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说了不少，容老时不时应声，看起来冷硬的军人形象，却平易近人不难相处。爷爷让她敬爱，容老也让她敬佩！

  慢慢地，她不再那么怕生，谈吐自然放得开，想说什么说什么。

  容老发现抬头的女孩，除了黑眼圈重点，眼袋肿点，小脸不施粉黛，长得秀气而水灵，红帽更衬得她肤色白嫩！

  而他更看重的是，她也不是空有其表，反而是一肚子墨水，表达自我观点时，时而中肯，时而犀利，实属难得！

  怪不得小子为她做了不少事，有些事还不让他做爷爷的知道……

  “小舞，你觉得我家小耀怎样？”容老是耿直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不爱拐弯抹角。

  这一点，林舞真心觉得，容耀比他爷爷差太多了，看来是隔代遗传没到位！

  “他，他……我们算是认识吧。”林舞说到容耀，先前的侃侃而谈，也变得吞吞吐吐，说话还带吧字，带有不确定性。

  没办法，原因只有一个，她跟他根本不熟好么！

  “我就说小舞的记性好，十五年过去了，还记得我们爷俩，有你老林过目不玩的本领！”容权不吝夸赞。

  林舞能说不记得么?

  过目不忘夸的是爷爷，对她来说简直是谬赞！

  爷爷能看得下所有医书，背的下整本《本草纲目》，而她只能……小时候背背童话故事，长大了看看中外小说。

  “我认识容耀，大概五个月，见过两次面，您说的十五年，是指……”林舞还是诚实的，也想弄清楚，说不定是乌龙事件。

  “你不记得了？”容老有些内伤，这丫头看起来不像说谎，原来是小子单方面惦记着……

  林舞摇头，完全想不起来，更加不知道容耀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冷冷的酷酷的不爱搭理闲杂人等？

  如果见过，想必他是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而她就是闲杂人等中的一条杂鱼。

  如果是这样，想必她该印象深刻，没有理由不记得。

  容老看着林舞的眼睛，里面有一股淡色阴郁，却很纯粹，很清亮。

  如果拨开那层郁色，只怕她这双潋滟眸子，会比小子的眼睛更好看，更璀璨！

  “你们之间的事，老林和我都老了，也就不好多说了。”容老说这些，似乎有所放开，却含着暗殇。

  “我们……”林舞微微皱眉，她和他之间除了师徒关系，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联系。

  “别有思想包袱，这是属于你们的时代，该怎样就怎样。”容老说这话，略有深意。

  林舞听不懂，但是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从军人嘴里套出重要消息，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容耀最近怎么了？为什么只有周末能碰手机？”

  “臭小子，他还敢碰手机！”容老的脸色变差，是真的动了怒。

  “那里不能使用通讯设备……”林老在刚才的谈话中，知晓了容老把孙子送去哪里，眼里闪过诧异与担忧。

  “老林，我先走了，下回来再看你。”容老说完，披着军大衣，利落离开病房。

  貌似师父大人要遭殃了，林舞有些后怕，这算不算卖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