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穿越2017
作者:南城有耳      更新:2022-06-06 10:46      字数:14852
  天合二十八年,一度久居九州大陆第二大国的大宁国已然在天合皇萧湑的统治下跻身为第一大国。

  如今,国泰民安,歌舞升平,遍地皆是繁华之景。

  而大宁国坊间相传的传奇故事,也早已换了主角,不是别人,恰是这大宁国的太子,天合皇萧湑和单皇后的独生子,萧笙。

  他于天合二年降生。

  在他出生那日,皇城上祥云笼罩,百鸟齐鸣。

  传言,其辅一出生便不与常人相同。

  寻常小孩儿会哭,他却仅是一个劲儿地笑。

  而更令人惊奇地是,在他出生之时,手中竟攥着半块月牙玉石。

  本没有人知道那玉石的来历,但却被那住在西山上的善一禅师道出了来由。

  而善一禅师亦算出了那太子萧笙的命格,乃是异世之星。

  何为异世之星?便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

  起初,众人无人相信,但在天合二十六年时,那太子萧笙竟在光天化日,众兵士、宫人的眼皮下消失了!

  这事一出,顿时在京中激起了千层浪花。

  萧湑和单寻欢并未再派人去各处寻,而是径直找到了西山上的善一禅师。

  善一禅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算出,在两年以后,天狗食月之时,方才有破除之法。

  如今,两年之期已然到了,天狗食月也已然发生了,破除之法也已然运用了,但萧湑和单寻欢如何都未想到,会是如此之景。

  此时,两人眼前再不是什么红墙绿瓦,而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高楼林立,而身周则有各色铁盒,快速穿行,时而亦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眼前亦有街道,却在其上泛着奇异光芒,甚是耀眼。

  他们亦看到了人,只是,不同与他们两人,那些人身上的穿着都十分暴露,无论男女竟皆是袒臂露乳。

  而让单寻欢和萧湑惊奇的是,他们眼前的男子都未曾续发,而女子亦有短发之人。

  如此之景,饶是单寻欢和萧湑心理强大,也一时无法接受,不禁皆皱起了眉头。

  “小花,你可知,我们如今身在何处吗?”

  萧湑看向了单寻欢,“听善一禅师说,这是笙儿在的地方。”

  “没想到…。竟如此…”

  “可怕?”

  在他们面前的,于他们而言,皆是,陌生的,是他们这一生从未见过的。

  而在他们身周穿行的各色“铁盒”,则让萧湑和单寻欢两人全身紧绷,似如临大敌,而萧湑的手,更是不知何时将单寻欢垂在身侧的手握在了掌中。

  看了一眼眼前的“铁盒”穿行,单寻欢复又问道:“你可知如今笙儿在何处?”

  萧湑沉思了片刻,旋即摇了摇头,“善一禅师说,让我们找一家叫嗯嗯嗯哇的店。那里的人,会告诉我们。”

  “那我们寻一下?”单寻欢回首提议,萧湑立时浅笑相应。

  两人正欲相携离去,身前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响声,而相随而来的,则是一辆“铁盒”,此时正向着单寻欢而来。

  “夫人小心。”萧湑心下一紧,连忙伸手将单寻欢拉入怀中随即向后避了去。

  但是还未避出多远,身后亦有响声响起。

  响声越来越响,眼前身周铁盒越聚越多,萧湑无奈,只好携着单寻欢飞身而起,跳在了一个铁盒之上。

  身周突然再有响声响起,却比方才更加刺耳!

  “我去,哥们你们不要命了吗?”

  “你们眼瞎了吗?”

  “呦呵,功夫不错啊!”

  “快从我车上下来,小心我报警。”

  “小兄弟,你们这是那个…那个什么cosplay吧?”

  身周突然嘈杂,但不知为何,萧湑和单寻欢两人竟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但饶是听不懂,但从身前众人面上的表情便能看出,他们并非善意。

  只见,渐渐有人上前,挥动着双手,似是意欲将他们从那铁盒之上拉下。

  见状,萧湑连忙将单寻欢护在身后,而手中,则始终提着那把环在腰间的软剑。

  众人皆看见了萧湑手中那把剑上的寒芒,不禁便不敢上前,但口中之话却未停。

  有人在惊奇他们的穿着打扮,有人则在说他们在光天化日朗朗乾之下手提利器。

  还有人说他们功夫不错,亦有人言说要报警。

  身周越来越响声越来越大,而众人亦越来越聒噪。

  单寻欢的眉头早已皱到了极致,而手亦早已摸向了袖中的匕首。

  她本欲拿出,却被萧湑挡了回去。

  单寻欢立时看向萧湑,作询问状。

  “夫人莫急,这些铁壳着实怪异,我们还是先走为妙。”

