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檬有些愣愣的望着她，是心疼的滋味。

  顾老太太忽然笑了笑，“人啊，总是会走到这一步的，从嗷嗷待哺，到走路，到年轻，到年老，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了。”

  “太奶奶胡说什么呢。”

  叶柠檬双眼突发的酸痛起来，内心无法接受着，虽明白生老病死，可一想到在乎的人会彻底离开，心里难免感到伤感。

  “檬檬……。”

  顾老太太目光深邃起来，“太奶奶年轻的时候，总认为到老还有很长时间，现在总算明白，生命真的不长，一闪而逝，人啊越老越没用了。”

  “今天晚上还说什么来着？爵言说什么来着呢？”

  叶柠檬好笑起来，“小叔是说等过年，咱们顾家所有人都要来一场大团聚，叫上堂叔和堂姑一起，要拍一张完整的全家照。”

  顾老太太想到全家聚在一起的美好画面，不禁笑弯了眉毛。

  “是啊，爵言当时这么说的，看我这脑袋，不灵光了，才没多久就想不起来，心里啊总惦记着这件事。”

  叶柠檬笑了笑，“再过几个月就春节了，到时候我陪太奶奶去挑几件好衣服，咱们一家开开心心的拍一张全家福。”

  “好，好……。”

  顾老太太像个孩子般乐的不知所以然。

  “哈欠。”

  叶柠檬见她一脸倦意，“太奶奶困了吗？”

  “有一点，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总是容易困。”

  叶柠檬提议道，“不如明天到医院检查检查，看哪里有问题。”

  顾老太太连连罢手，“不用了，人老了是这样，哪里能和年轻人比？我这身体我比谁都明白。”

  “……。”

  叶柠檬眼角微微泛红起来，想到生命就是一场不断相聚再不断离别，心里的酸涩感强烈起来。

  她拿着干毛巾，细细的擦干她脚上的水珠。

  “太奶奶明天想吃什么？檬檬给你做。”

  顾老太太眼里满是欣慰，“你这孩子孝顺，这几天似乎没什么胃口。”

  她想了想，最后又补充道，“不过太奶奶还挺想念你做的豆腐蒸肉，还有鱼。”

  “好，明天我来做饭。”

  叶柠檬把洗脚水端到一旁，接着走了过来，扶着她躺好，又把被子给她盖好。

  “檬檬……。”

  顾老太太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眼底的神色沉重起来，语重心长起来，“檬檬，你和爵冰没有问题吧？”

  “没有呢太奶奶。”

  “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同居那么久，我一直认为你们早就行了夫妻之事，怎么到现在还？”

  叶柠檬忙着解释，“我跟爵冰打算等结婚那天晚上进行。”

  顾老太太明显不相信着，“怎么可能？这理由太牵强了，檬檬，还是说你对爵冰不放心？”

  “若是这样的话，明天我跟世腾商量下，让你们早日结婚。”

  “不，不是那样的。”

  叶柠檬有点支支吾吾，憋的脸蛋都泛红了起来。

  她心中确实有难言之隐，若不是她在和顾爵冰亲近的时候，心脏会不由控制的加速，每次总是导致她晕过去。

  不然她和他早就圆房了吧。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