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娇气。”

  用她下午自己说的话反驳她。

  沐知晚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没什么话对你说，就不能放过我吗？”

  秦昱凡晃了晃手上的报告单：“你确定没有？”

  沐知晚的的目光随即落在那张纸上，愣了两秒，才不以为然的回应道：“这不是没确定吗？反正真相也无法查了。就算是有，我也没想找你负责，自己却要抢着弄清楚，你不正常。”

  秦昱凡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能和那些男人一样？”

  沐知晚因他这句话，神色落寞不少：“不一样但结果都一样。秦爷爷醒来后对我的态度依然和六年前没有区别，但是也并没有表示会支持我们在一起。我这人呢不会奢望得不到的，欠你的钱，还是分期还吧，我们就……”

  秦昱凡抓住她的肩，强势打断她的话：“我喜欢谁要看别人的脸色？”

  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看他的脸色。

  “那是你呀，我要是有本事，还能在莘城被人欺负得这般狼狈？”

  说到这里，她眼眶红了，拿回报告单，狠狠的折叠起来。

  “你是天之骄子，而我是什么？不如你装作不知，对大家都好。”

  秦昱凡清冷的视线渐渐变得柔和，实在不忍说她木石心肠。

  “我只是怪你把两人应该知道的事，一个人隐匿下来。没讲重话，竟然让你生出这么多委屈，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怎么不是因为你……”女人红着眼睛和他争辩的时候甚是可爱。

  “……你要是听家里的话，娶了陆伊雅，把我撵得远远的多好。”

  秦昱凡看向这只没良心的小东西：“那你为什么不偷偷摸摸回莘城，非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沐知晚理直气壮回应他：“看你和陆伊雅有多恩爱，让自己死心，不行吗？”

  空气突然安静安静下来。

  许久秦昱凡淡淡的一笑：“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你在故意……勾引我。”

  沐知晚头顶一个大大的冤字：“秦先生，我能对你干那事？我要是有半点能耐，六年前也不至于离开……”

  秦昱凡惬意的神色为未变，但是心中冰封万里。

  不管是有意无意，她都侧面印证了就连爷爷也想隐瞒当年的事。

  很好，都想瞒着他。

  沐知晚并未洞察他的心思，任在继续叨唠：“……白家人认为我不是父亲的孩子，现在连身份都给我注销了。就这么弱的一个人，有几个胆能对你有想法。”

  秦昱凡用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对我没兴趣，是因为手艺不好？”

  沐知晚：“……”

  这车速，道行再深也跟不上呀。

  “谈正事呢，你在想什么？”

  “和我结婚。”

  沐知晚：“……”

  这是飞机跑道吧。

  “那个……要是想气气你父亲，我会同意，但是我和秦爷爷无冤无仇，他对你期望很高，我不想做缠着你的妖精。”

  秦昱凡心里明白，因为不爱，所以连拒绝的理由也丝毫没有与感情联系起来。

  “还有，你真的不怕陆家？”

  “用事实说话不是很好。”

  男人的声音充满不屑。

  这只死傲娇！

  “我还有孩子呢，等离开莘城，找个对孩子们好上天的男人，做他们的爹，这才是……脚踏实地的想法。”

  至始至终，她都不想依靠他。

  男人眸色深暗，幽不见底。

  抓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这是脚踏两条船！”

  沐知晚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得肩周炎。

  “松……松开，疼。”

  “你不是随便的人，睡了你，我会对你负责，谁的态度都不用在意。”

  沐知晚被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强势给气笑了：“不在意也不和你结婚。”

  秦昱凡松开她，一边无所顾忌的脱去外套，一边清清冷冷道：“你会的。”

  沐知晚别过头：抱歉，你的霸道对别人好使，在我这里，行不通。

  她要是有那份心思，还用得着隐瞒两个孩子的身世吗？

  “哎，你挤我干什么？”

  连病床也爬，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秦昱凡钻进她的被窝，把人也一并按倒在怀：“我也困了，一起睡会儿。”

  你的失眠症呢，不顽固了吗？

  她木木呆呆的被他抱着，望向天花板发呆。

  男人在她耳边轻飘飘警告道：“不想睡，那咱们……继续动嘴？”

  沐知晚紧紧的闭上双眼：这只秦兽！

  过了十来分钟。

  “我明天一早就出院，好吗？”她在他耳边轻轻的问。

  男人不知有没有睡着，反正没应她。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继续道。

  “理由。”男人一直抱着她。

  “在医院不方便，家里有面包。”她小小声回应。

  “面包？”

  他睁开眼，显然没理清楚医院和面包有什么必然联系。

  沐知晚瞥了一眼床头的是纸尿裤。

  哦，那玩样儿到底有多少种称呼？

  秦昱凡又闭上了眼睛：“睡醒再说。”

  沐知晚嘟嘴。

  男人不用看也知道她那双小眼神，一定很用力的瞪着自己，于是淡淡开口：“当时你血流不止，让邺九去弄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拿的……爷爷不用的。”

  “什么！”

  沐知晚激动不已。

  “这种东西也让别人去弄？还拿……”

  沐知晚脸上烫得不行，在被窝里对他拳打脚踢。

  秦昱凡颇为无奈。

  当时把她送进治疗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抓住了他的衣服。

  很用力，指节都白了。

  抽不开身，只得让邺九去弄。

  但是纸尿裤的这种东西，生产的时候也没有特别指明不能在经期使用。

  她正好需要，就用上，不是很正常吗？

  秦昱凡把手舞足蹈的小女人死死按进怀里，不让她动弹。

  然后，进入了梦乡。

  沐知晚最后也睡着了，真相是被他憋晕过去的。

  ……

  沐知晚在第二天如愿以偿的回到家。

  米粒已经去了学校，秦昱凡安排的阿姨竟然没有走。

  显然是要照顾她卧床休息。

  沐知晚不会和自己的健康较劲，默认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