  闻言,单寻欢亦觉有些道理,这里的一切皆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难保那些着装奇异的人还有那些铁盒,不会有什么特殊能力。

  单寻欢颔首应了声,两人相视一眼,心下一定,便同时脚踏铁盒,起身跃去,接连踏过数个铁壳,两人方才着陆,不及喘息,连忙向一侧小路上奔去。

  他们进的那条小路,人不多,却也有几个行路之人。

  待将气儿喘匀,萧湑方才抬头,四周摸索了一番,方才寻到一个穿着不甚暴露的女子。

  他与单寻欢相视一眼,连忙上前。

  “这位小姐有礼了。”

  “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萧湑本极有礼地拱手行了一礼。却不想话还未出,那女子便冲着他,大喝出了声。

  随即不等他解释,那女子便离了去。

  而在擦肩而过之时,还留下了神经病三个字。

  “小九,这里的人,着实怪异。”看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萧湑甚是茫然地说道。

  “不若寻个男子问问?”

  说着,单寻欢抬手指向了正行在路上另一处的男子。

  萧湑沉思半晌,便循着单寻欢所指的方向行了去。

  见萧湑行来,那人在莫名之余,又觉搞笑。

  正准备提醒身侧人围观时,萧湑已然近了身前。

  “这位公子有礼了。”

  “敢问公子,可知道有一家小店叫,嗯嗯嗯哇?”

  “嗯嗯嗯哇?”

  “这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你们…。”

  “还是再问问其他人吧。”虽然觉着萧湑和单寻欢的装扮甚是好玩,但他们所问的,那人却不知晓,只好摆手拒绝了去。

  “多谢公子。”

  看着那男子同样离去的背影,萧湑有些失落,却在这时,手上突然一热,回头时,单寻欢就站在他身后,浅笑着看着他。

  “额…。请问,你们是在找一家叫嗯嗯嗯哇的店吗?”就在萧湑和单寻欢两人含情相望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两人连忙循声望去,眼前正站着一个女子,相比方才那位,倒是周正许多。

  萧湑上前,拱手相问,“难道这位小…不,难道这位姑娘知道吗?”

  那女子摆了摆手,“你们不用这样叫我,刚好我是那家店的店员,我带你们去。”

  “对了,你们可以叫我镜子!”

  “南山镜子!”说着,南山镜子将手伸了出来,递到了萧湑身前。

  本欲与其握手,但可惜萧湑不知。

  南山镜子只当萧湑是害怕身侧佳人生气,连忙将手收回,有些尴尬地笑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跟我来吧,我们家店离这里不远。”

  “那便,多谢镜子姑娘了。”

  “不会。”

  萧湑和单寻欢开始随着南山镜子前行。

  起初,三人都十分安静,没有交谈,没有试问,只有默默行路。

  但行到一般,南山镜子便忍不住了,几次转首暗中看向萧湑和单寻欢。

  见两人身着古装,面目俊朗,不禁问出了声,“那个,你们是拍电影的吗?”

  “电影?”

  “是何物?”萧湑不解地问道。

  “那你们是…。”

  “我们是来寻我们孩儿的。”

  “孩儿?”

  “你们…。”

  “你们都有孩子了?”对于两人有孩子这个问题,南山镜子是十分惊讶的,毕竟萧湑和单寻欢看起来,甚是年轻,一点都不像有孩子的人。

  萧湑浅笑着点了点头,以作应答。

  南山镜子惊奇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那么年轻。”

  “那,这位是您的妻子?”说着,南山镜子探身看向了行在萧湑身侧的单寻欢,问道。

  “对,她是我夫人。”

  “您夫人真美。”

  “多谢,我也这般觉得。”听到南山镜子夸奖单寻欢,萧湑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而转眼之间,几人已然行出了那条小路,又是一条行满铁壳的大路出现在了眼前。

  见状,萧湑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而握着单寻欢的手,则被他攥得更紧了些。

  “看,我们家店,就在马路对面。”南山镜子突然停驻脚步,伸手,向着路的另一侧指了去。

  萧湑闻言,亦探身看了去,只见那处正有一家装饰极其漂亮的小店,而殿门前挂着的牌匾,会发亮,但其上的字,萧湑只能看懂一半,不过,那三个嗯字,已然被其看入了眼中。

  “小心。”见终于寻到了要寻的店,萧湑便欲携着单寻欢抬脚行去,早已忘了路上还行着奇怪的铁盒。

  不过还好,他们两人最终被反应极快的南山镜子拦了去。

  南山镜子似因受到了惊吓,正伸手拍着胸脯,而萧湑则在确定单寻欢无碍之后,出声问道:“敢问小…”

  “镜子姑娘,这是何物?”

