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亮。

  你耀了我的全世界。

  容耀从未想过，他成了她生命里的光，还照耀了她的全世界那么大……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感动坏了？”林舞拍了一下容耀的背后。

  “不要脸。”容耀对于感动这种话，哪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错，我不是不要脸，是臭不要脸的！”林舞恬不知耻道。

  “……”容耀的心里台词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回到老宅，两人洗完澡，却没打算睡觉。

  睡觉之前，林舞拉住容耀：“骗我可以，注意次数。”

  她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嗯。”容耀揉揉她的脑袋，保证不与秦沐苒演戏，保证坑徒吹干头发，才准备回到隔壁房间去睡。

  林舞却拉住了他，不问清楚，不许他走：“每个人生都是一个故事，读者或多或少，你愿意让我成为你唯一的读者么？”

  折腾再多，只是枉然。

  他看开了，顺其自然。

  “我愿意。”容耀应声，全部告之。

  这一夜，他们促膝长谈，即使天亮了，亦当作夜晚。

  因为窗帘布一直拉上，还是双层可以挡太阳，他们谁也不去动窗帘，于是默契视为……长夜未央，天还未明。

  容耀回想当初让她写关于他的小说，他就认定了她是唯一的读者，也是他人生中最佳的诠释者，回应道：“每一本书都有男女主角，我想活在你的书里，你愿意让我成为的男主角之一么？”

  “你是男主，没有之一。”她笃定道，他是唯一。

  那本为他写到一半的长篇小说，她会重新拾起来，好好续接下去。

  “没关系，我不急了，你慢慢来。”容耀不像当初，不催不赶。

  “我会尽量赶，赶在……”她说不出来，不愿提最忌讳的那个字眼。

  “没关系，等你写完，A4纸打印出来，烧给我也行。”容耀不急着催她，让她放开了写。

  “写不完的，这辈子都写不完，就算了完结第一部，还会有第二部，第三部……”林舞抱住了容耀，他是眼前活生生的人，她想要抓住一生一世，想要写他一生一世，“我只要在网上连载，只要电子书不要实体书，我不要烧给你……”

  “我能活在你的想象里，这样就好。”容耀揉揉她的脑袋，她的发香沁人心脾，抱她的时候更用了点力。

  “我要你活在我的生命里，不止书里。”林舞知道这不可能，但，她就是不肯放手。

  天都亮了，同一个姿势，拥抱在一起。

  她不肯放手，死也不想放手……

  他让她放手，而自己，又何曾想放手？

  ………………

  接下来几天，容耀接送林舞上下课，往来于老宅与学校之间。

  要是她有课，一起上下课，他蹭她的课。

  要是她考试，他在教室外，等她考完试。

  每天无所事事，事事平常的日子，真的是他最大的眷恋与奢侈。

  渐渐地，容耀开始提起林家，提起林知技和林浪：“快放假了，没挂科吧，成绩单要不要给家里看？”

  “没挂科。”林舞没提到回家。

  “别在外面租房子，一个女孩多危险。”容耀说道。

  “还有英英和糯米君呢。”林舞的租房随时向她们敞开。

  “暑假那么长，她们也会回家，总不会每天黏在一起？”容耀当然了解，每当英欢和米君诺回家，林舞就是一个人住在外面。

  林舞听着容耀话里有话，她没有回家的打算，直接提出疑问：“就算没地儿去，老宅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