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漓清？”坐在位置上，子律看着下面的玺剑，“你想，我可不允许。”

  玺剑垂在两旁的手微微捏紧，最终还是放下了尊严。

  他单膝跪下，低着头：“这一次，我不会辜负她的。”

  “你说的我就信？我身为首领，一切我早就占卜到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自然也知道，漓清不想要跟你纠缠了，你就不要再纠缠了，她都忘了你了。”玺剑会跪下，子律还真有些惊讶，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就算放弃了尊严又如何，他这点尊严，完全比不上漓清万年的坚持，自己还是要向着漓清才是。

  “况且，漓清是守护着，她的事，我做不了主。”

  “你怎么样才答应？”

  “想要我答应？”子律离开位置，一步步靠近玺剑。

  站到了玺剑面前，只是停留了片刻，子律就绕过了他。

  “那你就给我看着漓清长大，我无法让她没有任何回报的等了万年，所以，这一次，你要是给不了她幸福，那我就去求殿主，直接剥夺她所有的记忆，和七情六欲，那样，一切就圆满了。”

  子律的声音渐行渐远，玺剑站了起来，在原地沉默了半天才出声。

  “子律·天依，谢了......”

  他这次会对漓清好的，他这次的信仰，就是漓清了。

  ......

  “玺剑，你说，我这鱼尾好看吗？”已经长大的漓清又坐在了礁石上，侧头看向他旁边的玺剑。

  十几年过去了，玺剑还是那张冷漠脸，不过在漓清看过来的时候，眼底有着温柔。

  “鱼尾很美啊，人鱼族本来就美貌，你也很美。”

  “当然，我可是守护者！”漓清骄傲，看着自己搭在礁石上的鱼尾，想到了什么，道：“玺剑，你说，我们是不是见过啊？我对你很熟悉呢。”从懂事的时候，见到玺剑，就已经很熟悉了，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玺剑的脸色一僵。

  “可能是你的前几世见过跟我长得很像的人吧。”是啊，漓清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是熟悉...呵，果然还是有印象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漓清微微歪头想了想了，看着玺剑的侧脸，余辉打在他脸上，显得无限的美好。

  “玺剑，你是暗魔族的暗将，我是圣殿座下的守护者，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而且，你会永远忠于你的王才是吧？”

  “........”同样的问题，这一次，玺剑想改变答案了。

  他道：“暗魔族已经与圣殿化开矛盾了，所以不用担心了，至于我的王，他已经离开了，所以不用担心。”

  “那万一又爆发战争了，就算你的王不在，你也会忠于你的种族的吧？”

  “不会的。”伸出手搂住漓清的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玺剑看着海洋，眼中出现了化不开的温柔，“暗魔族不会再跟圣殿作对了，所以我不需要抉择，而且就算抉择了，我也会选择你的。”

  不会再忠于王了，也不会再忠于种族了。

  “可是你不嫌弃我不能离开太远的地方吗？”靠在玺剑的肩膀上，漓清还是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把这些问题问出口，要知道答案，玺剑亲口说出的答案。

  拍了拍漓清的脑袋，玺剑给出回答。

  “外面很乱，只能在这一片地方活动也挺好的，你都要嫁给我了，不要再担心这些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