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盟主之位惹风波,打开心结噩耗来
作者:芷萱      更新:2022-06-07 04:50      字数:10493
  三年,就这样弹指一瞬间,白萱已然到了行及笄礼的年纪,只是因为她还没有许配人家,便还是那样从不挽发,只是,这三年里,随着那次的释怀,白萱真的放开了许多,和他们一起相处了三年,感情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样,彼此之间都有了默契。三年,不长不短,白萱的美更是让人心惊,不知这会是祸世的红颜,还是拯救人的仙子,不着粉黛的倾世容颜,不盈一握的纤腰,亭亭玉立,比牡丹高贵,比兰花秀雅,比水仙娇美,比菊花傲然,然而这一切都让白萱担忧着,她不知这是福还是祸。而这三年来,蝶恋坊的名号越打越响,甚至在每个国家里都有了蝶恋坊的分号,而这轩辕更不用说了,除了这里,大到元城(轩辕的都城),小到周边小镇,几乎都有,而根据“烟笼寒水月笼沙”命名的丝绸山庄烟月山庄的生意也是如火如荼地开展着,若是要问这轩辕谁最有钱,恐怕无人不知这蝶恋坊和烟月山庄不分上下,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两家实为一人所有。而在江湖上,白若宫名声大噪,无数人为了进入白若宫每一年一次的十个名额而争破了头,这个亦正亦邪的组织,也让朝廷担足了心,万一,这个庞大的势力与朝廷对抗,那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没人敢想。

  “萱,你为什么要建立一个这么庞大的体系?有什么原因吗?”郁涟不解的问。

  “没什么,好玩而已。”白萱轻笑,这茶楼还真是雅致,在这轩辕第二大城市霓城里,是仅次于蝶恋坊的分支蝶吟坊的,闹中取静,清雅独秀。

  “好玩?”郁涟讶然,就因为好玩,做这么大的产业,谁会信?

  “姐姐!”香儿走了过来,这三年,姐妹俩的关系到是好得没话说,“我查过了,这次的武林大会是南宫氏族的南宫尚明组织的,为的是让武林有一个领导者,可以让动荡不安的武林稳定下来。”

  “南宫尚明?一个什么样的人?”白萱放下茶杯,带着一丝兴趣问道,这三年的生活有些单调,她身体里那干劲又上来了。

  “据我打听到的,这个南宫尚明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为人刚正不阿,在武林中也颇有威望。南宫世家也是轩辕一个大的家族,这南宫尚明原是在朝为官的,但受不了那朝廷的各种约束,就辞了官,回到了故里,但是之后就在武林上迅速崛起了。”

  “那这次武林大会的有邀请什么人了吗?”

  “阡里门的门主阡易,华衣派掌门逸飞烟,加上如今武林的五大奇人,有3个姐姐都认识,你眼前这位漪涟公子,你的师兄燕漓燕公子,还有医圣弟子应惜应公子。”

  “剩下的两个是飘远宫宫主飘渺渺和没人见过的无尘子吧!”白萱接道,“不知这南宫尚明竟有这样的本事,请来武林第一美人和天下第一神秘人!”

  “这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萱若是想,恐怕是不在话下吧!那还轮得到那飘渺渺霸着这位子。再说也没人见过这武林第一美人的容貌,又如何得知她是真的美还是假的,说不定她还没漪香美呢!”郁涟笑嘻嘻地说。

  “你啊!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唉!那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一点都不假。”白萱看了看香儿,又看了看郁涟,乐呵呵地说,从上次回来,她没少拿两人打趣。

  “姐姐!”香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余光瞥向郁涟,还好没有生气。

  “怎么?姐姐说他两句你就心疼啦!”白萱看着脸红的香儿,忍不住逗她。

  “不理你们了。”香儿忙跑开了,再待下去没脸见人了。

  白萱开心地笑了,三年来,笑对她来说已不是难事,只要她开心,笑一笑又何妨,何必锁起自己的情感,不让它发泄。

  “萱,你打算去武林大会么?”郁涟看着一脸笑意的白萱也没说什么,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

  “嗯,这么热闹的事少了我怎么行?我当然要去看看,不过,我得先了解一下,这次参加的人的武功,不然可不有利于我们取胜。”白萱说着看向郁涟,“你打算争着武林盟主的位子吗?”

