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人说起
作者:入木不人      更新:2022-06-06 22:09      字数:4961
  “如果你觉得命运不公,那你完全可以站在风口用高贵的灵魂看着满天飞叶,转身借风的力量还命运一个巴掌!”

  传说中有很多故事,也或多或少的让或多或少的人们相知。传说里的故事被午后的木椅听见,被夜晚的台灯听见。被小孩子在梦里稀奇古怪地呓语串联在一起。传说中的故事啊,总是带有一些神秘色彩。倘若不是一心一意地被清楚明白。丹麦的童话也许只是天上的星星。不是吗?

  这个故事里的人物是阿瓦希,一个最像女孩子的女孩子。不信,我们一起看看她。

  (当今社会的女孩子风格各有不同,但好像大多数的女子变成了全国统一似的,这一点可能导致某些男士最为认可且泪流满面。多一些英气,大概就是最下面这个主人公最为贴切的描述。)

  “觉得我就这样了?呵,大可不必这样了。”阿瓦希对着这个总有回音的墙壁说,看起来蛮开心的。

  阿瓦希是风神的孩子,关于她的身世,河边的婆婆也说不清楚,大多数人只是说这个孩子挺不错的,是几年前在河边里看见的,就那时她已是一个婷婷玉丽的女子了。阿瓦希说自己是游玩至此地,已是途径多个地域千里迢迢过来这里。村民们热情招待她,她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就安了一个家。婆婆们慈祥地看着这个漂亮姑娘,也对它的身世很感兴趣。而她从来只是潇洒地说一句:小女子海内存知己,四海皆为家。

  可能作家都是这么写的,好让主人公有点神秘色彩。与其相信这个阿瓦希真实存在,不如相信她的故事就好。

  那就从村民得来的一幅画开始说起吧。画里的真真假假,无人知晓。但是,这难道是不平淡日子里最引人注目的话题吗?

  村子里哦小故事,远的近的,古往今来,大大小小,都是让人以之为乐的茶前饭后。

  这画里是这么画的。

  听桥边洗衣裳的阿婆们说,当年有一个砍柴的小孩,无论春夏秋冬,每天背着萝筐满山的跑,清早就听见他在山上唱着山歌开怀大笑,傍晚时候沿着山路一路唱着回家。

  打到了猎物便分给庄里阿婆们,自己总是落的个潇洒哥的名号。

  可是,有一年梅雨时节,大雨连下七天七夜,雷声惊天动地,大雨冲下来山上的石头和枝枝叶叶。人们都担心远处山上会发生什么。

  终于雨停了,老猎人们心里发慌,想上山看看,一路上山丛草茂盛,蛇虫群拥。想来这是雨过天晴万物开朗了,老猎人心生欢喜,却心头一颤,不惊奇的看见倒了一桩千年老树。

  树是从根部直接断开倒下的,年轮里一圈圈让老猎人们泪流满面。他们久久地站在那里,没有发问。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能够感觉到山里的气息。老猎人们让那棵树躺在原地,继续与这片土地世代相依。

  猎人们下山后,把山上的情况告诉了村民,阿婆们泣声低微,小孩子们看着大人的面容也不敢再吵闹,这个村子在那天清晨,安静了很多。大概有很多天,也没有听到砍柴小孩的声音。

  一开始,人们只是觉得那个小孩可能是被大雨惊到了,不敢上山了。后来就一直没有见那个孩子来过。

  阿婆声音变得失落,又继续猜测道:“听说,前几天,一天夜里,远山村外有一桩人家,家里被人山盗抢了,那山盗像是恶狼一般拿着砍刀掠人钱财,一家老小听到声音后连夜往山下逃,也不顾家里一切,这才算是没有被伤害。家里后来被一把火烧光了,强盗临走前看到几把磨砺的斧头,也统统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孩子的。”

  桥边的阿婆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这些当作农活下的闲谈。

  这时,她们看到桥上一个身穿破烂的小姑娘,像是走丢的,于是,阿婆们把孩子叫到跟前来,问她是哪里人,小女孩眉眼盈盈,只是轻轻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上在何处?”