  见萧湑所指乃是路上行着的各色汽车,南山镜子笑问道:“你们难道不认识汽车吗?”

  “汽车?”

  “在我们那,没有这个东西。”

  闻言,南山镜子愣了愣,旋即翻了翻白眼,在她的记忆中,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应该认识汽车的。

  “你们是哪的人?”  “大宁国。”

  “大宁国……。”南山镜子在脑海中寻了半晌,都未曾寻到关于大宁国的半点记忆。

  本欲询问,但她的眼睛却突然睁大,随后,竟有些惊奇地看向了萧湑。

  “难道你们,你们是穿越了?”

  “穿越?”萧湑不解。

  “嗯!”南山镜子点了点头。

  见状,萧湑突然轻笑出声,“我们也不知,一眨眼,便到了此处。”

  “靠!”

  “这是活久见吗?”南山镜子此时只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她来不及思考缘由,此时只觉惊讶。

  见南山镜子存有异样,萧湑与单寻欢对视了一眼,见其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出声唤道。

  “镜子姑娘?”

  “镜子姑娘?”

  南山镜子猛然回神,有些呆愣地看了萧湑和单寻欢一眼,旋即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我们快过去吧!”

  她已经迫不及待把这两人带到店中,让她的那几个好姐妹看一看了。

  想及此,南山镜子不禁将脚步加快,但萧湑却再次出了声。

  “对了,镜子姑娘,我还有一事不明,人们手里拿得那个方形盒子,又是什么?”

  “我见路上的行人总对着那个方形盒子说话,倒像是魔症了一般,甚是疯狂。”

  “你是说手机?”南山镜子试探问道。

  “手机?”

  “嗯,用那个可以给别人打电话。”

  “电话?”

  “电话是什么,为何要打?”

  见萧湑一脸茫然,南山镜子沉思了片刻,复又说道:“这个电话吧,就好比以前的书信,可以相互联络,就是比书信快一些。”

  “拨个号码就好了。”

  “号码又是什么?”

  “是数字。”

  “额就是一二三四五。”

  “原来如此,倒是神奇。”萧湑虽一时参不透,却突然觉得十分神奇。

  “那…。你也有?”

  “当然有啊,现在谁没有手机啊。”

  说着,南山镜子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方形盒子,递到了萧湑眼前。

  “你看,这不是香蕉,也不是西瓜,这是苹果。”

  “苹果?”

  “难道,这方盒子也能吃?”萧湑此时只觉更加惊奇了,看着南山镜子手中的方形盒子的眼神,像极了在看怪物。

  对于萧湑的这个说法,南山镜子表示甚是汗颜,但是想到眼前这两人可能是穿越之人,便又觉得情有可原。

  “这个不能吃,不能吃。”

  “对了,我们拍个照吧。”说着,南山镜子将自己手中的方形盒子举了起来,所冲之处,正是她,萧湑还有单寻欢。

  单寻欢与萧湑相握的手不由一紧,萧湑身子亦立时紧绷。

  “这…。”

  “别害怕别害怕,身后的小姐姐,看这里。”

  “完美。”

  萧湑和单寻欢突然觉得十分茫然,那南山镜子就在那方形盒子上按了一下,就,高兴得像是要飞起一般。

  这个时空的人真是疯狂,也不知道,他们家萧笙如今如何了。

  “哦,到了。”思索之际,三人已然行到了那家店外。

  南山镜子率先上前,将一扇奇怪的门打了开来。

  “请进。”

  “欢迎光临嗯嗯嗯哇甜品店。”还未入内,自里间便传来了一道声音。

  声音甜美,但却并不是来自一人,而是来自许多人。

  萧湑和单寻欢迈步进入,两人皆茫然四顾。

  在看到柜台前置着的东西时,单寻欢的眼眸中突然升起了亮光。

  “小花,这东西,看着倒像是东方做给我们吃的那个,叫什么…。”

  “你说蛋糕?”萧湑也认出了那柜台前置着的东西,不觉觉得惊奇。

  “正是!”

  突然,一名女子近了两人身前,“请问,这位先生是需要蛋糕吗?”

  萧湑不知如何作答,沉吟了起来。

  “千千,你快来看下,我的画还没有画完。”

  随着那女子的喊声,自柜台后,又“钻出”了一人。

  “现在可是营业时间,小仙女你哪里逃?”

