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柚带着疑惑的小眼神注视下，花绵耸了耸肩：“都是一些流言，我们走吧。”

  见她不愿意多说，鹿柚也不再追问。

  她的目的是找到锦柳，可不是来探讨这里有什么传闻的。

  花绵带着她走到湖边，将七柒掏了出来。

  “鸭，漂亮姐姐，我帮你们探路吧。”七柒已经猜到花绵把她弄出来的目的了。

  既然漂亮姐姐要她出来，那她出来就好了。

  七柒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花绵还没来得及嘱咐，她就钻进了水里。

  鹿柚也是个狠人，不问她太多事情，直接钻了进去。

  花绵：“……”

  好嘛，一个个比她积极多了。

  花绵只好跟着钻进水里。

  昏暗不见光的水底冰冷得可怕，她们一路下游，又找到了当初秘境的入口。

  花绵刚进去，鹿柚也跟着滑了进来。

  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花绵感受到空气的潮湿，还没迈步走开，两眼一翻就倒在地上了。

  ——在她倒下去之前，鹿柚已经晕过去了。

  ……

  “鹿柚！”

  一道幽怨空灵的女声传入耳中，花绵整个身子连带着震了震。

  她感受到身后冰块传来的冷意，打了个喷嚏，率先睁开眼，就见到面目狰狞地锦柳挥舞着爪子朝鹿柚攻去。

  花绵顺手把鹿柚拉到这边，锦柳扑了个空，利爪扎在了冰冷的冰墙上。

  花绵扫了眼被她揽过来的鹿柚。

  鹿柚的面容变化成年少时那副样子，没了皱纹，皮肤白皙，头发还是纯黑色的，眉毛也是。

  花绵眨了眨眼睛，鹿柚醒过来了。

  见到揽着自己的是一个面目陌生长相美艳的小姑娘，愣神片刻，继而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鹿柚，你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鹿柚回过神，寻声望去，见到的是熟悉的面孔。

  那是……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

  “姐姐，我……”鹿柚下意识地喊出声。

  锦柳却在听到她发声之后，脸色迅速沉下去：“呵，鹿柚，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真心待你，换来的竟是你的百般折磨！”

  “什么折磨？”鹿柚恍惚了下。

  她回忆起先前那些被锦柳派来的人的说辞，她恍然大悟。

  是啊，锦柳都忘记了。

  鹿柚抿唇：“姐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但我这条命一直都是因你才活下来的，你若要我这条命，我自然也能给你。”

  “但……至少不要让我蒙着这般耻辱去死。”鹿柚坚定地说着，银白色的眸子里也闪烁着点点星光。

  锦柳哪里听得下她的话？

  花绵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七柒就说了锦柳怨气太重导致记忆错乱，也没说怎么解决啊。

  “呵，我怎么会记错。”锦柳冷笑一声，“若非是凌越念及所谓的旧日情谊将我葬在这里，我的尸身怕是早已腐烂了！”

  “凌越是谁？”鹿柚被绕晕了。

  花绵也是。

  之前锦柳还认定自己的尸身腐烂了，现下却又说那什么凌越将她安葬在这里。

  感情锦柳的记忆一直都是变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