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封恒有个计划，需要你帮忙。”女人听到封妍的话，眼睛里一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是不耐烦和不屑而已。

  “好，无论什么忙，我都帮！”封妍顺着墙站起来，她急促的呼吸暴露出了她身体上的虚弱，垂在腰际的紧握着的双手显示着她的决心。

  她发誓，她这次站起来之后，一定要让爱着慕初晓的龙墨城和被龙墨城爱着的慕初晓受到惨重的代价！最好，是两个人生死两相隔！

  “无论什么忙……”口罩下面，女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冷声说，“包括让你自杀？”

  女人的眼睛碰上封妍的愤怒，眼睛里并没有任何可怜封妍的情绪，也没有把封妍的命看得很重要的意思，仿佛在她的眼里，封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有的话，她倒还担心封妍会搞砸事情，无的话，对她的计划也没差。

  封妍听到她的反问，于昏沉压抑的气氛之下，用眼睛紧瞪着面前的女人。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两个女人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女人嗤笑一声，在安静的小屋子里说出一句饱含浓烈憎意的话，“你要真想把龙墨城和慕初晓搞垮，你可得下定决心天天把你的命拴在刀口上，不然，我会认为，你还不够恨他们！”

  恨一个人恨到极端，就会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只有这样，才能肆无忌惮地操纵着一切。

  她是一个暗士，她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她明白她要做的就是在暗地里操纵着所有的一切。就像八年前，她恨慕初晓，所以建议让封冷安排慕初晓接近龙墨城那时候一样；就像四年前，她恨慕初晓，所以让封冷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慕初晓用手枪射中龙墨城的心脏一样！

  “你还不够恨他们”这句话在屋子里不停地回荡，在封妍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荡……

  几分钟之后，封妍后背离墙，用自己的双腿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平衡，“不够恨他们？呵，这怎么可能？”她慢步走向女人，最终在离女人只有一步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伸长头，把嘴巴凑到女人的耳朵旁，“我告诉你，我在答应帮封恒的时候，就没想过活着。”

  龙墨城要是知道她帮了封恒，他怎么可能还会留着她的命？！

  她又不是龙墨城的谁！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谈话，就已经决定封妍接下来会有的结局。

  “那你就牢牢记着，必要的时候，你最好选择自杀！”女人向后退上一步，从她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支手机和一把枪来，直接就扔给了封妍，“这手机里面只有你哥的电话号码，这把枪你自己看着办。”

  “子弹……”

  “只有六颗。”女人斜睨了封妍一眼，漂亮的眼睛里尽是看蚂蚁一般的不屑，“你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龙城、或是封门的封妍了。”

  以前封妍在龙城的时候，子弹要多少就有多少，就算是没有进龙城以前，她在封门也算是要什么有什么的，可是现在……

  女人嗤笑一声，俯视着坐在角落处、想要更多子弹的封妍，那眼神就像看着蝼蚁一般，“想要更多子弹的话，自己想办法。”

  说完，她一个转身，动作很是迅速地把门上的好几道锁给开了，然后，踩着她八厘米的高跟鞋就走了，只留封妍一个人在屋子里感受着手里手枪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