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天底下，你这样的绝色男人难找，普通男人多的是，黑白黄棕，高矮胖瘦，长短粗细，任我挑选。男人嘛，关上灯都一样用。”

  “你！”齐子晔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别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模样。在我没说忠于你时，我做什么你都没资格指摘，因为和你无关。”

  齐子晔瞪着苏央，双手紧紧攥拳，“不忠？和我无关？”

  “没错，我们之间可有契订忠诚？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

  齐子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是啊……他们之间算什么？

  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齐子晔倒退了一步。

  苏央一步迈下床，走到垃圾桶边，从垃圾桶里捡起避孕药，“现在的你我，只是床伴，肉体碰撞激情过后，你是你、我是我，和ons没有什么区别。”

  药盒忽然被夺，齐子晔道:“好，我答应你。”

  “什么？”苏央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在学校时，你向我表白，我现在答应你，和你交往，做你的男朋友！”齐子晔把手中的药盒用力捏成一团，发出咔咔碎响。

  “哦？答应交往？是不是太晚了点儿？”苏央嗤笑了声，抬起左腕，露出自杀留下的瘢痕。

  齐子晔满脸不自在。

  真正和他表白的女孩已经死了，她现在是千面。

  一个不可捉摸的女人。

  一个即便得到了，反而更空虚的女人。

  “你是毒药。”

  齐子晔看向露台。

  苏央亦看向外面——

  今天是阴天，漫天乌云密布，随时会下起雨来。

  她讨厌雨天，总有违逆她意愿的事情发生……

  “试试别的女人，你会发现我不过是万花丛中一朵不起眼的杂花。到那时候，说不得还会后悔在我身上花费的用心。”

  齐子晔回头，灼灼的盯着她，“既然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上床，亲口喂我食物，照顾我？”

  苏央眯起眼，小扇子一样的浓翘眼睫，半遮了眼中的大半光彩，仅在眼稍处稍稍流露些许神色，而那些许的神色是冷漠是鄙薄，“你可能误会了。之所以和你上床，是因为撒旦。撒旦有个怪癖，其实也不算怪癖，和很多男人都一样，喜欢处子，不喜欢被其他男人射了精，留下过记号的女人。我为了破身才和你上床的。至于照顾你，是想要捞点儿你这里的东西。钟伯可是给我备下了十分丰厚的感谢礼。”

  苏央说着，赤脚朝门口处走。

  打开门，对候在门外听差的钟伯道:“还希望钟伯别克扣了那些好处。”

  钟伯老眼混沌，看着苏央，点了点头，“是的，苏姑娘，都已经备好了。”

  齐子晔感觉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样的难受，原来是这样吗？

  他只是工具！她用来摆脱撒旦的工具！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但这是事实。面很好吃，承蒙殿下款待。”苏央侧头，只半张脸对着齐子晔道。

  再不停留的离开齐子晔的房间，连避孕药都没有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