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皱了皱眉：“可是，咱们如何确定这姑娘是不是得了这种病呢？”

  祥叔从事仵作多年，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心里多少有些好奇，他没有亲眼见过这种症状，因此也将目光期待的看向赵寻。

  “我年少时，曾有幸在一本古书上面看到过这种症状，上面说，这种病十分罕见，虽然从骨骼皮肤上面看不出年纪大小，但是有一样东西却能看出来。”

  祥叔和赵虎忍不住好奇，异口同声道：“是什么？”

  赵寻垂眸看了他们一眼：“是牙齿。”

  祥叔一拍手，是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那大人是要我检查检查她的牙齿？”

  赵寻点了点头。

  祥叔说干就干，一把拿起身旁的工具检查起来。

  遮住尸体的布被一掀开，可怖的一幕顿时展露在三人面前，好在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若是旁人见了，非得把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不可。

  片刻后，祥叔检查完毕，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说道：“大人说的没错，依据牙齿的老化程度，这女子起码已经三十有余。”

  赵寻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所以表现还好，但是赵虎一开始听赵寻说这个，并不十分相信，现在祥叔说这个看着不过四五岁的丫头竟然已经有三十多岁，他实在是十分惊讶，忍不住张大了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三人出了停尸房，解除了这个疑问，其实并不能对这个案子有多大的进展，但起码解释了赵寻心中的一个疑问，在马车里，这女子的举动实在让他太过惊讶，若不是她抵在巧巧脖子上的那一刀，他们或许不会死，巧巧和他也不会差点跌落悬崖。

  若这些真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做的，那真是太可怕了，虽然当时他也对那女子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是到底没有证据，现在祥叔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他心里倒是稍稍安心了些。

  说这一切都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女子做的，总好过说是一个四五岁的小丫头做的，而且那帮乞丐似乎认识这女子，或许审问一番，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想到这里，赵寻转头对赵虎说：“赵虎，你明天再去找一趟那几个乞丐，把他们叫来衙门，我亲自问问他们。”

  “可是，他们好像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毕竟四五年过去了，或许这几天又想起来了什么也说不定，再说了，这不是没有利益当头吗？”

  赵虎：“啊？”

  赵寻笑了笑：“明天多准备些吃食。”

  赵虎一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乞丐最喜欢什么？自然是好吃的了，有好吃的在手，不愁他们想不起来什么。

  赵虎抱拳：“是，大人，我保证准备的妥妥当当。”

  赵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赵虎凑到祥叔面前，神秘兮兮的说：“祥叔，你知道大人这是去哪里了吗？”

  祥叔自然听说了赵寻和林巧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