  被唤作小仙女的女子突然冲千千莞尔一笑,“我去天上修仙,见到玉皇大帝的时候,我一定替你多多美言,让你们家言和和多出歌!”

  “对,我还要替镜子说一说,让玉皇大帝多给她些五花肉。”

  “还有我家千羽,就让玉皇大帝赏她好多美男!”千千一边起身,一边哼笑说道:“那不如你也替小叶子说一说?”

  “给她来上几斤鸭脖?”

  已然走开的小仙女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这个可以有。”

  “对了,镜子,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怎么穿得这么…。”,见眼前站着的萧湑和单寻欢身着异服,千千突然看向了刚行来的南山镜子。

  “拍电影的?”

  南山镜子闻言,冲千千露出了神秘一笑。

  “穿越者!”

  “什么?”

  “穿越者?”千千惊讶地险些将手中的笔掉了。

  见状,南山镜子连忙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突然,殿内的另一名女子行到了南山镜子身前,用手肘戳了戳她,随即低声问道:“你说他们是穿越者,你有没有搞错?”

  “绝对没有,他们连汽车和手机都不认识!”

  “会不会是脑袋有问题?”

  “一个有问题,难道两个都有啊?”

  那女子突然捂住了胸口,“我去,大发了,我要发微博!”

  “我感觉我们要出名了!”

  “不过,穿越者怎么知道蛋糕的?”

  于此,南山镜子也表示很茫然,随即皆下意识地看向了站在柜台前,有些茫然的萧湑和单寻欢。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蛋糕。”此时,千千已然从惊讶中醒神,开始试着与萧湑交谈。

  萧湑盯着眼前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蛋糕,突然没了头绪,随即回首看向了身侧的单寻欢。

  “小九,你喜欢哪一个?”

  “东方长做的是苹果味儿的。”

  “好,那便劳烦各位,给我们来个苹果味儿的。”

  “苹果味儿的…。”千千脑中排出一排黑线,这里哪有什么苹果味儿的蛋糕。

  千千无奈,只好堆笑再问道:“要不你们尝尝草莓味儿的?”

  “草莓?”

  “很好吃的!”

  “好,便草莓吧。”虽然萧湑和单寻欢两人都未曾听过草莓,但是如今买蛋糕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们也不是真的要吃蛋糕,而是要在此处打听到萧笙的下落。

  “请问先生,喝的需要吗?”沉思之际,千千再次问道。

  “唔,有虎丘吗?”

  “虎丘?”千千陷入了迷茫,她现在只想问,她在哪?她是谁?不过,她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个,不好意思先生!”

  “我们这里只有奶茶、果汁、和咖啡。”

  “奶茶?”

  “既是茶,那便来这个吧。”

  “好。”

  “您好,先生您一共消费七十元。”

  “元?”这个字,对萧湑又是一个陌生之字。

  “这些给你,不用找了。”虽想不通,但萧湑仍是从钱袋中抓了几片金叶子,随即置在了柜台之上。

  “这…。”千千看见眼前置着的金叶子,不禁呆了去。

  “金叶子!”

  “他们,真的是…。”

  “穿越来的?”

  “镜子,你快掐我一下,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南山镜子倒是真依了千千的话,当真上前在千千的手臂上攥了一把。

  “哎呀,疼。”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中午好,欢迎大家收看娱乐百分之九十九!”

  “今天,我还是一如往常,为大家带来最新的娱乐速报。”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各位亲爱豆的动态呢?”

  “让我们一起来看下。”千千原本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店内突然又响起了声音,霎时引得众人皆看了去。

  而萧湑和单寻欢亦随之看了去。

  只见,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房顶之上,正悬着一个比方才那个手机的盒子还要大的盒子。

  而那里面此时花花绿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萧湑犹在疑惑,那方盒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好多人。

  “今日当红小生萧笙将在D城工人体育场举行电影《锦绣皇途》的首映礼。”

  “这次电影《锦绣皇途》的势头可谓是非常好,还未上映,就得到了业内的一致好评,尤其是当红小生萧笙的出演,更为电影版的《锦绣皇途》添彩。”

  “而这部电影也会在今晚与大家正式见面。”

  “记得去看你们的爱豆哦!”

  “笙儿!”

  “停!”萧湑突然惊起,急忙向着那个方盒子处行去。

  单寻欢见状,亦随在身后。

  只因,他们方才突然在那方盒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萧笙。

  看着愈渐行近的萧湑,千千有些结巴,“怎…怎么了?”

