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爹地最大娘亲第二
作者:皮卿      更新:2022-05-31 10:02      字数:2491
  “这……”

  “这是魂兵。以魂作战,他们自散出之后便会附身于各人之中,将之本来魂魄绞死方出。”

  “很珍贵么?”

  “也算不得,他们只能熬过十八五层,再下去便不行了。”

  阴倌拉着她下祭台。

  花颜突然想着,“这里头会有我五百年前的邑初将士么?”

  谁知阴倌停住脚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肯定的点点头,“那五万都在!”

  花颜思绪激荡,慌乱瞥头掩下模糊的双眼。

  “他们是真正的好男儿!”

  本是阴寒的令牌此刻居然泛起微微温热,她忽是觉得,冥界虽阴沉寒冷,却是比那炙热烈阳照耀下的天界更加温暖。

  还在,还在啊……

  “谢谢你娃儿。”花颜将令牌收好,反手握紧他的手。

  “当该谢爹地。若真要谢,你得谢他们熬过了十八五层,才有今日与你得见。”

  “你人虽小,道理却是不小。”花颜失笑。

  “我年岁可比你高。”

  “个子不高。”

  “哼。”阴倌撇嘴,看样子是不想理她了。

  “个子才是决定一切的因素好么。”

  阴倌又停下脚步瞪着她。

  “好啦好啦,对咱们娃儿才不管用。”

  阴倌这下开心了,话也多了起来,“你比那什么菩萨看着顺眼多了,若是她做我娘亲我才不应。”

  “还管你应不应?你爹地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呢。”

  阴倌细想一下也是,但他还是要表达一番,“那我不听她话便是了。”

  “你觉得行?”

  “怎么不行?”

  “原因呢?”

  “我就说爹地最大娘亲第二呀!”

  “如此牵强的理由。算了吧娃儿,你已经被你爹地吃得死死的了。”

  “……”阴倌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了,颇有点儿丧气的迹象。

  “不过你爹地肯定也是考虑过你是否喜欢的呀。”花颜又揉揉他脑袋。

  阴倌处事成熟,与常人无二,但明显在“情”字之上还很是纯真懵懂,或许是因为容绝故意为之的原因。

  阴倌眼中光芒果然大盛,“对的。”

  看来他只对容绝有情,其它人,便是连她这个所谓的娘亲也只能分得一点点。

  花颜叹气,用自以为很天真的语气问他,“你为什么对我好呀?”

  阴倌像在看傻瓜,“因为爹地叫我对你好呀。”

  扎心了。

  花颜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当下便道:“那你先送我回天界。”

  “好。”

  阴倌直接将鬼门开在了释竺殿,十分的明目张胆,但索性殿内无人。

  也不知他用了何种术法,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颜扶起自个儿身子,盘膝相对而坐,再次施法彻底换回,又将自个儿的东西一并摘下复又套回。

  “娃儿,将她送回去吧。”

  “好呀娘亲。”阴倌立马便拽着那呆滞的妇人将要自鬼门离去。

  “等等!”花颜不知又想到什么,赶紧叫住阴倌。朝他招了招手。

  阴倌很是好奇,附耳上去,越听那双眼眸中的黑雾便越发浓重。

  “怎么样,能办妥么?”

  “有些难度。不过难不倒我,娘亲等我好消息便是。”

  “若爹地问起,你也是会告知的是么?”

  “肯定的呀。撒谎不是好孩子!”阴倌那个天真无邪啊。

  “……”是谁一开始说自己是大人的?打脸不打脸?

  花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干脆挥挥手放他离开。

  她盘膝而坐,开始捏决打坐。

  分魂的坏处在于,哪怕就是这么点的时间,她如今回来,都有些恍惚感,仙力更是消耗了近五成。

  傍晚时凌修来看她,端了极为养魂的朗绚果。

  他一撩袍摆坐在床边上,将盘子递给她。

  花颜推开,“你吃。”

  凌修比她想象中的固执许多,又推到她面前。

  “我没那么虚弱。”

  “你看起来就很虚弱。”见她不信,灵犀幻了面镜子搁在她面前。

  却是她在海上村屋子里那一面。

  花颜本不想看,但那眼睛却是不听使唤地去瞧,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镜里那满眼都透着怨念,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人是她么?

  花颜止不住说了句粗话,尔后拍着自个儿脸颊再次躺下。

  “不吃可要小心魂散。”凌修似极是无奈。

  “就你知道。”花颜又起身拿起啃着。

  凌修将剩下的搁在桌上。

  花颜盯着他动作,突然道:“放生池下的朗绚果真是你种的?”

  凌修似是未曾料到她如此问,有些许的愣神,“好久的事儿了,是吧。”

  “你留的纸写的阜书名?”

  “嗯。”

  “你当时是爱她的吧?”

  “还有点儿情意在,成全不了自己,但愿能成全他们。”

  “反正都是你,才能这样豁达吧?”

  凌修摇头,“非是如此。哪怕是你自己,你也会吃醋的,你可想想,假设现如今若看着花辞与另一个你你侬我侬,你待如何?”

  你待如何?

  想想就很酸。

  然花颜却还是淡淡反驳他道:“那也是假设。这种假设不会出现的。”

  凌修却是摇头,他就那般坐在矮榻边看她,似是要看透她此言是真是假。

  “花颜,我适才问花辞,他是何时知道凌修是凌修,阜书是阜书的,他又是如何能将二人辨别,他不愿回,你给我解解惑?”

  花颜毫不客气地扯了凌修衣袍擦手,闻言双手交握摁在腿上,她一边压着腿一边回答,“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故意的。他是不愿告诉我。”

  “那我也不愿告诉你。”

  “你……你们俩真是……”

  “告诉你作何?你再去告诉阜书是么?我傻?我本以为只有凌修与阜书,可后来我还有了凌修是阜书,阜书是凌修的想法。”

  “绕晕了么?”凌修很有些好笑。

  “我可不晕。我可不知下一刻在我面前的是凌修还是阜书。为了我这条小命,我还是与你保持距离来得妥当。”

  凌修失笑,却还是不死心,“凌修与阜书,差距大么?”

  “大与不大你这当事人才最为清楚的吧?问我做甚。”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别想套我话,没用的。”

  凌修定定看她片刻,最后总结道:“你最近有些烦躁,好好找找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