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奶奶，我是炎家的园丁。那日齐少爷和程小姐过来时，我正在前院修剪花枝，亲眼看见您领着客人去了后院。但是我之后再也没见到他们，因为当时我的衣服被树枝划破了，接着我就去找林姨补衣服去了。”

  一个年纪不算大的小伙子上前一步不卑不亢说道。

  素秋淡扫一眼，他是炎家的园丁没错。

  轻唤一声：“林姨！”

  立刻从后面人群里站出来一个年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挺直的腰身，一丝不苟的短发很利索。

  她是炎家负责日常缝补工作的下人，手工活极好，大宝和二宝用的小被褥都是出自她之手。

  她脸上没有一丝慌张，落落大方说道：“没错，他的确是找我补衣服来着。那件划破的衣服被连接着撕出了很多条，应该是被一条树枝几个分叉部位同时划破。洞很多不太好补，我当时费了不少心思才帮他缝好，至少得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那齐中天和程晓曼似乎该离开了。

  素秋咬唇对着小伙儿淡淡点头，“你也回去。”

  现场只剩下三个人。

  这时一个人哭丧着脸说道：“少奶奶，我是因为内急这才会看见齐少爷和程小姐刚离开后院，连招呼都没打，我就急匆匆跑去后院花园方便去了。因为上楼太麻烦，我就偶尔这么一次偷懒，结果连人证都没有，这可咋办啊？”

  现在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少走几步道，现在惹出这么多事，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偷这个懒。

  他偷着去后院花园方便，当时也不好和任何人提及，被人知道一定会笑话他。

  所以藏着掖着连个证人都没有，现在害惨了他。

  此话一出，后面有几个人已经偷笑起来，甚至还起哄说“活该”。

  素秋面无波澜，“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少奶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哭丧着脸，像被逮住的小偷彻底焉了。

  “回少奶奶，他肯定不止一次两次去后院花园方便。我去打扫卫生时，闻见过不下五六次有尿骚味，当时气得我就骂：是谁能懒到这种地步，厕所都不去竟然随地小便，要是被我逮到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人群后方忽然一个声音传出，素秋敛了神一看，是一个负责打扫后院卫生的阿姨。

  正是阿姨这番话，让此人解了围：“阿姨您揍我吧，是我做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连连告饶。

  被阿姨揍一顿，可比进警察局轻松多了。

  要是被警察列为犯罪嫌疑人，那他还敢回家见爹娘么。

  素秋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是她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剩下的两人，叶翠和阿樱，两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与众不同。

  叶翠的眉头紧蹙，像是有什么纠结无法解决。

  而阿樱，却是紧张、心慌，看人的目光都不再平和，而且怯怯地在躲闪。

  心里大概锁定了目标，素秋不淡不痒地吩咐道：“你也回去。”

  得了命令的下人立刻向素秋感激地临表涕零，不住地拱手：“我再也不敢了，说到做到。”

  素秋脸上没什么表情。

  内心其实早就有过猜测，之所以弄这么一出，也是为了给下人们敲敲警钟。

  果然，背后这人动手，一定会挑选大宝二宝最近的下人先下手。

  只有叶翠和阿樱，能和大宝和二宝整日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