  “这是……?”萧湑伸手指向了那个方盒子。

  千千循着看去,只见那处正放着电影《锦绣皇途》的宣传海报。

  而萧湑所指着的,正是这部戏的男主角,萧笙。

  “这是当红小生萧笙!”千千还未开口,一旁的南山镜子倒先开了口。

  “他啊,长得帅,演技好,简直没毛病!”

  “关键他还禁欲,真的是…。”说着,南山镜子竟吞了吞口水。

  萧湑顾不得看其表现,与单寻欢相视了一眼,便立时问道:“敢问诸位,你们可知他现在在何处吗?”

  “知道啊,不是说在工人体育场吗?”

  “他要在那开电影《锦绣皇途》的发布会。”

  “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南山镜子没有多想,一本正经地应了声。

  萧湑闻言心下一喜,连忙问道:“那你可能带我们去?”

  “你去那儿?”

  “工人体育场?”南山镜子甚是疑惑地问道。

  萧湑点了点头,“我先前与镜子姑娘说过,我们是来寻孩儿的,他就是我们的孩儿!”

  萧湑这话一出,店内的人皆看向了他,而南山镜子更是呆立在了原地,满是错愕地看向了萧湑。

  “别闹!”

  “我的心脏不好。”

  萧湑见状,以为南山镜子不远带他们前去,便将腰际的钱袋拿了下来,丢在了南山镜子的手中。

  “我可以给你们金叶子。”

  “我可以…。”

  “镜子,你发现没,萧笙长得,真的和他们俩很像。”萧湑的话未说完,千千突然伸手戳了戳南山镜子,提醒说道。

  但这却换来南山镜子回首一瞥,“光长的像就够了?”

  “不然呢?”千千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

  南山镜子没有言语,而是转首,将目光再次放在了萧湑和单寻欢的身上。

  她将两人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随即严肃问道:“你们俩真的不是骗子?”

  “姑娘这是何言?”

  “我夫妻二人可做过骗你之事?”

  南山镜子沉思了片刻,将从与两人相遇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

  好像除了奇怪,这两人也没有什么异状。

  “那你的意思是说,萧笙也是穿越而来?”南山镜子再次开口问道。

  萧湑沉了一口气,“我并不懂你们说的什么穿越,我只知道,我们并非此处之人。”

  “那…。”

  “是谁让你们找嗯嗯嗯哇这家店的?”南山镜子突然想起来这么一回事,连忙问道。

  “不瞒镜子姑娘说,我有一好友,乃是隐士高僧,是他说与我们的。”

  “他让你们来找我们?”

  “正是。”

  “善一禅师说,你们会带我们去寻笙儿的。”说着,萧湑定定地看向了南山镜子,亦看向了站在她身侧的千千。

  千千和南山镜子有些踌躇,不禁对视了一眼。

  “不若,就带他们去罢,反正又不会怎样,你说呢?”眼神交流半晌,千千突然开口劝道。

  “说不定,我们还能看到萧笙呢。”

  “而且,看他们样子,应该不是骗子。”

  南山镜子狐疑地看了千千半晌,随即郑重说道:“千千,你陪我去。”

  “我?”千千怔愣,伸手反指了指自己。

  “好吧。”见南山镜子脸上写满了认真,无奈,只好答应。

  南山镜子冲她露出了感激一笑,旋即将视线再次放在了萧湑和单寻欢的身上。

  “我们可以带你们去,但是,如果你们是骗子!”

  “我一定立马报警!”

  “那便多谢两位姑娘了。”

  萧湑知道一时无法消除南山镜子的疑虑,但他相信事实会说话。

  至于警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抱,他完全不知道。

  萧湑和单寻欢两人点的蛋糕并未吃完,便被南山镜子和千千塞进了一个叫作汽车的铁盒中。

  而后,他和单寻欢终于知道,那个叫做汽车的东西,和他们所用的马车差不多,只不过不是用马拉的。

  几人正在行向D城的工人体育场,而此时,在那工人体育场的一间休息室中,一人正半阖着眼,坐在沙发上,似入了眠。

  室内本只有那一人,但随即却又进来了一人。

  那人辅一进来,看到沙发上安睡的人,立时将手脚放轻,并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走过去,盖在了那人身上。

  而在看到那人安睡的容颜时,站着的那人不禁露出了笑容,随即俯身上前,在身前那人性感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如若此时有人进来,定会认出,那沙发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红小生萧笙,而那后进来的女子,则是萧笙的助理,时余。

  时余转身正欲离去,手却突然一紧。

  来不及反应,鼻间一香,下一刻便坠入了一个熟悉且又温暖的怀抱中。

  “亲完了就要走?”

  “不负责?”

