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若渠想着，脚步已经自动下楼。

  她拿了扫把去清扫他脚边破碎的玻璃杯，没有出声打扰他。

  早在她下楼的时候，晏辰就知道了。

  他抬眸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想起曾经她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个不停的画面，那时光已经很久远。

  他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努力降低在自己面前的存在感。

  晏辰把杯里的红酒一口喝尽，倏地伸手将她扯过来，“北北睡了？”

  似曾熟悉的话……

  白若渠仰倒在他怀里，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惶恐地看着他，愣愣点头。

  晏辰修长的手指梳着她的秀发，“我给你的时间足够你准备好了吧。”

  白若渠没想到他还没放弃，慌乱地眨了眨眼，别开脸，身子本能地紧绷。

  他是晏辰，是她曾经那么喜欢，那么喜欢过的男人，是她现在的丈夫。

  只要看着他，看着他就没那么怕了。

  明亮的水晶灯下，晏辰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你不愿？”晏辰笑问，声音也一样的平稳。

  白若渠早就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无所适从，摇了摇头。

  他嗤笑一声，打横抱起她大步上楼，“你不愿也没关系，就当这是义务好了。”

  白若渠抿唇，她不是不愿，而是她没办法。

  ……

  第二天，白若渠送北北去康复中心的路上买了避y药服下，她当年就是疏忽了，再加上醒来已经过了服用避y药的时间才会有了北北。

  她不会再让那样的错误再发生。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是白若渠想得太简单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只是忍受。

  晏辰看到她吃避y药后，就主动担了避y的责任，她买的避y药全都不见了。

  两个人像是过着最平淡的生活，他经常不回家住，有时候一个月才见到几次面，白若渠也不会主动去问，只一心带北北。

  这桩婚姻，她一直都清醒着，相信他也一样，等着可以离婚的那一天。

  又是一年大雪纷飞的圣诞节，白若渠买好了装扮圣诞节的东西去康复中心接北北，心里想着教北北一起动手的画面。

  刚踏入康复中心，她就看到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受伤的小孩跑出来，小孩肚子上插-着一块玻璃，等走近了，白若渠脸上血色褪尽，手里的东西滑落在地。

  “北北！！”

  她冲上去，手足无措地看着已经昏过去的北北，似乎能感觉得到小小的生命在流失。

  “北北，这是怎么了！别吓妈妈……”她哭着喊。

  “北北妈妈，现在最紧要的是先把孩子送去医院，等救护车怕是来不及了。”负责驻扎康复中心的医生道。

  “送去Z医院！来得及的！他能救的！”白若渠恢复了一丝冷静，慌忙道。

  “Z医院是公认的收费昂贵，而且离这里有点远。”

  白若渠怒了，“什么叫收费昂贵！把北北给我，我只知道我儿子的命比较重要！”

  市医院比Z医院还要远，他们分明是怕付北北昂贵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