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知道苏建国担心什么，一语中的道：“爸，我有个同学家是开驾驶培训学校的。前两天电话时说要招陪练师傅，如果您愿意我就跟他说一声。”

  “愿意，愿意。”刘桂芬立刻从厨房里出来急道，后又看向苏建国，脸色微讪。

  苏建国看看刘桂芬，拉她在身边坐下，再看看怀中乖乖的拿着柿子玩，不打扰他们说话的小白。沉默片刻后道：“我……试试吧。”

  苏央松了口气，还真怕苏建国发倔，端起刘桂芬给她倒的水，喝了一大口，“我这就给朋友打电话。”

  ……

  把苏建国的新工作落定后，苏央又陪着他聊了一会儿天，才离开。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初冬的寒气，把身上的大衣裹得紧了些。

  她从开始工作后，就在外面租房子住了。除不上班的日子，她几乎已经不回去。其实和读大学时差不多一样，除了放假，都住在学校宿舍。

  也是想给苏建国和刘桂芬、小白更多的空间，她也可以多些私人时间。虽然那些私人时间，她并不太想要。她更喜欢和苏建国刘桂芬他们住在一起。但，有些任性可以，有些任性不可以。

  而且在她说要搬出去时，苏建国也没有反对，在他看来苏央是已经长大的雏鸟，总要出窝，或寻觅另一半组成新的窝，或锻炼单独飞翔的能力。

  他能护她成长，护不了她的未来。

  苏央启动车子，宛如行云流水般开出了小区。

  路上，经过她第一次打工的地方爱宠保健门诊。

  现在保健门诊改成了超市，谭克明开的，生意还挺好。

  苏央并没有因为齐子晔的原因就刻意和谭克明生疏，反而有时候会找谭克明说话，谭克明来者不拒，天南地北的话题都能扯，唯独没有说起过齐子晔，一点儿相关的话题都没有提过。

  看着有不少顾客的超市，苏央靠路边停下车。

  蛮巧，谭克明正好在店里，在帮顾客热便当。

  见苏央来了，把手头的工作交给雇员，解开身上的围裙，摘下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手套，招呼道：“怎么有时间过来？”

  “路过，顺便照顾下老师的生意。”

  苏央从货架上拿了两包速溶特浓咖啡。

  谭克明看着她眼底的暗影，“又熬夜工作了？”

  想起车里那一堆还未完成的原文资料，还有蔡媛媛求救的同声翻译，苏央不禁一阵头疼，“啊，忙过这一阵，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是该好好休息，年轻也不能不顾身体。要不要上楼喝一杯放松放松？”谭克明把苏央手中的速溶咖啡放回货架上。

  “求之不得，可惜我还有工作，下次吧。”苏央又把速溶咖啡拿下来，“现在需要这个。”

  “好吧。”谭克明也不勉强。

  到收银台前交了费，苏央就走了。

  谭克明站在超市门口，看着她的车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低语了一句，“五年了……”

  苏央带着咖啡和未完成的工作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