  看着前一秒还静若美男的人这一秒就变为了鬼魅,时人连忙挣扎。

  “你放开我。”

  “你装睡!”

  萧笙哼笑了一声,“怎么不说是被你吵醒的?”

  时余恍若未闻,仍旧挣扎,“你快放开,小心一会儿被人看到。”

  萧笙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旋即将环着那人的手臂,收了紧。

  “看到又怎样?正好公开,我正好想将咱们在床上的合照发给赵记者呢。”萧笙边说,面上带笑,但却不多不少,刚好魅人心魂,摄人心魄。

  “你敢!”

  “难道小助理不了解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你的节操让狗吃了吗?”

  “你好歹也……”

  “唔…。”时余虽然气极,但却未将话说尽,只因,此时她的口已被萧笙的唇封了住。

  而萧笙,此时还用一双精光毕露的眼,与自己对视着。

  吻不长,但却足以让时余将口中的空气用尽。

  直到时余觉着将要窒息时,萧笙方才将唇移了去,还了她自由,但紧固的手臂却纹丝未动。

  时余犹自喘息着,萧笙眼中却尽是玩味。

  “也什么?”

  时余狠狠地瞪了萧笙一眼,咬牙说道:“你无耻!”

  但是,她的话一出,下颌便被萧笙挑了起来。

  “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人无耻。”

  说着,萧笙的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

  见状,时余立时暗道一声不好。

  只是,还未动作,便已被萧笙困在了手掌之间。

  他的手如今正……。

  她的腿突然有些发软……。

  濡湿之感,开始传出。

  萧笙面沉如水,但眼眸中却尽是戏谑之意。

  而在他怀中的时余,眉头则早已紧紧皱起。

  渐渐的,她的面上也生出了潮红。

  牙关虽被她紧咬着,但还是会有哼声自她口中脱出。

  每每此时,萧笙眼中的精光便愈甚。

  突然,萧笙的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震动。

  而与他同时察觉的,还有时余。

  只见,她的眼眸一亮,立时伸手将萧笙仍在使坏的手拦了住。

  “等等,我手机响了。”她的声音有些喘,但此时她已然顾不得许多。

  萧笙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即不顾时余拦阻,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机拿了出来。

  接通之时,并按下了免提。

  “喂,是时余姐吗?”电话里立时便有声音传出。

  “是。”仍旧被萧笙禁锢在萧笙怀中的时余忍着不适连忙应声。

  “你在哪里啊?”

  “我…我在…。”

  “你有事吗?”时余瞪了一眼仍在使坏的萧笙,将一声低呼抑住,方才问道。

  “哦,那个,门口突然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个穿着还有些奇怪。”

  “说,说是笙哥的父母。”

  “什么?”时余甚是惊讶,下意识地看向了萧笙。

  此时,她甚至忘记了萧笙那只不安分的手。

  见时余一副受惊的模样,萧笙面上突然多了抹笑意。

  但不过一刻,便被他掩了去。

  “骗子!”

  “打发走罢。”与沉静同来的,还有萧笙没有半丝温度的声音。

  “笙哥。”电话另一头的人显然受到了惊吓。

  萧笙没有应声,但却淡声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现在…”

  “时助理有点忙。”

  “笙儿!”萧笙作势便要将电话挂掉,但里间突来的两个字,却让他止住了动作。

  好半晌,方才回了神。

  “等等。”

  “是谁在说话?”

  “笙哥,是一个着装奇异的男的。”

  萧笙沉默了片刻,“你让他接电话。”

  电话另一头,有了片刻的静谧。

  直到一阵呼吸声传来,萧笙眉头才是一拧。

  “笙儿。”

  “你是谁?”

  “笙儿,真的是你?”

  “你究竟是谁?”

  “湖泉十里宴清歌。”

  “琅邪着马跃山河。”萧笙突然念出了一句,而此时他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而抓着手机的手,亦存了异状。

  “父皇!”

  “是你!”

  “是朕!”

  “等我。”

  电话另一头没有应声,但萧笙却将电话挂了去,随即作势便欲起身。

  仍在他怀中的时余感觉到他那只使坏的手终移了去,不禁松了一口气,但见萧笙面上添了急色,不禁存了疑惑。

  “这……”

  “是我父皇。”萧笙握着时余的肩定定说道,他自以为自己如今很冷静,但只有时余知道,此时的萧笙已然不若平常那般沉静。

  “可,你是穿越而来,你的父亲应该还在你们那里才对啊。”

  “他方才说出了我儿时常背的诗。”

  “你确定?”

