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若无其事走过去。

  炎老夫人的脸色她不是没看到，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好。

  索性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舒弋尘急忙仔细上下打量一番，这才怨念道：“你跑这么快，就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吗？”

  “没错，素秋以后你得注意。”炎之瑾也在一旁附和。

  “……”

  素秋感觉到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晕倒一次，她现在竟然弱到跑步也不能的地步了？

  “舒阿姨，二叔，我身体早就好了，你们就放心吧。”她只好安慰。

  舒弋尘和炎之瑾的担心她能感受到，心里很感动。

  虽然母亲不在了，但是她的好朋友视她如己出。

  炎墨轩却一直傻傻盯着她看，唇角不自觉扯出一抹温柔。

  素秋无奈，只好伸手拽拽他的袖子。

  她脸上没长花吧？犯得着一直这样盯着她看么？而且还守着长辈。

  看炎家几人都凑在素秋身边，炎老夫人终于沉不住气。

  而炎墨轩这个唯一的孙子安全归来也故意对她视而不见，恐怕是有意见。

  得，做错事就该承认。虽然她是长辈，却一直以理服人。

  她几步走过去，干咳一声，“那个，墨轩回来就好，真是没想到熠儿竟然……竟然……唉！”

  接连说了两个竟然，也没说出口。她心里也不好受，都是从小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

  舒弋尘连忙扶住她，安慰道：“妈，这事让警察做主。牵扯不止一条人命，这个我们管不了，你就别多想了。”

  上官熠犯得都是命案，又和黑帮挂钩，谁敢管？

  但是看在五大家族的份上，炎老夫人肯定心里是想拉一把，所以舒弋尘一句话直接给她上了警钟。

  炎老夫人叹口气，“我知道，我都知道，就是说说而已。”

  五大家族，真是命运不济啊。

  她抬眸扫过素秋一眼，这才说道：“素秋啊，之前奶奶错怪你了，在气头上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奶奶现在和你说对不起。”

  “……”

  素秋鼻子一酸，一抹酸涩立刻涌上心头。

  奶奶这是说她的郁家身份么？

  “奶奶，我没有怪过你……”她轻声说道，“我知道您也是身不由己。”

  炎老夫人站在五大家族的立场，怎么可能不为后代儿孙考虑？

  当初传言炎墨轩是GAY的时候她能连续一个月找女人陪他吃晚饭，所以她对素秋的态度一点也不让人奇怪。

  很多时候，误会源自于看问题的立场不同。

  炎老夫人眼圈一红，没想到素秋这丫头竟然这么善解人意。

  她激动地拉过素秋的手，“你这孩子，从小受苦了。”

  现在一看见素秋就想起郁侬，想起夏初言，越发觉得素秋过得不容易。

  以前她自己都看着素秋不顺眼，何况别人，这丫头一定在外面吃了很多苦。

  即便有那个什么师傅照应，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是个外人，远远不如亲爸亲妈贴心。

  素秋浅浅笑着摇摇头，“奶奶我从来没觉得苦。在福利院的时候虽然很想爸妈，但是有很多人陪着我，也没觉得怎么孤单。后来师傅把我接回去，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好，其实我在心里早就把师傅当做亲生父亲，所以我没觉出过得苦。”

  “好孩子、好孩子……”炎老夫人喃喃着点点头，“和初言一个样，坚强、善良……”

  现场几人都为之动容，素秋这么多年孤身一人还能这么乐观，真让人佩服。

  但，林乔远远看着炎老夫人一举一动心里急了，这表情这动作分明是认同了素秋。

  不行，她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