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会变得很严肃，对她特别严苛，所以，那时候的记忆，便都是不那么美好的了。

  “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二哥是被绑架的？之前你不是说，他是来查案子的吗？”臻原转头问道。

  “是，他是来查案子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来这里查案子？”司衍问道。

  “就是要对付他啊！”臻原觉得，司衍这问题很白痴。

  “对付他干什么呢？”司衍再问。

  这让臻原有一种，被老师逼问问题的感觉，这也让她想起，大燕的时候，小时候，他让她背诵古文的时候那种感觉。

  那时候她还小，还贪玩，也心性不定，所以，很多时候都想着偷懒，想着偷工减料，然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十分严苛的老师，每次抽查，都是无数个问题，她只要回答不上来，就不给好吃的，就不给玩，就要罚抄写。

  “问这么多问题，要是我回答不上来，还不给吃饭吗？”臻原转头，问道。

  司衍一怔，转头看向小丫头。

  臻原从他的眸子里，分明看到了光芒。

  “饿死了就不值钱了，这山里头好歹还能卖个五百块。”司衍淡淡一笑，转过头去，说道。

  “小叔！”

  臻原跺脚，不肯走了。

  “走吧，再去晚了，你二哥就要被饿死了。”司衍拉着臻原，继续往前走。

  俩人经历过短暂的沉默，气氛好了很多，司衍也开始和臻原不断的说话，开玩笑了。

  “原原，你说，现在司旭泽在干什么？”司衍问道。

  “睡觉呗。”臻原回答。

  “那你太不了解你的小跟班了。”司衍一笑：“还有三分钟，他就要吃完冰箱里所有的冰激凌了。”

  “……”臻原虽然不太相信，但是，司衍从来不骗人。

  此时，发现家里的监控设备联系不上小叔的司旭泽，起初是为小叔和老大担心了三分钟，随后，便起身来，直接去了冰箱，掏出之前小叔买了做甜点的冰激凌，开始吃了起来。

  只是，他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秋天了，果然不能吃冰激凌，对身体不好。”司旭泽这么说完，但是，还是继续挖着吃：“不过，这夏天的东西留到冬天也不好，还不如吃了，不浪费。”

  俩人走了好久，天色亮堂起来的时候，才终于看到了一辆牛车，司衍用十块钱，就上了牛车了。

  清晨的露水很重，司衍将外套顶在俩人的头顶上，俩人依偎在一起。

  牛车慢慢悠悠，臻原看着远去的山路，唇角突然挑起一抹弧度来。

  “笑什么呢？”司衍转头看了一眼，问道。

  “我想，就这样一直坐下去，一直一直一直……”臻原边说边点头。

  “行了，一直坐下去，然后就到了老人的家里了，把你卖了。”司衍凑近，小声说道。

  臻原一转头，恰好的，那唇，近在咫尺。

  “咕嘟！”臻原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好像有点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