  萧笙与时余相视了一眼,旋即坚定地点了点头。

  见状,时余立时从萧笙的怀中起身。

  “我去将人接来。”

  刚要离去,手却再次被萧笙拉在了手中。

  时余莫名,回首相望。

  “我和你一起。”

  “可…。”

  时余本害怕萧笙稍候一激动,露出些马脚,毕竟体育场外可是有许多狗仔守候。

  但一想起萧笙平日的处事之法,便没理由地相信。

  她相信,他能控制好,也能处理好。

  “好吧。”时余反握了握萧笙的手,随即应道。

  两人一同走出休息室,知道方才打电话的那个工作人员是在体育场后门,便立时向着体育场后门行了去。

  许是因着急切,萧笙和时余二人行得都极快。

  不过一时,便到了体育场后门。

  “笙哥,时余姐。”两人辅一行出,便有人应了上来。

  时余与他颔首打了个招呼,但再抬首时,却发现萧笙竟愣在了原地。

  他的眼眸仍旧有神,此时,正向着身前望去。

  见状,时余也随之看了去。

  立时便有两人入了眼。

  两人的衣着打扮与她初见萧笙之时一样,十分显眼。

  而面貌气质,亦让人移不去眼。

  令时余更加惊奇的是,萧笙的模样,竟与其间那男子十分相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至于那女子,应是周身气场与萧笙更像。

  见此时三人相望,皆望呆了去。

  时余忍不住上前,低声提醒道:“还是请几位里面说罢。”

  “对了,你们是?”说着,时余又看向了跟在萧湑和单寻欢身后的南山镜子和千千。

  两人也认出了时余,此时见时余出言相问,立时答道:“我们是他们的朋友。”

  闻言,时余心中虽存有疑惑,但见萧湑和单寻欢没有出声,便也没再纠结。

  “那一起进来吧。”

  “好。”千千和南山镜子一听时余这么说,连忙点头应声,脸上早已乐开了花。

  萧笙并未和萧湑和单寻欢说话,而是在时余出言提醒后,将两人请进了体育场内。

  “那真是萧笙!”

  “我的天,他他他他竟然比电视里还要帅。”

  “你看他那张禁欲的脸,天呐。”南山镜子和千千随在身后,但两人早已兴奋到飞起。

  直到,突然被时余拦下,两人方才回了神。

  “你们留在这里,让他们单独聊几句好吗?”

  “好。”南山镜子和千千并未有犹豫,立时应好。

  时余冲两人笑了笑,旋即亦与他们站在了一处。

  而此时,萧笙、萧湑和单寻欢三人已然进了休息室。

  不知为何,时余有些忐忑。

  好像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和萧笙之间的微妙关系,便也没了心思。

  “时助理。”时余本在神游,不防休息室内突然传出的一声高唤。

  她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你也进来。”

  “我?”时余听出了是萧笙的声音,不禁有些意外。

  她本还等着萧笙作答,但萧笙却再未发声。

  时余的忐忑再生,知道如果是萧笙让她进,她就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

  “好。”时余咬唇沉思了片刻,方才应声。

  待她推门走进休息室时,萧笙正跪在地上,而他的身前则坐着萧湑和单寻欢。

  见她进来后,方才伏身磕头。

  “不孝子萧笙拜见父皇母后。”萧笙的声音本就沉,如今听起来竟更沉了几分。而声音中的激动,则是显而易见。

  看着变化十分大的萧笙,萧湑亦忍不住心下的激动。

  两年,萧笙离去了两年,他早有千言万语想要尽诉。

  但,几次开口,都未能发声,最后终不过换了一句,“你可还好?”

  萧笙仍伏身在地,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此时听萧湑相问,萧笙立时应道:“儿臣很好,不知父皇和母后。”

  “随我们回去。”休息室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声音。

  微冷,若萧笙平时说话一般。

  时余循声望去,却是那个美丽英气的女子开了口。

  只是,她的声音太过寒冷了。

  冷到时余忍不住皱起眉头,而令她心下泛冷的,还有她那句“随我们回去。”

  萧笙要离去了?

  那她…。

  怎么办?

  他们…。

  怎么办?

  “儿臣…。”时余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了萧笙身上。

  却突然听他踌躇出声,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

  本应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时余却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

  突然,时余觉着有一阵寒气飘来,直袭面部。

  时余呼吸不禁一滞,抬首看去时,却见单寻欢正看着她。

  她心下有些发慌,但长久的经历让她突然堆起了笑。

  “伯母。”

  单寻欢并未应声,而是用一双寒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将目光移去了萧笙身上。

  萧笙并未回答,在单寻欢心中,已然算是默认了。

  见状,单寻欢心下不舍之余又觉气甚,语气愈发冷了许多。

  “那你要置大宁国的江山于何地?”

