第二百二十九章:正确的新婚之夜打开方式
作者:沙场点M豆      更新:2022-05-25 04:38      字数:2255
  一群人各怀心思,不管在打什么鬼算盘,至少潘旭的婚礼还是热热闹闹地进行到了尾声。

  安祥和阿岁都很有默契地站在伴郎团和伴娘团的末尾,这样在台上一字排开的时候,就可以离得最远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直到喜宴结束,两个人都没有再搭上话茬。

  闹洞房这种事情,在潘旭的朋友圈算是有名无实,把新人送进新房,走完一大堆以长辈为主的流程之后,亲朋好友都走得七七八八了。

  潘旭和小尹谁都没在屋里呆着不出来,相反倒是挺豪爽地夫妻上阵,跟剩下的一群同龄朋友开始了拼酒的

  前一晚上没喝过瘾的,今天继续,什么洞房花烛夜之类的,都抛在脑后了,年轻人的乐趣就在于热闹,洞房这种事情不是不重要,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仪式感了。

  潘旭是一点都不在意,他反正是在婚假期间,大不了喝嗨了,抱着小媳妇一觉睡到后天早上,这种名正言顺佳人在怀的感觉,光是想一想都让人美得冒泡。

  安祥的酒量差是众人皆知的,不光酒量差,还酒品不好,谁也不乐意劝他喝酒,万一喝完了发酒疯,没准要被新婚夫妇联手揍上一顿。

  至于阿岁嘛还没有大学毕业,小姑娘家家的,就算她要喝酒也没什么人会带她。

  别说喝酒了,已经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跃跃欲试地想要问小姑娘家住在哪里,这么晚了需不需要人送回去之类的。

  老男人冷眼旁观,看见连续两个人在阿岁那里碰了个灰头土脸,上去搭几句讪就被莫名其妙地怼了,只好败下阵来,重归酒局。

  “小尹的这个表妹可真够辣的,惹不起惹不起。”旁边动了点儿小心思的男生们都望而却步,赶在灰飞烟灭之前,硬是给自己浇了瓢冷水。

  这大喜的日子,还是闹哄哄地喝酒划拳撸串更合适一点,大家达成了共识,包括安祥。

  他现在没落荒而逃已经算是给潘旭面子了,别说什么主动撩妹,就算是妹子上来挑下巴撩他,估计也跟被胶水粘牢的算盘珠子一样,死活拨不动。

  其实阿岁本来还算是彬彬有礼的,她从来都不是个冷若冰霜的小姑娘,除了在实验室里套上白大褂就全身心跟仪器打交道,会有一段时间的不苟言笑之外,其它时间里,还都是个阳光的孩子。

  能靠着嘴皮子花花,就把自己家老爹哄得五迷三道的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又能看起来多吓人呢?要说那张漂亮的脸蛋下面是深不可测的心思,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虽然安祥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就算是端着一杯一直不见少的啤酒,也规规矩矩地坐得离小丫头蛮远。

  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抡起啤酒瓶子给他开瓢。

  晚上十一点多,新房的客厅里依旧是热闹得不行,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谁都没有困的意思,就算是有点儿困了,也死撑着不愿意走。

  前文说到了,闹洞房是陋习,放在潘旭的朋友圈里,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不让新人睡觉的话,这个就没问题了,闹的是客厅,又不是洞房。

  也不是宾客们非要这么折腾,就看潘公子现在单脚踩着板凳,拎着半瓶啤酒到处找人划拳的架势,大概是都觉得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这千金太贵重了,还是跟大家一起AA吧。

  有伴郎伴娘团那样,提前几天就开始忙碌的朋友,自然也有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白天热闹的婚礼,现在才赶到,勉强能刷个脸的来宾。

  比如于唐,今天是个好日子,结婚的新人挺多,于唐的花店承接了好几场婚礼的鲜花布置,人手不够,当老板的也得亲自上阵,直倒忙完了最后一家的婚宴现场,这才赶过来跟韩东汇合,又是夫妻上阵,已经喝倒了对面俩单身狗。

  还有比如老X,加班忙活了大半天,幸好是赶上了最后一班高铁过来,连制服都没来及脱,急忙忙地赶来想要当面给新人送个红包,顺便蹭一顿宵夜吃的时候,只看到新房里一屋子的醉鬼,还有因为打牌输太多,贴了满脸纸条的潘旭等人,差点儿就要职业病发作。

  安祥如同见了救兵一样,上来就想扯住她去一旁聊天,但是老X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凑上去跟潘旭两口子扯了几句道喜的话,就勾搭着阿岁的肩膀,两人找个角落窃窃私语去了。

  这一切看在安祥眼里,简直就是晴空霹雳,用脚指头他都能猜到,自己肯定是俩人话题讨论的重心,不知道这俩货凑在一起,是给自己下判决书呢,还是商量“如何完整无缺地扒下一整张毛皮”。

  嗨,反正都是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局面吧,他想了想,左右是逃不过,还不如醉生梦死,潘旭要趁着大婚之日把他姓安的放在火上烤,这个面子该给还是得要给。

  于是他也一头扎进了打牌的人堆里,没过上半个小时,脸上已经快找不到贴条子的地方了。

  人菜瘾大,这种人真是要不得。老X、阿岁和于唐跟小尹凑了一桌,三个人喝啤酒,阿岁自己喝椰汁,也不知道在调侃些什么,小尹和阿岁的脸都是红彤彤的,安祥几次抬眼看过去,总觉得那画面挺好看的,又说不出哪里好看。

  对于潘旭来说,这一晚上还算是圆满的,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睡的,怎么睡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满怀的软玉温香,粉色的气球还飘在房顶上不肯下来,红色的囍字贴在床头柜上。

  他躺在床上,身下是大红色喜庆的床单,因为是七月,室外温度应该蛮高的,所以屋里的空调开得很低。

  薄薄的夏被搭在身上,小尹的头发铺在他的肩上,倒是不觉得冷,他顺手抓了一把发丝,轻轻地凑到鼻尖嗅了嗅。

  这种场面,其实婚前也不是没有过,就是现在还伴随着宿醉后的头痛感,分外地不同寻常。

  这才恍然大悟,新婚之夜已然过去了,从今天开始,自己已经是新的一家之主,有着跟老潘同志同等的权利和义务,从准耙耳朵要变成正式上岗的耙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