  “我?”郁涟想了一下,“一个白若宫就够我忙的,再来个武林,你除非想让我忙死!”

  “也是哦,漪涟公子可是最喜欢‘浮生偷得半日闲’了,怎么会要这么个麻烦,漓,也忙着蝶恋坊和烟月山庄的事,分身乏术,那就惜好了,嗯,就这么定了。”白萱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注意到郁涟一脸疑惑的表情。

  “你要做什么啊?”郁涟看着她的笑容,总感觉又有人要被她设计了。

  “当然是让惜去争这个武林盟主的位子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研究那些人的武功,我又不是没事找事做。”白萱瞟了他一眼,这都不懂!

  “那你干嘛不自己去?”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在武林露面的,所以啦!”白萱有些心虚的说,这三年,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她出主意,别人做,因为她都是一时兴起,然后就扔给他们了,她才不想被这些事绊着呢!

  “你啊!”郁涟点着她的脑袋,“看以后大家都有事,谁帮你收拾烂摊子。”

  白萱不满地揉了揉被他戳的地方,嘀咕道:“什么叫烂摊子啊!是好摊子好不好,实在不行就自己收拾呗!”

  “萱儿。”身后传来燕漓的声音。

  “师兄好忙哦,这么久才来。”白萱笑着质问,燕漓最近一直在这霓城处理事情,故而,一来这就让人通知他去了。

  “萱儿怎么不直接去蝶吟坊?那不是更方便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实地体察,看看其他人怎么做的,才能不断改进自己的啊!”白萱理所当然地说。

  “实地体察?”燕漓摸摸头,这什么词啊?这三年她总是冒出一些新鲜的词来,他也见怪不怪了。

  “就是亲自到同类的地方去看看,然后作比较啊!”

  “你们俩不用无视我的存在吧!”郁涟看不下去了,这俩人哪有那么多话的。

  “郁兄,不好意思,那你们今天打算住这,还是?我都把房间准备好了。”

  “那就去那边吧!”白萱想了一下,对郁涟说道,“你去找找惜吧!不知道那家伙又跑哪里去了,提醒他我们去蝶吟坊了。”

  “为什么是我去?”郁涟埋怨着。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还是你想让香儿去?”

  “姐姐要让我去哪?”香儿正好倒了茶又进来了,“我刚刚看到燕公子来了,就重煮了茶,公子尝尝。”

  “哦,我正说要让你去找惜,待会儿我们去蝶吟坊住,这样吧!你们俩一起去好了。”

  “那家伙整天乱跑,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去哪里找他啊!不如留个字条好了,等他回来看到就知道了。”

  “不行,到时他怪我没等他,难倒你负责啊!”白萱想起上次就因为没有等那个家伙,结果几天不理她,她咋就没看出来他就是那样一小气的人,亏她以前还觉得他跟个超凡脱俗的人似的。

  “这……”郁涟没话了,要他负什么责啊!

  “好啦,别婆婆妈妈的,香儿的安危交给你了。”说着把香儿推向了郁涟,自己拉着燕漓离开了茶楼。

  来到蝶吟坊,给白萱的第一感觉就是——另一个蝶恋坊。

  “漓,这边的营业额应该不是很高吧!”白萱倒过来走着,面对着燕漓说。

  “你怎么知道?”燕漓知道她很放心自己,从来不会去看账簿,所以对她有此一问很是惊讶,看到白萱倒着走,又不禁担心,“萱儿,你小心点,撞着人怎么办?”