  小女孩依旧摇摇头,低下不怎么白净的一张小脸。当下就准备离开这里,小女孩正要往别处走。阿婆们拉住了孩子,她们知道这又是一个被抛弃可怜娃。这里几乎隔几年就来个外乡娃子流浪到这里。

  渔婆的儿子进城做官,常年不回家,渔婆心里总是惦念着儿子,这一来心想着能够留下这孩子在家中做亲娃子也是一件好事。看着孩子也可怜,就和其他婆婆们吆喝一句:“这女娃子我留下了。”

  “孩子,我看你眉眼清澈年纪又尚小,就取名‘希’吧。”渔婆是个识些字的婆婆。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心里也希望她可以长大成人,对她也心存怜爱。

  婆婆们慈爱的看着这个孩子,渔婆让小女孩抬起头,慢慢擦拭着小姑娘脸。

  一激灵,小姑娘眼神里像是燃烧的火焰,她咬住渔婆的手腕紧紧不放,任凭周围的人怎么拉扯,她像是铁牙一般扣住流出鲜血的肉皮,好像是要直戳到骨头。渔婆大喊,说这小姑娘是个疯子,街上的人听到声响立马就围过来,身边的婆婆们力气还没有这个毛丫头大,有的被一手摔在地上,有的脑袋直接磕在河边石头上,头破血流。

  有的吓坏了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东西不敢靠近。街上闹得沸沸扬扬。这时一个壮丁直奔这发了疯的孩子跑去。

  一手直接握住她的脖子,拎了起来。那姑娘满嘴是血,嘴里的牙却没有几颗。下巴死死磕在这个壮丁腕上,双手抓挠着,险些伤到他的脸。

  壮士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心就软了。没想到这孩子又趁机反咬一口,然后猛的就蹿了出去。像上山的野狼一样凶猛,尤其是人们最后看见她时的那双眼睛。

  后面人追了一路,也没有追上,好像这孩子还挺熟悉这个街巷,绕着几圈最后也还是让她跑了。

  那几个婆婆家里人把她们带回去了,儿女们看到这个样子还说一定要找到这个野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副画看到这里,画里的小女孩大概就是阿瓦希喽?

  继续展开第二卷,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家家户户都其乐融融的。妇女老少或者看起来舒适自在的生活。每家的庭院也都看起来十分的静洁:

  那一阵子,街上人少了很多,在这个小村庄里,人们见到的稀奇可怕的东西就觉得的时神鬼的惩罚,家家户户不敢出门,还怕那孩子找上门来吃到他们。更有些邪乎,那些老猎人们在家里人的教唆下,他们要去找寻可以保护他们的神灵。

  阿瓦希躲在回音墙的一个洞口里,小声地哭了起来,没有人能发现她。她回忆起自己过往的经历。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大雨中的森林,后来就是从记事起就一直陪着她的哥哥和柴夫一家。小的时候夫人就教她,烧火做饭洗衣服,干农活的她是个好帮手,哥哥每次上学回来还会教她写字读诗。直到那天傍晚。

  那天傍晚,柴夫砍柴还未回来,家里的夫人出去集市上卖菜,只剩下俩个孩子在家中。阿瓦希正在院里洗衣服,哥哥当时正在屋里习字。

  一个十几岁的盗贼从墙上翻过来,先是假装可怜兮兮的说是有人追杀他,他得在家里躲躲。

  “他们待会追到这里你千万不要把我说出去。”

  “那你怎么爬墙呢?你是什么人?”阿瓦希用那双天生就冷锋的眼神盯着他,可是还是童音稚心。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咱俩的年纪相仿,你长的真漂亮,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呢?”说着就一步步靠近她。

  屋里的哥哥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赶紧往屋外跑去,看到这小流氓上去一拳打过去。这时外面的盗贼听到动静后一伙子冲了进来,他们拿着砍刀吓唬他,哥哥一直保护着妹妹。好几次歹徒都失了手。他们急了,就先针对哥哥。

  哥哥被歹徒的刀刺伤,左肩膀开始血流不止。然后拳脚相踢。直到晕了过去。阿瓦希用砍柴的斧头朝那个带头儿的土匪砸过去,那些人扭头看见后,一把就抓住她手臂,扔了出去。石头脑袋磕在了墙上。

  最后,那个带头儿抢劫的土匪,在石头身上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剩下的这些人,抢走了家里的所有东西,只剩下两把斧头扔到阿瓦希身上。

  “你不是想和我打吗,小妹妹。”边说着,这个流氓一把火点燃扔在了干草堆里。

  走之前,这流氓眉飞色舞的说了句:“我的美人在里面,要不烧茅厕吧,我的心肝哟。”

  “屁话”,他们哈哈肆虐狂笑起来。

  街坊看到了,盗贼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旁边住的村民不得以,怕大火烧了自己家,就在村头喊着快出来救火。“出来救火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村里人才慢吞吞犹犹豫豫的出来了。

