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露出马脚
作者:河边的苹果      更新:2022-05-28 23:34      字数:2206
  毕竟安比槐是安氏一族的人,通敌卖国可是大罪,就是安家主事的人都很难逃得了干系。

  只可惜在安比槐之前,有那么多人已经证明,董如意的洞察力很强,很多事她看的比她们明白。

  董如意来到船厂才不过数日,就查到了让安氏一族,乃至于安家,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怕陷阱。

  如果今日没有董如意在,那么她们依旧会被蒙在鼓里,那么不管她们如何的做,安家都不会再有将来。

  所以此刻要说是董如意有心要害安家,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她只要不去理会安家即可。

  董如意对安南县主和安夫人的默不作声非常满意,如果此时此刻,她们还拎不清,那么她也不用在这里受累了。

  安比槐见安南县主和安夫人都没有表态。他摇头道:“通敌卖国是大罪,侄儿是一定不能认的。再说,侄儿为何要做那样的事,通敌卖国对侄儿又有什么好处呢?”

  安比槐的话,就是安南县主和安夫人都想不通的地方。

  折腾了好几日,董如意实在是懒得和这人废话,她直接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么你来解释一下安二老太爷的死吧?”

  安比槐没了刚刚的力气,欲言又止的,神情无比悲伤。

  董如意回到座位上,她端起桌上的大枣枸杞茶,老神在在的喝了两口。随后看向了安比槐,就像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安比槐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了,他声音沙哑道:“是我措手杀了我爹,你们把我交到族里吧!”

  董如意冷冷道:“你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安比槐一脸的痛惜,他声音颤抖道:“县主,堂弟妹,安氏一族如今危在旦夕,你们就任由一个孩童在这里胡闹吗?”

  安比槐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董如意开口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如果今日把你送去族里,你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安二老太爷是细作,是你发现了端倪,所以才措手杀了他,是也不是?”

  安比槐身体一震,他的动作过大,绑在手上的绳子在他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眼直直的看着董如意,然后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

  董如意无奈一笑,很显然是被安比槐的话逗笑了。

  她冷冷道:“你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你就不怕你爹这通敌卖国的罪连累了安家?连累了安氏一族?同样的连累了你吗?”

  安比槐面露惭愧之色,“县主,是侄儿想的不周,是侄儿的错,是侄儿想的太过简单了。”

  董如意冷哼道:“安比槐,你不配为安氏一族的子弟,安氏一族有多少子弟战死在海上,他们的胆量让人心生敬佩。而你,竟然连承认的胆量都没有。既然如此,那么我替你说好了。从头到尾,所有的事都是你自编自演的。你先是拿了船厂个别人的把柄,然后在诱导赵良才起了贪念。你应该没有想过赵良才会说,如果没有你,他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吧!”

  赵良才的话是董如意自己加上去的。

  安南县主和安夫人的不言语,就是变相的默认。她们明白,董如意这是要炸安比槐。

  董如意的话让安比槐攥紧了拳头,而他手腕处的绳子已经陷入了肉里。

  董如意一边用杯盖滤着茶碗中飘着的枸杞,一边继续说道:“你平日里对众人的和善,是为了掩盖你要搞垮安家的真实目的。你有意无意的让马文瀚、毛泰和等人发现赵良才中饱私囊的那些事,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从而从中获利。其实赵良才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牵涉到细作一事上,就连他们的传递方法都是你暗示给赵良才的。很多事是你私下操控的,包括写给马文瀚让他逃走的信在内。你想让赵良才和马文瀚替你背这个黑锅,只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二老太爷发现了你的不妥之处。如果没有二老太爷的发现,也就没有你们厅堂内的争执,或许也就没有这场大火了。更可惜的是你没有成功的逃走,你遇见了我。而马文瀚夫妻也没有成功的逃离,他们被程护卫的人扣下了。”

  董如意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只见她面带微笑,语气冰冷,“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安比槐心下一颤,他看着董如意,竟然低下头不敢再看。

  安比槐此刻的所有动作和表情全都落在了安南县主和安夫人的眼中。她们心中的震撼,不亚于安比槐此刻。

  等安比槐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失态了。

  他恢复先前的模样,依旧道:“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证据?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我通敌卖国?如果没有,你空口无凭的凭什么冤枉我?”

  董如意起身走到距离安比槐三步的距离,然后道:“你弑父已是死罪,再加上你纵火烧毁冲锋舟,你凭什么认为安家会放过你?”

  安比槐没有丝毫的动容,依旧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董如意面带微笑,她放低了声音,“你是不是细作,压根就无需证据,只要县主和安夫人信了,那么你就是了。至于你承认与否,同我无关,总会有人让你生不如死的。”

  董如意说完转身走了回去。

  安比槐看向安南县主,片刻后又看向了安夫人,他闭上眼睛,想着从小到大的过往。

  他从小就善于察言观色,又精于做戏和算计。实在是他不算计都不行,他爹是外室所生,憨厚老实又能如何,还不是被养在外面。

  后来他总算是能入船厂了,可他是如何进的船厂?他做的是比匠人还低下的学徒工。而他娶得也是低贱的奴婢,然后生了他这个少爷不少爷,老爷不老爷的受尽旁人的欺凌。

  他如今都不敢回想儿时的往事,而他爹整日待在船厂研究造船,根本就不知道他和他娘过的是什么日子。而他娘除了哭,就只会骂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