  “没事的。这里是轩辕的第二大城市,虽然也有不少文人志士会来这样别具一格的地方,但是毕竟蝶恋坊要有各地的特色,这里更多的是达官贵人,你觉得他们会需要什么?”看到一旁有一个穿着嫩黄色衣裙的小丫鬟经过,白萱拉住了她,指着她身上的衣服继续说道,“就拿这衣服来说吧!因为我们的服装统一,现在大多数的茶楼之类都学习了我们,那我们就该拿出更新颖的东西,知道我为什么全用女子吗?”放开丫鬟,示意她可以走了,那丫鬟被白萱弄得一愣一愣的,很少见到主子(对燕漓的称呼)可以这么温和地听人说不是的,白萱也不管她,继续说,“因为女子天生的柔气才符合茶道,在这里,比蝶恋坊的风气更开放些,那就要做一定的更改,而不是一味的照搬不变。再说这里的环境吧!一般的达官贵人会选择在热闹的街市,那这里偏了一些,虽不是在郊区,但是也偏僻了一点,最好的方法就是要闹中取静,至于这些山水,若是没有,是可以人为弄出来的,做生意首先想到的应该是顾客需要什么,所以不管是在哪里,都要看准特色,这才是立足不败之地的根本之道。”

  “可是这蝶吟坊已经都弄好在这了,难不成全搬了?这样损失也很大啊!”燕漓明白了一些,却为另一个问题担忧了。

  “这个嘛!我们可以制造机会,不一定我们要搬啊!我们可以把闹市搬到这里来,好在这里并不是很偏僻,只要你买下这附近的门面,然后租出去,卖一些有特色的东西,比如你可以利用烟月山庄的丝绸生意,让这里慢慢热闹起来,毕竟这里的客人还是不少的,这样别的商主看到了这里的商机就会过来在这里租门面,那么你的门面就是一大收入,还有你也无形中把闹市中心移了过来。”

  “这样,我明白了,我最近就会把这里整顿一下。”燕漓豁然开朗,原来问题在这。

  “萱……”

  “应惜,你给我站住!”白萱还没转过身子,便看到应惜来了,可是还没等应惜说完话,后面跟着的郁涟就冲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堆东西,几乎快把他那张脸挤得看不见了。

  “呵呵,你也到了啊!还真不愧是以轻功闻名的漪涟公子。”应惜心虚地笑了笑,不就是让你拿个东西吗?值得这么生气吗?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可不吃这一套,把你的东西拿走!”郁涟火大的说道,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了。

  “呵呵,你都拿到这里了,就帮我送进去吧!谢谢了啊!”应惜并不接过那些自己买的东西,他也不想买这么多的啊,可是为了研究白萱上次给他看的那什么毒,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不,一到这就买了好多原料,准备再试验一次。

  “你!”郁涟脸都气得发青了,他和香儿在大街上看到他时,他就已经买了一堆了,一看到他们俩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把东西都丢给他们,然后自己先跑了。

  “好了,有时间在这吵早送回去了,你看香儿都快拿不动了,你和她一起把东西送过去,我有点事找惜呢!”白萱插了话,心想,呵呵,你郁涟也有今天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应惜得意地看了看郁涟,却看到郁涟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才想起白萱是有话对自己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弄得抱怨连连的郁涟反而一点都不生气了,还乖乖把东西送走了。

  “惜,你知道武林大会的事情吗?”

  “知道啊!怎么了?”不仅知道,他还收到了请柬,不是吗?

  “那你该知道南宫尚明请了哪些人了。”

  “嗯,当然知道,除了我,燕漓,郁涟,还有飘渺渺,无尘子,阡易,还有逸飞烟,怎么了?萱想参加吗?”

  “不是我要参加,是我想让你夺下这武林盟主的位子。”

  “我?为什么是我?”应惜暗叹,难倒她知道了什么吗?自己确实想夺下这武林盟主,可是他从没透露过啊,她应该不知道吧!

