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霆出了咖啡厅，立即给方向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问一下这个女人的信息，结果方向非要见面说，没法，只好约着到言誉家的会所。

  手里的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将那薄薄的一沓纸捏碎。

  方向坐在对面，有些摸不准欧若霆的想法，忐忑得紧。

  “为什么丫头是当年提供卵子的女人，不早点告诉我？”

  沉默了许久，久到方向快要撑不住主动开口，欧若霆才淡淡的问，听不出喜怒，才更让人不安。

  “......”就算他想说，前提你大boss也应该提示啊，当时你围着唐婉那个一心想要复仇而接近你的女人，根本都没关心过这件事吧？

  当然，这样的大实话，就算借方向一百个胆子，他也是断然不敢说的。

  “你也没问啊。”声音小如蚊子叫，但是隔音超好且空间开阔的包间里，方向这句话还是清晰的传进了欧若霆的耳朵里。

  “她知道了？”如果是知道，那么她这段时间以来对小包子的溺爱，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嗯，上次嫂子她离开，我出差到澳洲的时候正好遇到她，就顺口告诉她了。”方向有些心虚，但还是说了实话。

  原来真是这样，这个女人，是不是如果不是知道小包子是她的孩子，是不是这辈子自己都等不到她回来的那一天了？

  “上次绑架小念的事情，我让你查的姓江的你查了？”欧若霆压下心头的惊慌，冷静的问。

  “嗯，确实是他和林元迪策划的，不过参与的不仅仅是这个女人，还有之前跟嫂子有过摩擦的前副市长夫人。”

  方向将自己的查到的老老实实交代。

  “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方向一再犹豫，还是鼓起勇气将文件递到欧若霆的面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但无论如何，欧若霆有知情权。

  “这是？”欧若霆疑惑，方向还是少有的露出这么为难的神色。

  “看看吧，就算你怪我擅作主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知道真相。嫂子是个好女人，别辜负了她。”

  就算知道你会失望难过，彻底的将她从你心里拔除，总比让你念念不忘的好。

  因为一个怀抱不良目的接近你的女人而伤害了真正为你好的女人，作为兄弟，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

  欧若霆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平静，可方向却看得胆战心惊，莫名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错觉。

  “这个事情，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欧若霆盯着文件，头也不抬。

  “你们在一起之后，有一次小曦偶然说起做噩梦的时候，梦到唐婉掐她脖子......我和阿誉不放心就去查了一下，结果......”

  方向仍旧猜不到欧若霆的意思，但他从没想过要说谎，毕竟这都是事实。

  欧若霆默然，原来那时候兄弟们，还有妹妹甚至母亲都不喜欢唐婉，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因为自己深陷其中，他们舍不得伤害他所以才那么辛苦的保守这份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