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绝楼的姑娘卖艺不卖身，除非被明媒正娶不然决不允许丢了清白，逾越者直接灌下绝子汤，赶出倾绝楼。

  倾绝楼的名声在外，被扫地出门也不会被收留，完全就是死路一条。

  若是有人收留，倾绝楼就会令其全家灭门。

  “我说过，我不留不自爱的人”言外之意就是，这条路她自己选的，就要承担后果。

  “二皇子说会休掉正妻娶婉华的”锦娘艰难的开口，神情焦急的辩解道：“而且这样不也利于王爷在二皇子身边安插眼线”

  “锦娘你是聪明人，你难道不知道门当户对这一词吗”容倾歌摩挲着玉扳指，指尖泛着凉意，冷声一笑。

  当今陛下怎么会允许青楼女子加入皇家，还是正妻的身份，岂不是贻笑大方。

  “这――”

  锦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间竟愣住了。

  容倾歌半眯着危险的眼神，流光婉转：“就算是母凭子贵，你能保证孩子出生她可以抚养成人吗”

  留子去母，这种事又不是没有。

  孩子肯定是皇家血脉会被留下，但是扶养他成人的母亲一定是官家小姐。

  容倾歌冷静理智的分析，如锋利的刀刃刺进了锦娘心里咯噔一下，越发的沉重。

  她身子一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王爷，锦娘知错了”锦娘垂着头满是悔恨交加，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告诉婉华，我可以许她侧妃之位，并且母子无忧，她能拿什么回报我”

  “……主子！”

  锦娘明显震惊容倾歌的举动，居然会不治罪。

  “这世上难得两全法，有得必有失”容倾歌眼角上挑，尽是一眼望不到的深邃凌厉，唇边荡漾着讳莫如深弧度。

  想要荣华富贵，就必须舍掉情爱。

  让我看看你的觉悟吧，婉华。

  容倾歌似乎想起来什么，目光转向锦娘：“那个水蓝有什么来历，你可清楚”

  锦娘还以为容倾歌突然深沉的目光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件了，心上松了口气。

  “王爷说她啊”锦娘轻声一笑，把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她家里突遭变故都死了才流落街头，刚好救了婉华便被留下了”

  锦娘担心容倾歌是不放心水蓝的身份补充道：“王爷属下已经查过确实不假，苏州水患她从千金小姐变成了孤女，只身一人流落到这”

  苏州距离京城可有数千里的距离，一个孤女大费周章到这里为了谋生，总觉得怪怪的。

  容倾歌开始细细盘旋其中的道理，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忍不住蹙起眉头舒展不开起来。

  她手指随即收拢，漫不经心的捻着袖口的边缘，唇角一动：“你可有发现她的异常”

  “并没有，她很勤劳和善”玉锦细细一想立刻摇头，没有发现过不对劲，见容倾歌如此在意又忍不住问：“王爷可是怀疑她有什么问题”

  “就如你所说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容倾歌神色一敛，抬了抬手随意的说道。

  “……”

  锦娘也一时间猜测不透容倾歌想法，只好闷声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