  “他们两个事情比较多,就你比较闲,而且你的武功也不错啊!不过想赢也不那么容易,所以……”白萱顿了顿,看见应惜的表情没有变化,就继续说道,“这些天,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我会给你特别培训。”说着,又转向一旁的燕漓,“师兄,可能得麻烦你抽时间了,在力道和各门派武功方面你比我在行,我就负责拆招,然后再把这些教给惜,应该就没问题了。”

  “这没问题,可是应惜还没答应呢!”燕漓看向应惜,他可是个逍遥惯了的人,这么一来,他可就要忙坏了,他会愿意吗?

  “我……让我想想吧!”应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神色有些黯然,转身走了。

  白萱也不知他是为什么,只是拉住了想上前安慰他的燕漓:“让他自己静会儿吧!可能他有自己的苦衷也不一定。”

  应惜漫无目的地走着,借着月色,脸上的表情依稀可辨,还是那黯然的神色,他该顺着白萱的意思去夺取武林盟主的位子吗?确实,他有这样想过,但是,他不想欺骗她,三年来,他是看着她一点点地敞开自己的心去接受别人的,他不希望因为自己害他受伤,而且他也一直在犹豫,他真的要陷入这场仇恨中不能自拔吗?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玉,可是娘亲的委屈要有谁来洗清?他可以不要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可是他不能容忍那些伤害过别人的人却还能安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到这,他下了一个决心,她没有问,那他不说应该就不算是欺骗她,等他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切,他会好好补偿她,毕竟她说得对,要想取得武林盟主的位子,他必须要靠他们对自己训练才可以,否则,凭自己的实力,他也不知道有多少胜算。

  回到蝶吟坊,大家都正等他吃饭,应惜抱歉地笑了笑。

  “坐下吧!”白萱释然地对他说道。

  一顿饭,吃得有些让人觉得闷得慌,这样的气氛是没有过的,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饭后,几人坐着,待香儿沏好了茶水,白萱才又开了口:“惜,想好了没?”

  “我……萱,你为何一定要争下这武林盟主之位呢?”应惜没有直接回答,把问题抛回给了白萱,众人看应惜的目光又全看向了白萱。

  “没什么原因,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一个原因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习惯了对任何事都做到最好,做到不给别人留任何机会,如果说有什么私心的话,就是不希望有一天,因为这武林盟主,使白若宫成为天下群起攻之的对象,仅此而已。”是的,这是白萱所担心的,因为白若宫的亦正亦邪,她担心有人恶意中伤,会使整个武林对抗白若宫,那么她的心血就付之东流,如果就这样或许没什么,可是白若宫那么多条人命,她要如何才能对得起,所以他不得不提早做好一切准备,防患于未然。

  众人听了,便知她心思细腻,才会想得这么多,其实以现在白若宫的实力,即使武林围攻,也胜不了,只怕是白萱的慈悲之心,不希望武林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腥风血雨。

  “我答应了。”应惜也不得不为白萱的话动容,比起白萱的为大局着想,他的自私心理倒让他更觉得对不起她了,但是既然做武林盟主可以让她安心,那么不管因为什么,他都该答应了,因为他没有拒绝的理由,确实如白萱所说,这么多人中,也就他有这个时间去做这个位子,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

  “好,既如此,明天开始训练,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了。”白萱毫不懈怠,她知道,要想让他赢过所有人,他就必须有超过一般人的体质,就必须接受魔鬼式的训练,这必然是个辛苦的过程,“寅时三刻,后山,不得迟到,否则,我的惩罚方式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看到白萱严肃的表情,大家都暗暗为应惜捏了一把汗。

  “师兄,你卯时再去吧!我先让他练体能,你管着烟月山庄和蝶恋坊各分支的事情也很累了。”

  “我没事,我和你们一起。”燕漓肯定地说。

  “那好吧!辛苦你们了。明早见吧”白萱双手拍了两人的肩,才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去休息吧!”

