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在人群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发光体。

  不光是外貌，更是他身上那股子杂糅的恣意与温柔。

  “唐老师，宋老师来了。”

  工作人员的一句提醒，直接让唐放抬起头来，眼里含着宋清歌熟悉的笑意。

  定睛一看，唐放嘴角绽开的笑容更深，似乎看出了这件衣服的出处。

  唐放别有深意地说道。

  “和当年一样的好看。”

  宋清歌轻轻颔首，径直说起另一件事。

  “我倒挺意外在这里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回白记者那儿去了。”

  唐放放下相机，指导着工作人员再次把灯光打好，极其严肃道。

  “这是工作。”

  “还有一个原因，我说了要做你的专属摄影师。”

  唐放这话一出，影棚里的小姑娘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宋清歌，眼里写满了羡慕。

  宋清歌叹了一口气，以调笑的语气开口，是那种故作的轻松。

  “你之前还说要给我开车的……”

  唐放应道：“也没错，我……”

  宋清歌打断唐放，也不顾旁人在场，依旧打着只有两人听得懂的哑谜。

  “我只是觉得你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而已。”

  宋清歌并不觉得，这个该去的地方会是她的身边。

  有些事情，一旦有人开了个口子，剩下的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

  宋清歌那天是走着回家的。

  她没有叫车。

  因为包的严实，低着头，也就没被什么人认出来。

  但是她却想了一路，想起了上辈子和李瑾有关的一点一滴。

  无可否认，李瑾对她确实是不一样的。

  李瑾和李凤霄不一样，李瑾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润物细无声。

  李瑾去镇守边关，总是会派人送回边境小镇的时新玩意儿。得了赏赐，也总是第一个拿来给她看。

  若是见她喜欢，也是必然喜欢的。

  他说他喜欢诗词，经常写了新诗都会来教坊司找她。

  这种情况，在她入宫以后就淡了许多，但是送进她宫里的东西仍旧是没有减少。

  李瑾在宋清歌那辈子的生活里一直是一个知己一样的身份，那是有别于李凤霄给予她的，来自丈夫的爱的。

  时间过得久了，再去回想以前，也就更加客观。

  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李凤霄心里或许有她，但是宋清歌也无法自欺欺人，李凤霄爱她，胜过一切。

  宋清歌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开始计较帝王之爱的真实性。

  简直是……

  矫情。

  唐放抬头，狐狸眼依旧含笑，面上不置可否。

  他是赶不走的。

  露出一个痞笑，宋清歌就见他玩笑道。

  “那不行啊，我签了合同的。”

  宋清歌：“……”

  围观群众：“……”还以为你们在打情骂俏，又有瓜吃了，没想到只是好友聊天。

  宋清歌和唐放这一出，真的毁了他们好多温柔。

  宋清歌淡笑着，收回自己的情绪。

  “当然，工作要紧。”

  “我只是想你再想想而已，没有意义的付出，没有必要。”

  “只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和你说声谢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