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神柱裂痕岌岌可危
作者:皮卿      更新:2022-05-31 10:04      字数:2297
  他这身法饶是花颜也得刮目相看。

  凌修说话很有一套,此刻又听得他问阜书,“你恨我么?”

  “我不恨你,我谁都不恨,我只是为了个目的,不择手段而已。”阜书似觉那白光分外惹眼,他周身流光渐渐变了色调。

  “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阜书冷笑,他也只能以笑代之。

  他也曾这般问起自己,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将凌修拉下位置尔后取而代之么?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要回来么?

  或许以前是,甚至上一个瞬间亦是,然而当凌修问出此话时,他却已然不知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不是它,他竟无法那般肯定地点头承认。

  他犹豫了。

  两人掌心一瞬相对,转瞬即开,纷纷倒退数步。

  “咳咳咳……”凌修捂着心口勉强站定,怜生斜指地面,剑尖倒映着地面一片惨败模样。

  阜书亦是好不到哪儿去,他勉强压下心中那直欲窜出口的腥涩,闭了闭眼道:“我说过会将这世人尽数灭除,那未是假话。”

  “这是阜书……”花颜呐呐道。

  “没错,他二人的神识基本同化,亦是能更好的地做到感同身受,若此事分不出他二人谁是谁的话,我也不怪你。只是切记不可伤了凌修。”容绝有一下没一下地了磕着瓜子儿,一番话却是说得极为肯定。

  “凌修,你或许当该去看看那八大神柱!若是哪一日折断了,可就不好了。”阜书以指尖抹去嘴角血丝,如是说着。

  凌修那一刻的面色可谓是十分精彩,或是惊讶,或是诧异,更是下意识皱了眉头感知那八大神柱。

  当即面色大变。

  阜书笑得十分痛快,“哈哈哈,我说过要将这天地毁了,便非是假话,你们总觉我在开玩笑,总觉得我这人无法做到,那我今日便做给你们看看!”

  花颜从未见过凌修如这一刻般气怒,“你疯了!来人!来人!”

  凌修大声喝道,平日里一贯温和的面相,在这一刻终于被打破!

  灵文不知从哪儿跌跌撞撞的跑来,气喘吁吁道:“陛下!神柱……神柱似乎在晃……”

  灵文到得跟前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索性被凌修勉强扶住。

  “立马纠结天界所有仙家分往八柱,誓死不得让神柱倒下!”

  “是!”灵文有些许的不知所措,神思更是有些许的恍惚,但转瞬即逝。

  当她跑过花颜身边时却是被她猛地抓住,“怎么了?”

  “神柱被阜书弄得有了断痕,若不修复,一旦一方崩塌,凡界势必得死好几十万人!若是教八根全数断裂,天界必然不复存在,凡界更是死伤惨重!”灵文急吼吼地吼完这句话,便往神柱处奔去。

  便是适才一脸闲适的容绝在此刻听到了这番话也是停了动作。

  “阜书这是打算同归于尽了么?”他喃喃自语。

  他立马抓了花颜道:“去找花辞,速度!”

  “现如今率先解决的不难道是神柱么?”花颜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出了殿门。

  阜书就那般静静地看着凌修不断叫着手下人不断地将一个又一个命令发下。

  “没有用的,我知我最后下场如何,但我更想看你们先我一步离去,如此方可有趣不是么?”阜书抱臂,好整以暇地环顾四周,那模样端得是云淡风轻。

  “你让我失望!但凡有什么你只管冲我天界来便是,亦或者冲我凌修来便是,何必为难这些人?可笑!你知不知神柱一旦倒下一根,凡界得死伤数十万?实是气煞我也。”凌修厉声呵斥他,急得不断以手拍着脑门。

  “我知道啊。这天界如此混沌不堪,不要也罢。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这万年来的照顾也算是令我甚为感激,我也非是那不知感恩之人。”阜书偏头,似乎是难以理解他此番行为。

  “我不需你此番感恩。你似乎只会给我添麻烦,何时你能安平地过着?何时你能如在海上村那般安稳地过我便谢天谢地,你莫要给我惹事,这两万年我便当是积福了!”凌修丢下这番话便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捏决消失。

  “我的存在似乎只会给人添麻烦……”阜书自言自语,眉眼间染上一抹冷嘲。

  结界在凌修离去之后坚持了一会儿便轰然崩塌,骨架子所过之处皆是凌乱不堪,犹如蝗虫过境,身后一片惨然景象。

  众仙家听闻神柱有所裂痕,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还有个阜书在此,纷纷四散而开,往数个方向奔去。

  他面前一瞬间散了个干净。

  唯有容绝与他四目相对。

  这当是两人第二次这般毫无旁人地对视。

  容绝眼中惰懒笑意十足,抱臂斜靠于殿门,就那般毫不掩饰地打量他。

  阜书被他这般盯着,竟未有如坐针毡之感,反而挑眉笑他,“容绝,以你俩的交情,你要不要也去帮帮他?”

  容绝一派无所谓,“神柱倒了与我何干?我冥界何时受过影响?反而还能借此机会独掌三界,岂不妙哉?”

  他竟是将他要说的话给率先说了去。

  但索性他也懒得跟他纠结这些小事,如谈家常地道:“你觉这神柱会塌么?”

  容绝磕着瓜子儿,闻言摇头,“那可不好说。”

  “哦?为何?”阜书似是十分好奇,挑眉问道。

  “你看着便是,此次若你能毁了天界,我定然要拜你为师不可。”

  阜书嘴角抽了抽。

  他跟容绝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以为他极尽诡言,然而此人却是比之更为厉害,俗称言东说西,然不仔细思索还真觉他在与你就某事谈论。

  阜书拂袖,骨架子纷纷停了动作,呆愣愣站着。

  容绝拍拍衣袍之上落就的瓜子壳又看了看他道:“绝煞都教了你些什么?这点可是冥界术法的皮毛啊。”

  “他又只学了点儿,又能教我什么去?不过也亏得以往他说些十二煞的事儿给我听听,也算是涨了见识”阜书慢悠悠地说来,似乎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容绝动作顿了顿,垂眸之间,长睫掩了其下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