  寅时三刻,白萱按时来到了后山,却见到应惜已然在那。

  “在这坐了很久了吧!”白萱不着痕迹地说。

  “呃?”应惜看向白萱,黑色紧身衣凸显了姣好的身材,长发高高束起,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

  一握他冰凉的手,白萱便知他失眠了,一直在这没离开:“练武最重要的是身体,我想这不用我跟你说吧!你一晚没睡,身体怎么吃得消,以后不准这样!”

  “知道了。”应惜低下头,像个认错的孩子,他确实一夜没睡,心里好烦,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了还是错了。

  “师兄来了啊!那就开始吧!”白萱看到燕漓,才开口说道,“先扎马步,这是武学的基础,虽然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时间越长越好,开始吧!”

  看着应惜规范地扎起马步,白萱才对燕漓说道:“师兄,你去取个三个装满水的杯子来。”

  “杯子?要杯子做什么?”燕漓不明白地问。

  “拿来就知道了。”

  拿着燕漓取来的杯子,试了重量,还挺重的,于是让应惜双手平摊,将杯子放在他手中,剩余的那个则顶在他的头顶。

  “不许洒出一滴水,坚持一个时辰。”白萱没有去看燕漓惊讶的表情,她也知道这样坚持一个时辰,谈何容易,可是没办法,时间不允许她慢慢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萱没有闭眼休息,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点东西,至少这样的时间不是开玩笑的,就这样看着应惜蹲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太阳露出一点光芒的时候,时辰到了,燕漓刚想让手脚有些麻木的应惜坐下休息一下,却被白萱的话给吓了一跳,硬生生将自己的话吞进肚子。

  “不许休息,现在绕这座山跑10圈。”燕漓知道这山绕一圈大概有五六千米,10圈,常人尚不能跑完,更何况应惜才刚蹲完一个时辰的马步,这要跑完,那不是要他的命吗?更何况到现在他什么都还没吃。

  “愣着干什么,跑!”看着应惜也愣在那里,白萱冷冷发话,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高,可是……

  见应惜咬咬牙,真的开始跑了,燕漓转身看着白萱说道:“萱儿,你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这样他会吃不消的,你……”

  “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是没办法的,师兄别说了,趁他跑步的功夫,你先把阡里门的功夫练给我看一下,我先来拆招。”

  “好吧!”燕漓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也无可奈何的练起阡里门的招式。

  等白萱拆完招式,应惜也跑完了,额角汗如雨下,衣服也湿了大半,这时香儿送来了早餐。

  “姐姐。”

  “嗯,来了啊!”白萱转向应惜,松了一口气道,“吃早餐吧!吃完继续。”

  “知道了。”应惜拖着几近虚脱的身体,迅速吃完了早餐,体力也恢复了不少。

  “我先教你阡里门招式的拆招方法,你看好了,我不做第二遍。”白萱捡起一根树枝作剑,“第一招,千里寻踪……第二招,潜移默化……第三招,千影迷幻……最后一招,千丝万缕……”

  演示完,白萱对应惜说道:“就这么多了,至于用哪一招拆哪一招要你自己融会贯通,你先把这个练会,然后和漓拆招。”说完看向燕漓,“你看着他的力度和动作,不对的纠正。”

  燕漓点头,此刻严厉的白萱是他没见过的,有点六亲不认的感觉,让他觉得好陌生:“不能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行,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白萱强硬的口气,让燕漓禁了声。

  “谢谢,我不用。”应惜知道燕漓是在帮自己,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便开始了练习。

  招式他基本都记住了,但要融会贯通,就需要不停的练习了,等招式熟悉了,就又立刻开始与燕漓对招,待到夕阳西下,才算是掌握得差不多了,却在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后,因为疲累倒了下去,白萱想上前看看,却被燕漓瞪了一眼,终是没有上前,只看着燕漓扶着应惜走回去了。

