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自作多情的狗东西
作者:墨重莲      更新:2022-11-05 13:39      字数:2022
  温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脸上不见笑意。

  那目光扫来的时候,姜楚颜心头莫名有些发慌。

  那贱人诡异无比,她又多半就是曾经的那个红莲邪君……邪修之心最为诡狠,她不得不小心些。

  她还想说几句‘拍马屁’的话,却见温枯根本就不带理她的,刷的一声化作一团泼墨,当场从跟前消失不见了。

  姜楚颜愣了一下,而后看向扶渊,弱弱道,“哥……她……”

  话还未说完,扶渊也紧跟着消失了去。

  姜楚颜眉头一蹙,袖下的拳头却是握紧了,她背对着一片血色蔷薇,嘴角却是扬起了得意的笑来。

  无论如何,她已经进入伽罗山,而扶渊与那贱人都未察觉出什么来。

  接下来的事,便都顺利多了。

  ……

  伽罗山外,黑雾之中。

  狼影们拉着那床轿逃似的在往外狂奔着。

  那床轿上的黑色纱幔都被扯了个七零八落,门窗歪斜着,看起来甚是狼狈。

  床轿内,夜寒满头发丝凌乱,唇角的血止不住的流。

  扶箐跪坐在一旁,拿了纱布想帮他止血,可却都无济于事。

  谁能想到……他们竟然反被扶瑜公主给利用了,而那大殿下出手更是如此之狠,几乎要了王上半条命去。

  若非他们跑的快,恐怕现在早已是成了满地劫灰了。

  “王上……您撑着些……”扶箐心头很急。

  夜寒则双目通红,他一手捂着心口,眼底几乎是要滴血。

  该死的!心口愈发的疼了,好似要将他万箭穿心一样。

  便是连呕出的血都发了黑。

  他瞪着眼,看着自己的黑血将那些纱布都灼的生了烟。

  他下意识的捂紧了自己的心脏又中毒了么?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是丝毫未得察觉。

  若非是因为刚才与凤云栖的奸夫过招,强行引动了体内的力量,这毒血怕都还不会被引出来。

  他张了张嘴,还未发出丁点儿声音来。

  四周妖风却又更甚。

  只听得狼影们一阵嘶吼,那床轿便是猛地一停。

  扶箐差点整个人被甩出轿外。

  夜寒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风涌着,吹得漫天黑雾卷成了狂肆的飓风。

  而这飓风之中,扫过来的则是浓烈的阴煞之气。

  “砰!”本就歪七斜八的门窗被那阴风彻底搅碎。

  破碎的木片乱飞着,宛如锋利的匕首一样刺进了床轿里。

  有那么两片擦着夜寒的脸颊飞了过去,起了一道血痕。

  夜寒还在床轿里坐着,目光却是落在那黑风之中。

  那一刻,他分明是看见了一袭红影。

  她像是从天而降,周身席卷着黑风与阴煞之气,一身似火红衣,便是再暗的黑也遮挡不住。

  长发肆意的飞舞着,红裙烈烈。

  她的手中执着一条长鞭,轻轻一挥,那长鞭便撕裂虚空,直直的劈落在床轿上。

  “轰!”又是一声巨响,直将那床轿劈成了渣。

  那些狼影原本还龇牙咧嘴凶恶无比,而这一鞭子下去,它们便再也没了声儿,匐低了身子,往后退着。

  此时,温枯才手握长鞭,一步一步从虚空之中踏了出来。

  扶箐也瞪大眼,看着那张精致无比的容颜,在跟前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正是……当初屠了神殿的那个邪修。

  她竟……只身一人追出来了?

  扶箐张了张嘴,还未说出一个字,温枯刷的一鞭子就挥了过去,抽在了扶箐的嘴上。

  “我未开口,你想哔哔什么?”

  冰冷的声音席裹着阴风,直从扶箐的脖颈往身体里灌着。

  她的嘴唇被抽了稀烂,疼的张都张不开,哪里还能废半句话。

  而下一刻,温枯则又走近了。

  她脚不沾地,分明是踩着虚空而去的。

  待到了夜寒跟前,才高高在上的睥着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呵……”

  夜寒抬着头,直直的看着跟前这个女子。

  她分明和凤云栖长的不甚相似,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黑暗和阴冷,却全然是如出一辙。

  这是夜寒第一次看见温枯的真实模样。

  可从那双深沉的黑眸里,他一眼就看见了凤云栖。

  她是凤云栖,他敢肯定。

  而温枯头上的那支木簪,更是让他足足看了好几眼。

  “本王便知道,你当真活过来了。”夜寒盯着她,好半天才叫出了那个名字,“凤—云—栖!”

  这一切,又好像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温枯睥着他,眼底却是没有半点波澜。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鲜红的唇则是挑起一抹冷笑来,“你和司锦萱那贱人都还活的好好地,我又怎死的安心?”

  话落,温枯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直往夜寒的脸抽的。

  她知道夜寒受了重伤,也很清楚……那颗七窍玲珑心的毒,被诱发了。

  只要夜寒动他的力量,便会被那毒千百倍的反噬。

  那样的痛苦,谁也没办法承受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身受重伤,温枯要收拾他,自是容易的很。

  趁人之危么?这种事她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啊。

  那一鞭子过去,夜寒也没躲,任它落在了自己脸上。

  顿时,那张极好看的脸,几乎都被一条血口子斜着撕开了来,可怖的很。

  “过去这么多年,你还在恨我?”他坐在床轿仅剩的那张木板上,眼底微沉,“凤云栖,你还戴着那样的木簪,便是念着当初与我的旧情的。”

  听此,温枯都懒得跟他废话,又是一鞭子扫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划了个大大的''x''。

  “扶渊送我的簪子,我自是要随时戴着,跟你有屁关系?”

  夜寒,“什么?”

  那簪子是蔷薇花的样子……当年,他还亲手雕刻了一支送给她的。

  若非是还在念着与他之间的旧情,凤云栖如何会费心再找一支这样的簪子?

  她分明就是在撒谎。

  温枯,“自作多情的垃圾渣滓。”

  她那冷漠无比又带着嘲讽的眼神,的确是在看渣渣的。

  “凤云栖,你我曾是夫妻,在一起朝夕相处千年,又何必如此伤我?”

  温枯,“夫妻?”

  “那还真不好意思,你不配!”

  “更何况,老娘从未跟你这个狗东西睡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