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收拾一段时间之后，林洛就电话通知她车子已经备好，让她下楼坐车。

  慕初晓收拾完毕之后，出门，碰上了正巧也出门的柯蓝。

  她满心欢喜地跟她打招呼，却不料只获得柯蓝的一个爱理不理的眼神。

  果然，她刚才的问题踩到了她的底线，柯蓝生气了……

  慕初晓顿时歉意上心，想要开口跟她道歉，却被她刻意装出来的冷漠样子给拒绝了。

  两个人就这样不说话，一直到上了车。

  慕初晓跟柯蓝坐在后座，林洛在前头开车，尽管坐得进，可她们两个人还是尴尬得紧，气氛有些小压抑，连局外人林洛都感觉到了。

  慕初晓假装轻松地看着窗外，可心里还是在意着坐在座位另一边的柯蓝。

  她果然还是应该……

  “对……”

  “抱歉，初晓。”在慕初晓道歉之前，柯蓝先抢了她的话，“如果我刚才在餐厅的反应让你不舒服的话，我先道歉。”

  慕初晓在柯蓝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将眼睛从窗外拉回，看向座位另一边的柯蓝，却见她叠着腿坐着，侧着头，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不过，耳根处却有一丝红色……

  反应过来，慕初晓抱歉一笑，“没有，是我刚才的问题问得不对，我应该向你道……”

  “你问得对，是我自己还没从以前的回忆里走出来，还不能很好地回答你的问题……”她的眼睛一直望着窗外，睫毛长长的，如蚕翼一般，她的语气中颇有感慨的味道。

  慕初晓细心地注意到，她在说“以前的回忆”的时候，拿着包的手有一瞬间地握紧，而且，身体也变得有点僵硬。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她变成这样？曾经，她也是这样的……

  慕初晓浅浅一笑，对她表示理解。

  谁没有一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呢？只是……

  “既然回答不出来就干脆不要回答吧，没关系，只是，你自己放得下就好。”她突然很想讲大道理，这样想着，她也就讲了，“等你找到归属感的时候，也就是你想讲的时候，到时候再跟我讲讲也不迟，在感情的问题上，我倒也算是一个过来人……”

  曾经，她也不想跟别人讲自己过去的事，可是人一旦有了归属感，却觉得过去的事根本不算什么了。

  自从爱上龙墨城之后，她就有了这种归属感。

  她侧着头，单手支在窗户上，撑着脸颊，看着窗外，随着车的行驶，窗外的景物不断向后退，让她感慨万千。

  从她被封冷带回封门到现在，都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的时间，她才知道原来她最应该杀的人是封冷！

  “……”柯蓝并没有说话，不过慕初晓可以感受到她周围沉重的气场。

  车子在林洛的手上匀速行驶，不快不慢的速度让坐在后座的慕初晓渐渐有了一阵睡意，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浅浅的呼吸声传入柯蓝的耳中，柯蓝这时才缓缓地扭过头来，看向她温和的小脸，低声呢喃，“我和明陌之间……根本就不存在感情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