  先是柴夫回到了家里,村里人都急着和他说家里着火了,但没有人告诉他是谁干的。

  柴夫十分悲痛,一头扎到火堆里救人,火越来越大,邻居家里的臭婆娘还把刚坎来的柴一脚踢到火里。

  “啊呀烫死了,烧死了”这个臭婆娘拍打着自己刚从城里买的花裤子,撩拨着几根头发,眼睛瞟东瞟西。

  “你慢点你慢点”旁边人还以为她要掉进去了。

  柴夫进去很久没出来,外面有几个好心人拼命地泼水。

  天上的雨神感应到了,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大火被压住了。柴夫背着儿子从屋里出来。

  这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阿瓦希猛的醒过来,环视着屋外的人,面无表情,看着他们花言巧语地说着一些可悲可怜的话,阿瓦希只是冷眼相对,一字不语。

  看着哥哥和可怜的老柴夫,又望向天空,他好像回忆起来了一些事情。“怎么像是真的,我到底是谁?”阿瓦希抬头看着天空中鸟雀飞去的方向,那些关于自己的前世今生,竟然,像真的。

  而后,夫人买菜回来,看到家中的场景,放声大哭,她一把抱住躺在地上的儿子,又回头看着柴夫。

  “到底怎么回事啊,石头。”砍柴夫人哭喊着。

  “女孩子的身体该是世界上最有灵性的东西,在那时她眼里也该是有光的。”

  她唤名石头,寓意坚强,还是哥哥给起的名字。

  石头还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站了很久。眼泪不断的滑到衣服上,而却自始至终没有悲伤的表情。

  石头把他们抬到水井边,一直守到半夜。柴夫醒了,问了大火的原因。正在他要发怒的时候,石头留下来眼泪,却始终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儿子醒来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柴夫破口大骂那些贪得无厌,非人的恶霸们。

  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也就不能再收养石头了,他们要搬到了远方亲戚那里住。柴夫的儿子想带着石头一起走,但是远方亲戚那里不好过,石头变成了一个累赘。他们在屋里商量着怎么安顿石头。

  夫人提议把石头送到邻村的一个农夫家,他家里田地多,想让着石头过去没能干点活有口粮食吃。等生活富裕点儿了在把石头接回来。

  柴夫不同意了,“那家人是个势利眼,仗着自己农田多就欺负,苛扣底下人的银子,家里的二儿子出了名的不学无术。”

  “那可怎么办啊”夫人也担忧了起来。

  这样的对话让在门外的石头听见了。石头心里感激这家人对自己的照顾。心想不能再麻烦他们了。

  晚上,石头在吃饭的时候说起来自己以后的打算,她说自己在场房里学农活的时候认识了山北边儿村儿的一个裁缝的女儿,想以后去裁缝那里学学手艺,将来开个裁缝店。

  画卷到这里又完结了。看画的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看着画里的人物,却从不过问画画的人。这个看画的牧童卷起画,继续放牛歌唱。

  而故事仍在继续。正所谓:你看着故事里的人物逐渐入迷,也成了你故事的随笔。

  时光阁丢了这副画,估计,看画的人时间也不多了。

  “真的吗?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裁缝?”夫人慈祥而有疑惑的问。

  “这个裁缝年已老了,所以是她女儿做农活,她不能下地就逢年过节有人找上门去做衣服。店铺子就是她老家的一间房。不过这人的手艺很好的。”

  石头又补充了几句,“不是咱们村的,咱们自然也没听说过。”

  看着他们都不说话,石头慢慢的走到桌子前,跪在地上。

  “石头感谢多年养育之恩,日后定当回报,现石头以长大成人,不想在劳烦家人,石头也该离开了。”

  柴夫儿子泪珠像雨点似的滴在碗里,头也不抬,一句话也不说往嘴里塞了口野菜。

  第二天,天还没亮,石头就走了。

  “而天上的雨神,因擅自下了一场雨,被天庭处罚,风婆也在天上和他大闹了一场,这个小石头,以后应该是真的成了一块石头了吧。”牧童和一群光屁股玩儿的小孩儿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闪光,把这个几个孩子吓坏了,然后转眼间画卷就不见你。

  “小偷把咱们的画偷走了怎么办。”棒呆问。

  “谁稀罕那副臭画啊,咱们让师傅画一个。”牧童转身向学堂走去。

  所以,一幅画不久的将来。又问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