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不是皇帝了。

  一切重来了。

  他也想纯纯粹粹地去爱一次宋清歌，可李瑾又在这里瞎掺和什么。

  李瑾一直都是他们三个人里多出来的多余的第三者。

  他们的故事不应该再多掺杂一个从前的李瑾，或是如今的唐放。

  从前，宋清歌做的是李朝皇后，他不能给全一颗真心，他也悔了。

  如今，他是珀西家的少爷，他爱宋清歌更胜以往。宋清歌是可以做他的珀西夫人的，唯一的珀西夫人。

  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留遗憾了。

  微眯着眼，本森伸出大拇指在嘴边擦了擦，舌尖顶着口腔内壁被撞破的地方，凉薄地笑着。

  “你冲动了。”

  “父皇不是这样教你，也不会这样教你的。而且，你确定玉贵妃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吗？”

  唐放站在不远处，想起自己的父皇和母妃，眼神暗了暗。

  先帝的确不是这样教的他。

  先帝教他的是行兵之术，是辅臣之道。

  他们想让他做的不过是最权的臣，而非最贤的帝。

  他们给他兵，保他后路，送他去边疆，要他做到兄友弟恭。

  都只是盼着他好。

  李瑾喜欢宋清歌，其实玉贵妃知道大概，这也是她为什么常常召她去温室殿抚琴助兴的原因。

  她总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傻儿子多几分欢喜的。

  不过谁又能想到自家一直干脆利落的儿子，在情之一字上却相当慢热。

  向往细水流成、水到渠成。

  但情之一字从来都没有道理，先来后到，后手注定永远要被遗忘。

  先手对于后手总是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优势。

  “那你呢。”

  唐放阴着眸子，直视本森。

  “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那个女人早就死了。”

  本森轻笑着，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微睨了唐放一眼，一拳挥上了唐放的嘴角。

  同样不留余地。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的李瑾，如今的唐放，他不应该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本森颔首，看着踉跄几步的唐放，声音冷然。

  “那是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你知道的够多是你的事，但我希望那只是你知道。”

  唐放没有答应，但他知道他不会告诉宋清歌的。

  他不希望宋清歌否定自己的一切，他不希望宋清歌觉得自己的过去就是一个笑话。

  他更不想用这种伤害宋清歌的机会去为自己换一个机会。

  “好自为之。”

  唐放紧了紧拳头，还是放开。

  也就是现在，要换了以前，李凤霄还不是照样得被他打趴下。

  “珀西先生，慢走不送。”

  本森冷哼一声，推门而出。

  对于唐放不会放弃，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他不会给唐放这个机会的。

  谁都不可以。

  他亏欠宋清歌，更爱宋清歌。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信守诺言，陪她一辈子。

  ……

  别看两人只挥了一拳，但都下了死力气。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的嘴角都是一片青紫。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上妆遮盖，反而就这么裸露在外。

  宋清歌看到了，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