  “小九。”见单寻欢动了气,萧湑连忙出声相唤,以作安慰。

  单寻欢转首与萧湑相视了一眼,随即轻叹了一声,“是我对不起你。”

  “他是你我二人的儿子,何谈什么对得起对不起?”闻言,萧湑淡笑着,伸手在单寻欢的背上轻抚了抚。

  单寻欢没有应声,但却再次看向萧笙问道:“你当真不回去?”

  “儿臣……”

  萧笙再生踌躇,以致于休息室内突然陷入了静谧之中。

  “我…。”就在几人都以为要就此僵持下去时,一旁的时余突然出了声。

  她声音一出,休息室内的三人便齐齐向着她望了来,萧湑和单寻欢眼中尽是探寻之意,而萧笙眼中却多了一抹异色。

  好像是……

  害怕。

  时余看了萧笙一眼,随即看向了单寻欢和萧湑。

  “我可以去吗?”

  “时余!”闻言,萧笙甚是惊讶。

  见萧笙看来,时余终冲他会心一笑。

  “我和你不一样,你知道的,我在这里没什么牵挂。”

  “如果可以。”

  “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

  “不过,你千万别想多,我只是为了你的父母。”

  听时余如此说,萧笙眸中却更添了几分深意。

  他知道,她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何况,方才的话漏洞百出,可能也只有情商低的时余会如此说。

  果然,萧湑和单寻欢也听出了时余话中之意。

  对于时余的决定,很出乎萧湑和单寻欢两人的预料。

  但是谁人没有情爱?谁人又没有爱人?

  他们有过,所以他们懂得。

  若是再为难,怕已是不尽人意。

  单寻欢的视线不再在时余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萧笙,再开口时,她的语气已然有了缓和。

  “本宫与你父皇临行之时,善一禅师曾说过。”

  “如果今次你不愿与我们同行,那六年之后,还会有一次机会。”

  “所以,本宫可以给你六年的机会。”

  “但六年之后,你必须回去。”

  “这是本宫能做的最后让步。”

  六年,虽然不长,但是,应该足够他在这里陪时余做完她所有向想做的事了。

  想至此,萧笙复又给单寻欢磕了一个头。

  “谢母后。”

  “时余。”

  “你在里面吗?”四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融洽,而在此时,休息室的门突然有了响动。

  亦有一人的声音传了来。

  时余一愣,随即看向了萧笙,“是南城。”

  萧笙点了点头,随即自地上起了身。

  见萧笙准备好,时余方才应声,“在的。”

  应声间,便已到了门前。

  时余将门打开了一道缝儿,看向了外间。

  只见,外间正站着个短发女子,面上尽是笑意。

  “南城,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阿笙的父母来了。”

  “穿越?”

  “可能是吧。”南城的表现有些激动,时余不知该不该如实回答,就含糊的说了一句。

  闻言,南城的神色更加兴奋,“我能不能进去和他们说几句话?”

  “啊?”时余有些发愣。

  他们和南城的关系很铁,萧笙穿越的事,南城也知道,但是这般贸然,时余不知会不会让萧笙的父母觉得不适。

  “让她进来吧。”时余正在踌躇,身后萧笙却突然发了话。

  见萧笙已然应允,时余立时冲南城点了头,而后便将门打开,让南城走了进来。

  “父皇母后,儿臣与你们引荐,这是南城,是儿臣和时余的朋友。”

  “她是名作者,兼编剧。”

  “就是咱们京中编写话本之人。”

  “二位好。”

  “我是南城。”时余将南城带到萧湑和单寻欢身前,萧笙引荐过后,南城立时恭敬鞠了一躬。

  萧湑和单寻欢对望一眼,随即皆冲其含笑点了点头。

  见状,南城有些激动,接连沉了几口气,方才小心说道:“是这样的,我的下一个作品还和古代有关,所以想和你们请教一些问题。”

  “但说无妨。”

  南城也未想到萧湑和单寻欢竟然这么豪爽直接,一时竟忘了词。

  思忖了半天,脑中突然才有灵光现。

  “那不如,先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我们?”萧湑和单寻欢异口同声,皆是十分惊讶。

  南城见状,头点得像个捣药杵。

  “我们……。”

  萧湑回首看了看身侧的单寻欢,面上突然露出了笑。

  而他的思绪,却已然飘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飘向了那个被烟尘席卷地黄昏。

  飘向了那个疾奔而来的马队。

  亦飘向了那个猝不及防地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