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诡异的死亡讯息。”
作者:蟹草芳溪      更新:2022-06-05 08:15      字数:2380
  夜晚九点,北洋公园东门口。

  梁诺茵一身黑衣,帽檐低垂,梳着低调的马尾,准时出现在了公园的门口。

  对方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她不可能全信,在暗中独自观察了许久。

  冬天的公园外,晚上遛弯的人很少,四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无边的黑暗。

  这里的光线很差,只有远处长长的灯影拉过来,把光秃的树干拉的老长,显得周围更加的静穆与阴森。

  不一会儿,她就见到一个人从暗影处东张西望的走过来,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一身黑色运动衣,黑色鸭舌帽,站在原不断地搓着手。

  还真是邵琳。

  梁诺茵看她不像是有什么威胁,于是准备上前。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树丛中蹿出,上前一把拉过邵琳,邵琳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对方死死的捂住了嘴...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邵琳闷闷的惊叫出声,随即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个袭击她的人,迅速压低帽檐,飞快的钻进树林,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事情来的太突然,太快,快到梁诺茵完全来不及反应。

  她也顾不上别的,立刻跑上去前去查看邵琳的情况,只见她黑色的外套下,腹部湿濡一片。

  梁诺茵惊恐的碰了碰,一股血腥味上涌,她手指腹上,沾满了鲜红的粘稠液体。

  纵使重生一回,梁诺茵也没见到过这样的情景,顿时被吓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现场还有另外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跑过来,似乎也和她一样,目睹了刚才意外的发生。

  他也被吓的不轻,等到缓过神来后,急忙哆哆嗦嗦的拿起电话拨打报警,叫救护车。

  梁诺茵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却发现奄奄一息的邵琳正在伸手够着她,她立刻反应过来,凑近她,拉起她满是血污的手,邵琳的手很凉,梁诺茵试图给她一丝温暖,轻声安慰:“你别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她却绝望的摇了摇头,断断续续的说:“萩姐是…是被人害…死的,害她的人就是…就是…”

  梁诺茵凑近她,企图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却见她突然面露惊恐,眼神发直,半天也没有说出是谁。

  “到底是谁啊,邵琳你说话呀!”梁诺茵内心焦急,却见邵琳突然就禁了声,死死的盯着她的后方。

  梁诺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向身后那个男人问道:“叔叔您报警了吗?”

  那男人只是点点头,有些担忧的上前:“小姑娘,你认识她?”

  “算是吧。”

  那人似乎是松了口气:“咱们互相作证啊,可和咱俩没关系,这还没有监控,本来这种事情我是不想管的,只是看这个小姑娘太可怜了...”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梁诺茵的心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她试图帮邵琳止血,可是根本于事无补。

  只觉得鼻尖酸的不行,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残忍,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流逝,无能为力。

  这时周围才有几个人路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似乎变得十分漫长,邵琳已然,气息不稳。

  梁诺茵试图贴近她,却见她的声音如蚊蝇一般,气息也仿佛是有进无出了。

  突然间,她握着邵琳的手心被她勾了勾,梁诺茵能感觉到她只是食指微弯,不停的在她手里摩挲着。

  她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而邵琳却是突然眼白外翻,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霎那间,手重重垂落。

  后面的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当救护车和警车赶到时,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变的冰冷了...

  梁诺茵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已经是半夜了,敲了宿管阿姨的窗户,阿姨很是不耐烦,还用不可言说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多么不自爱一般。

  她却丝毫没心情去理会,一直思考着邵琳临死前想要传达给她的讯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勾着食指,在自己的掌心摩挲,这究竟是在暗示着什么?

  她突然感慨,这样一场噩梦,还真是过不去了。

  这一天,是她重生以来,内心最恐慌、最惊惧的一天。

  邵琳这件事的发生,让她有了很严重的危机感,直觉告诉她,她应该是卷入了什么阴谋中,而且她还在电话里说和简理煜有关,会是什么关联?

  他都要出国了,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呢?她也是满心的踌躇。

  她没有可以商量的人,父亲已经于上月辞了职,和母亲一起回了南方老家,说是要避一避。

  她在这里也没有亲人,以前还可以依靠简理煜,可如今,她只有筱秋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了。

  如果和她说,她是一定会帮自己的,可她不想让她搅合进来,这一世,筱秋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悲催的命运,她怎么能再把她搅合进来。

  然而,几天后当田萩经纪人高敏意外坠楼的消息传来时,梁诺茵心里的不安到了极点。

  这天,她约了秦铭恩,或许,他是个可以商量的好人选。

  -

  校外,一家私密性较高的茶馆里。

  当她把经历的事情告诉秦铭恩时,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支着下巴思索了很久,他才说:“我建议,无论你是否选择和他分手,这件事,还是要告诉他为妙。”

  “可我怕...”

  秦铭恩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叹气:“我很佩服你,果断,不做任何对他来说有危险的事,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可是,他也是田萩事件的受害人,我想他有权利知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

  “你真的决定要我去说?你就真不想见他了,我可听说,他过几天就要出国了,你们这一别,怕是得五年啊!”

  他说道这儿,目光里含着惋惜,梁诺茵又难忍情绪,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也实在是没办法,秦学长,我爱他,可你也知道,现在这阶段,我们不能在一起。”

  梁诺茵一落泪,对于秦铭恩这种男人来说,确实是手忙脚乱,她自己女朋友怎么哄,他都还没搞明白呢。

  于是他显得有些慌乱,只得抽出了纸巾,递给她。

  然而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