  吃完晚饭,白萱来到应惜休息的地方,便看到围着一圈担心的人。

  “萱,你是不是太激进了,这样一天下来应惜怎么受得了,至少应该慢慢增加训练度,而不是一次性让他弄成这样。”郁涟看了眼白萱,她脸上为何没有担忧,她还是那个三年前没有情感的白萱么?为何对熟识的人她都可以这么得冷漠。

  “是啊!萱儿,不要太急,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啊!”燕漓把着脉,对白萱说道。

  白萱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问:“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恢复?”

  “疲劳过度,需要休息。明天可能要停止训练了。”燕漓叹息,今天一天的训练,换了是谁也坚持不下来啊!

  “不行,明天训练照常!”白萱冷下口气,重重说道。

  “这……萱,你没听漓说吗?他身体吃不消,明天得停止训练啊!”郁涟看着白萱,忍不住说道。

  “萱儿……”燕漓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些失望,这些年,她还是没变吗?难倒是自己看错了,她不是自己承受而冷漠,而是如此的冷血。

  “姐姐,还是等应公子身体好了再说吧!”香儿看着床上一脸倦色的应惜也劝道。

  “我没事的,你们不用……”醒来的应惜不希望看到他们发生争执,刚开口,就被白萱的话打断了。

  “对不起,没有回转余地,既然他答应了就必须做到我的要求。”

  “白萱!你还有没有心啊!他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训练一天吗?他变成这样你一点都不会关心吗?居然还让他训练!真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郁涟气愤地朝白萱吼着。

  “萱儿,你……唉!”燕漓想说什么终究没忍心说出来。

  白萱冷冷留下六个字:“明天照常训练!”便转身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泪湿了两腮,她错了吗?如果不关心,她会去看他吗?只是她不希望她的关心乱了计划,这样他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她知道自己很过分,可是听着郁涟、燕漓那责怪的话语,看到他们有些愤恨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了,如若刚刚不离开,她怕自己会当场忍不住哭,她,没有心么?那就没有好了!看着那泛白的月色,摇曳的绰影,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朦胧了一切。

  已经半夜了,白萱又独自一人来到了应惜的房间,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把了把脉,还好,只是虚脱了,点了他的睡穴,扶起他,给他输入了真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白萱让他躺了下来,看他睡得安稳了,才黯然离开。

  果然,第二天训练照旧,但是明显白萱把训练度降低了,只是除了训练,她不再与任何人多说一句话,吃东西也极少,即使吃也是在自己房间吃,应惜的功夫是有进步了,可是白萱却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就这样,严格的训练在武林大会这一天的到来,结束了!

  脸上蒙着纱巾,随着应惜来到他的座位,这次的武林大会还真是轰动,人山人海,热闹地挤满了赛场,在这白萱见到了那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人飘渺渺,只是她也蒙着面纱,不得庐山真面目,白萱暗笑,在别人看来,会不会认为自己有种“东施效颦”的感觉,而那无尘子,一身的逍遥正气,不像是为夺武林盟主而来,看来可以少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

  比武已经开始了,白萱拉住要上台的应惜:“先别上去,浪费体力,最后上不迟,还有,别紧张,就用我教你的那些招式足够了。”

  应惜反握住白萱的手:“谢谢!我知道,放心吧!”这句谢谢,不仅是因为白萱的提醒,更是因为这半月的训练,没有她的严格要求,他不会有这样的成果和毅力坚持下来,虽然当初心中也有不服,但此刻他明白了她的苦心。

  “嗯。”白萱简单应了句,便又把视线放在了比武的赛场上。

  几经较量,除了武林五大奇人,其他人已经比得差不多了,留下了一个最终胜利者,白萱示意应惜可以上去了。

  没几招,那台上的人便败下阵来,下面便是与阡易对阵,一来一往,应惜早已将那些招式熟记于心,但是阡易的武功也不能小觑,却最终败在了体力上,自己已经招架无力了,应惜却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悠闲自在,反被动为主动,让阡易输得心服口服。

