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来了，万灵这分明是在给她打预防针！

  因为洛尔他们注定要牺牲，万灵要她放下对她们的友情，好到之后狠得下心让他们献祭，可这一切，真的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月净凝那一世也好，这一事也罢，她真的能放下吗？

  “这是不可能的啊，殿主。”万灵道，她摸了摸洛揽的脸，“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啊，殿主你当初既然将弑神剑分裂成他们，如今的代价，你就必须得承受，必须得放手。”

  “而且，为这个世界牺牲，他们不该有任何的不满。”毕竟，以生命的形态转世这么久，活了这么就，也该知足了。

  洛揽冷冷的打开万灵的手，眼神冷漠，“那你怎么不给我解释一下你么幕殇？而且，一千年前，你们是可以出来的对吧？”她现在对于万灵，虽然算不上讨厌，但也没有多少好感了。

  明明有一身温婉的气质，但就是冷酷无情！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对的，是明事理，但在她看来，明明就是冷酷无情！

  无论是守护者也好，首领也好，她并不想牺牲任何一个人。

  因为，他们都真正的存在过，不该为了谁而牺牲，如果真的要如此，也该征得他们都愿意，为什么要擅自决定他们的命运？

  “我和幕殇吗？”万灵并不介意，被看成冷血无情也好，只要殿主好好的就行，“我们两人是弑神剑的本体，所以，我们能一直跟着殿主你。”

  创世神送的弑神剑还真是吊炸天，分裂出那么多厉害的剑灵...

  “而一千年前那场战争，取决于殿主你。”

  “怎么取决于我？”

  万灵道：“善与恶并存，弑神剑也是如此，我代表善，席殇代表恶。如果弑神剑持有者是善良的，我便会苏醒，席殇会沉睡，反之则亦然。”

  “而当初...”万灵看向了洛揽，眼中也是复杂，“殿主你月揽那一世，刚出生的时候，我和席殇是可以并存的，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善与恶的认识，算是处于两者之间。

  “但是那场战争你就不一样了，说起善，你并不算，因为你利用了讽隐，利用了血族，这是恶人才会用的手段。但是说起恶，你更不算了，因为你是为了圣殿，为了世界。”

  “两者矛盾之间，我和幕殇也处于矛盾之间，不知道谁该苏醒，才导致那一场战争我们谁都没有出现。”

  说完这一切，万灵的手随意的划过洛揽的脸：“这样，殿主，你懂了吗？”

  洛揽垂下眼帘：“我懂了”或许没做那场梦，没有继承月净凝的记忆，这些或许她还不懂，但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想要打败暗魔，就必须运用弑神剑的模样，就必须牺牲各族首领，也就是她的同伴。

  这是为什么啊？

  “那就好。”不理她复杂的心情，万灵身形慢慢透明，“这次出来，就是想给殿主你提个醒，如今的你，真的很弱，我无法维持人形太久，所以，请努力好了。”其实她没有说，只要恢复了一万年前的实力，就算首领们献祭了，还是可以重生的，但是她不会告诉洛揽，因为她怕洛揽会由此放松训练，不再努力，那样的后果，谁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