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八岁那一年
作者:绝黛      更新:2022-05-28 10:58      字数:2338
  冷斯乔松了口,定定地看着她。

  然后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扯出胸口当装饰的帕子缠上她的手指,看到上面的戒指刺青,呢喃轻语,“真想把它咬掉。”

  “那就毁掉好了。”夏以宁毫不在意地道。

  当初火狼要给她刺上这玩意的时候,只说这是一种纪念的方式,谁知道最后成了天人永隔的纪念。

  “我会找到办法消掉它的。”冷斯乔勾唇,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

  小米找到黄泉,“耍流-氓的,少爷说让我弄一份餐点去给少奶奶,在哪弄?”

  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白兔啊,要不是说跟着来给少奶奶煎药,她宁可待在冷家没事打理一下花草,有空晒晒太阳,快活似神仙。

  黄泉脸色一黑,刚才去冷家把她拎上车,她好像就是这么叫他的。

  “我叫黄泉,你叫得我满意了,我告诉你。”他将她逼近在舱壁上,叫他耍流-氓的,那他就耍给她看好了。

  “这名字真不吉利。”小米嘟囔了句。

  “所以你就给我取个耍流-氓的?”黄泉失笑。

  “你本来就是耍流-氓的,现在也是!”小米被他困在怀里,气鼓鼓地瞪他。

  “那我如果不耍点流-氓还真对不住你这样叫了。”黄泉坏坏勾唇,低头去亲她。

  原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飞|机突然一个倾斜,他的身子无可避免地压|住她,唇也意外的贴了个严严实实。

  小米的双眼瞪大如铜铃,身子仿佛石化了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触感让黄泉心头一荡,在飞|机平稳后,立即放开她,收回情急之下搂在她腰上的手,那里软乎乎的,还挺细。

  这丫头果然全身上|下都圆润得很讨喜。

  啪!

  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打断了他的绮思。

  黄泉撑了撑腮帮子,看着不知道是气还是羞得红通通的小脸。

  小米很骨气地对他哼了一声,自己找去。

  黄泉上前抓起她的手,护着她走。

  “你放开!放开!”小米气得去打他的手。

  “别闹,飞行中随时会有乱流。”黄泉回头轻斥了她一声。

  小米想到刚才那一下的颠簸,也就讪讪地收了手,不情不愿地任他护着走。

  黄泉狡猾地勾唇,握着细腕的手悄悄地改为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

  ……

  小米在黄泉的指点下依自家少奶奶的口味挑了满满的餐点送过去。

  送到的时候,她就看到少奶奶像猫儿一样蜷缩在少爷怀里,安静地闭着双眸,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少爷那只漂亮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少奶奶的秀发,眼中无限爱怜和温柔,这样的画面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脸红心跳。

  “少爷,我按着少奶奶的口味挑了些,还有黄先生说您也没吃,也顺便给您挑了点。”小米把满满的餐点放到桌上。

  冷斯乔嗯了声,小米就退出去了,走前还忍不住看了眼少爷怀里的少奶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少奶奶看起来虽然很美,很乖,可让人心疼。

  “吃点东西,嗯?”冷斯乔低头亲了下夏以宁的额头,柔声哄。

  夏以宁缓缓睁开眼,从他怀里起身坐到对面去,看着满满的食物,有面有饭,却毫无胃口,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口。

  见她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冷斯乔喂她吃,“你手受伤,我喂你。”

  “我吃饱了,你吃吧。”夏以宁别开脸拒绝,也就被他咬了一口,她还没那么矫情。

  “饿了再吃也行。”冷斯乔也没继续勉强她,随便吃了几口也让小米来收拾了。

  夏以宁起身去洗澡,这架飞|机豪华程度到有床有洗浴室。

  进了洗浴室,关上|门前,她看到冷斯乔也跟进来了。

  “最多十五分钟。”他霸道地给她定时间,就跟之前误会他逼夏明和去投案自首的时候一样,恨不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她对他扯出一抹微笑,这才关上|门。

  脱去曳地的礼服,她站在淋浴头下,闭上眼任由热水冲刷无比沉重的身心。

  未来,好像失去了方向。

  ……

  冷斯乔躺在床|上翻阅杂志,时不时看一下手表,再看一下浴室的门,终于在十五分钟之前,门开了。

  她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已经在里头吹得八分干,松松垮垮的睡袍穿在她玲珑曲线的身|躯上也别有一番性|感。

  “要喝酒吗?”他起身走过去。

  “不要了,我想休息了。”夏以宁拨了拨头发,直接上|床掀被躺下了。

  冷斯乔伸出去的手落在半空,他回身看着侧躺的女人,无奈地摇摇头,回浴室取来吹风机为她把头发吹全干,“这样睡以后会闹头疼。”

  吹风机在脑后嗡嗡作响,暖暖柔和的热风吹着她的脑袋,男人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温柔地穿过如云秀发,夏以宁缓缓闭上眼,好像跌入了梦中。

  没多久,冷斯乔关上吹风机,听着她清浅的呼吸,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只是连睡着了眉心还紧皱不展。

  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口,又有些恼地用手指刮了刮她的脸,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睡到大半夜,不知道什么时间了,冷斯乔被一声声呓语惊醒。

  “妈妈……妈妈……”

  他睁开眼就看到怀里的人儿被困在噩梦中无法自拔,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脸上还带着异常的潮红。

  冷斯乔脸色丕变,往她额上一探,果然滚烫得吓人。

  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多事,从她爸爸出事到她爸爸的死,再到她的生日是那么凑巧,慕奕天的出现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心思太重,终于还是病倒了。

  “以宁……”他低头抱着她,心疼地柔声轻唤。

  “不要……放开我妈妈……”

  “以宁乖,醒过来,这只是梦。”冷斯乔知道她一定是困在当年亲眼目睹她妈妈惨死的噩梦里了。

  那样的噩梦他没少做,只是自从夜里抱着她睡,就几乎没再梦到了,也许是心踏实了。

  梦里的夏以宁仿佛回到了八岁那一年——

  那天风和日丽,正值周一,是农场最冷清的时候,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拿着摘好的花蹦蹦跳跳地进了家门,看到的却是菜馆里的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