  “华衣派逸飞烟领教阁下高招。”说着逸飞烟已经上了台。

  此时郁涟、燕漓才明白白萱训练应惜体质的原因,原来她担心的就是这样轮番比武,对方会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心里有些暗自后悔当时说出的话。

  逸飞烟一招华山北斗被应惜的险中求胜打退,趁着这个空挡,迅速制住对方,取胜!

  “果然英雄出少年,只传闻应公子医术无人能比,不想武功也如此之高。”南宫尚明欣赏地说道。

  应惜心想,自己不仅医术不如白萱,连武功也是她教他的大半,要说无人能比的恐怕是她吧!

  “如此,无尘子领教了。”正在应惜出神的空挡,无尘子飞身上了台,好一个羽化而登仙的无尘子,白萱心中暗叹,她没想到无尘子会上台,不过还好,他的招式她也拆过了,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吧!

  “应惜受教!”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不分胜负,让人眼花缭乱,无尘子一招冯虚御风,应惜以飞天散落应对,避开了锋芒,这边一招灵蛇出鞘,那边应对实中采虚……几百招的你来我往,让人应接不暇,这让百萱有些担心,无尘子的招式她没有想出致胜点,只能应对,这样下去,应惜未必赢得了他,就在白萱担心的时候,无尘子却虚晃一招,败下阵来。白萱知道这个无尘子恐怕只是想试试应惜的武功,并无心争夺盟主之位,这才放下心来。

  “无尘子输得心服口服。”

  “承让。”应惜怎会不知他有心相让,只是笑着点头作揖。

  “好!精彩!不知漪涟公子和燕庄主是否想与应公子较量一下。”南宫尚明将目光投向郁涟和应惜。

  “我俩事务繁忙,也没时间管理这武林之事,就不参与这比武了。”郁涟看了看燕漓,见他首肯,才说道。

  “如此,那武林盟主之位就是应公子的了……”

  待客套话结束,郁涟、燕漓、应惜和白萱四人回到了蝶吟坊,几人的沉默让人不知如何开口。

  “萱……”

  “萱儿……”

  郁涟和燕漓同时开口,看了看对方,又不知如何说下去了,那日是他们太激动了,居然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好了,我明白的。”白萱笑了笑,她知道他们想道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萱,还是谢谢你!”应惜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敬她,从心底里感谢她,更多了几分敬佩,她总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他们和她不在同一个高度,这是他深知的。

  “惜,其实你们能明白我已经很开心了,这些事我该做的,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你们也别自责了。”说着将杯中的酒饮尽,提议道,“我们是不是该为惜的成功干一杯?”

  “是啊,是啊!惜,恭喜你啊!”几人的心结算是打开了,大家又其乐融融,想着要怎么灌倒应惜,这几人倒是不谋而合。

  “姐姐,刚刚有人送了封信来,说你一回来就要立刻交给你。”香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把信递给白萱。

  白萱正好奇,谁会知道她在这,看到信封上的字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完信,白萱的脸色已经惨白,这不会是真的,不会的!这个噩耗对她来说,让她难以承受,她不相信,不相信会这样。

  “萱儿,你怎么了?”燕漓看着白萱一下子惨白的脸色担心地问,刚刚还好好的,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白萱想到,于是走到一旁,烧了信,转身,只觉一阵眩晕,勉强露出一个虚浮的笑容:“没事……”本就虚弱的身体哪承受得了如此打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看到白萱直直倒了下去,靠她最近的应惜慌忙接住了她:“萱,萱!”

  应惜把了脉发现除了疲劳过度,似乎她的胸口还有一股郁结之气,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刚刚那封信吗?信里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