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他生气了
作者:诺小然      更新:2022-06-07 13:17      字数:2364
  “不要给我说你的任何理由。”不由他分辩,玉言浩此刻的怒火足以让他立刻匍匐在地。

  “庄主,属”

  “十天,你的命本庄肯留着只因为你还有着这一点价值,如若日后你再敢动她一下,我要你后悔你活着。”

  这鞭子打在身上疼不疼。玉言浩冷冷地问道。

  十天的身上此刻也有了一道鞭痕,疼得他一直在发抖:“禀庄主,疼。”

  “你都觉得受不了的疼,却要加之于一个孩子身上,你怎就如此残忍?”他甚是不理解,但也知道自己的威严命令完全对这个人不顶用,否则十天也不会再对那孩子动手。

  “可是庄主你不也让人责打了她?”那时候你却并不阻拦,也没见你对那责打的人怎样。

  他是在说许诺辰吗。玉言浩那时候可是丝毫没留意到十天在一旁的反应,原来如此。虽然玉言浩不想听这些理由,却也明白这其中有着自己的过错:“她是本庄主的人,没有本庄主的命令谁也不能动她。”

  这话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得了玉言浩的命令才敢打了那个少主子,十天却是分明得到了庄主不许打的命令反而违抗了:“属下知错了!知错了!”

  而且,许诺辰是什么人,岂是区区一个教师先生可以比得!

  “庄主。”之云再一次来汇报少主的情况,却见到身上有着鞭痕的十天匍匐在地,于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继续回禀。

  “说。”

  “少主在抄书,虽然看起来虚弱不过似乎并无大碍。”至少是没有疼晕过去,与地下这个受了一鞭子就瑟瑟发抖的人强得多。

  可是不应该啊。玉言浩却皱了眉头,按照十天的力道,那丫头不得疼得要死?心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好,于是回答也没有就挪动了脚步。

  而得知即使是在玉林山庄内,庄主都时刻关注着那孩子的举动,且庄主虽然是面上不在乎那少主,但实际上可是心疼极了,于是十天的心随着庄主的离开并没有放轻松,反而更加紧张了——以后,他还要继续教授那个孩子吗?

  见着玉言浩脚步急切,破门而入,诺辰的心又安了一分。

  她此时此刻安静地在抄录,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面色虽然带着苍白和未干的泪水却显得格外恬淡,胳膊上有着深深的鞭痕、流着血却仍旧不停下写字的动作。

  玉言浩的心也安了一分,轻轻走上前去,这也才发现了那丫头虽然口中念念有词,但下笔写下的却并非她所念的东西。

  看到她所写的东西,玉言浩的面色沉下来,方才的担忧消失不见,口气冰冷极了:“你在做什么?”

  听着这冰冷的声音,她写字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面色微微带了嘲讽,慢慢地抬头上去,看到他脸上的冰冷,与方才的没有两样。

  这是什么表情。她的态度,他很不喜欢!

  “我在问你话。”

  火药味已然很浓了,之云意识到有什么不好了于是心底多了一分警惕。

  “在写字。”

  听到玉言浩这口气,她感到一阵害怕,于是嘲讽散去,带上了微微的害怕。

  在写字。的确是在写字呢。玉言浩却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鞭子打得并不疼,是不是。”明明是在发怒,但口吻一如平常地带着冰冷。

  “疼。”这么说着看了看玉言浩,也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人,发现他们没有带着鞭子过来,但仍旧放心不下,于是跳下了椅子,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看见她害怕的样子,玉言浩有着几分烦躁,但是胸中的怒火仍旧没有褪去:“你,三天内不准吃饭!”

  似乎这声音让她十分恐惧,于是浑身一颤,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同时觉得玉言浩转身离开了。

  之云这时候悄悄瞥了一眼少主在纸上写的东西,心下也漏了一拍,但马上也转身,随着庄主一起离开了。

  于是诺辰也好奇纸上写了什么。

  她的眼泪这时候不争气地落下来,捡起来地上的笔放到桌子上,又看了看自己写的东西,目光带着些许仇恨,伸出手来将那张纸揉碎。眼泪也一刻都不停地落下来。

  听说庄主生了好大的气,爰靖立马赶了过来。

  “庄主,是不是那小,少主惹你生气了?”这么问着,想知道庄主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是到底因为介意那小丫头能够影响庄主,而语气不悦。

  “闭上你的嘴,要么滚去三十一号禁地!”

  这一次,爰靖被吓得退开了好几步,急忙闭上了嘴,只好静静站着,察言观色。

  “庄主,少主似乎病了。”

  爰书轻轻开口,但见着庄主在书案前翻阅文件,并不回答。

  夜里,宇奇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阵阵咳嗽,真心心疼——这咳嗽听来似乎要将那人肺里面的东西都咳出来一般难受,但已经让爰书去禀报了,庄主不下令或者不派人来看,那么谁也不能擅作主张请外人进来给这少主看病——玉林山庄里面没有大夫。

  捂住心口,却仍旧忍不住心口传来的疼痛。那里有着一道裂痕,或者说是两道。一道是心智若崩溃任何毒药轻易就会随之渗入的裂痕,一道是为了给许诺辰解毒而刺破身体取了心尖上的血。

  “庄主是为何要如此生少主子的气?”陈副安端来一杯茶水,让第二次来禀报的爰书退下。

  听见这么多次关于那丫头,玉言浩终于是拍了桌子,震动陈副安的那杯茶水洒了出来:“滚出去!”

  她病得很严重,那是她咎由自取。我已然这般迁就她了,她自找没趣,怪我么?

  陈副安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俯了身子但是并没有离开:“庄主,少主病得的确严重!”他方才去看过了,她发着烧,捂着心口一个劲咳嗽,小脸憋得通红,浑身的伤口也被折腾得全都流了血,她还这样年轻,身上却有着数不清的伤口。

  爰靖其实是想高兴的,因为庄主不理会那小丫头,可是他看到庄主这样,又高兴不起来。其实庄主是真的在乎那小丫头的吧,哼。

  “住口!”他再一次吼道,明显着是不想听到关于那丫头的一切,站起身来,已然没有了方才的镇定。

  “庄主,你要废弃了这少主吗?”就算是陈副安百般看不上这少主子,也并非丝毫看不到这少主的闪光点,况且庄主看重了这丫头多年,此刻怎就不管不顾?陈副安不得不弄个明白。若是庄主一气之下做了错误的的决定,不可挽回了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我让你闭嘴。”他再一次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