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此刻他醒来后，却又记不得那女子的容貌，只记得她穿着红色的衣裙。

  在哭，在流泪，再责备他。

  脑海中她的样子，模糊的很。

  关于刚才的梦，他唯一记住的有价值的信息，就是那个名字。

  阿璃。

  黎曼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关于他的白月光，她也没兴趣去问。

  “殿下，臣妾是刚才看您做噩梦，过来看看，既然无事，我就回暖阁了。”

  她没有等男人回应，就转身回了暖阁。

  南凌渊盯着她那一抹瘦小的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

  第二日，清晨。

  这次倒是罕见，是黎曼先醒来的。

  她起身看见南凌渊还在睡着，想来是因为昨晚做了噩梦，也就没去打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出了寝殿。

  趁着吉祥如意两个人给她梳妆的功夫，她还是忍不住八卦一下。

  黎曼看着铜镜中出落的美艳娇俏的可人儿，一只手托着下巴，“吉祥，你们太子之前有喜欢的人吗。”

  吉祥摇了摇头，“娘娘，奴婢从未听闻太子有喜欢的人。”

  如意递过来一只珠钗，却是点了点头，“奴婢好像听说，有那么一位。”

  黎曼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能入得了他的眼，应当是这时间罕有的绝色了吧。

  黎曼看着如意，传递过去一个期待的眼神，如意立即领会，接着道，“奴婢之前在皇后宫里当差，倒是听说过，太子殿下在两年前有一个心仪的女子。”

  “听闻那女子不是咱们中原人，太子殿下最后也没有和那位女子修成正果。”

  黎曼听的仔细，关于这种小道八卦，她能搬个小板凳听上整整一天。

  黎曼眨了眨眼睛，这好奇心全被她勾起来了，“然后呢？为什么没在一起。”

  如意看着她，一脸真诚的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子殿下好像十分喜爱那个女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

  如意也是在皇后宫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再说也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自然没人去深究。

  吉祥把钗子在她的发髻上固定好，抬眼就看见南凌渊已经从墙角后走出来，站在了不远处。

  “太子殿下。”

  黎曼应声回头，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该不会听见自己刚才在八卦他了吧？

  但见他神色如常，应该是没听见刚才她们说的什么。

  南凌渊就站在那，没再往前走，“收拾好了就准备用早膳，吃完后带你去靶场。”

  黎曼还坐在椅子上，隔着距离冲他点了下头，“嗯，好。”

  她昨天以为他就随口一说，谁曾想他竟然当真了。

  非要看她出丑才罢休。

  东宫的早膳一贯以清淡为主，桌子上摆了几盘刚蒸出来，热腾腾的糕点，和两小碗香菇瘦肉粥。

  黎曼小口的喝着粥，吃着热乎乎的糕点，在这寒冷的冬日里能拥有这般暖洋洋的滋味，自是一种幸事。

  南凌渊看着几个再平常不过的糕点都能让她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她未免，也太好满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