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 难题
作者:芦荟过敏      更新:2022-06-07 14:27      字数:4344
  女巫医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才说:“岳姑娘中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蛊,而是湘西秘戏宗的求欢蛊,中蛊者蛊毒发作时除了身体难受外不会有生命危险,发作后自身的求欢需求会变得很大,只有中蛊者心仪之人的亲近才能缓解发作后的后遗症,如果每日两人都有亲昵的话中蛊者身体里的蛊便会沉睡,所以我说七少爷在无形中也帮了不少忙。”

  女巫医说的这样明白让花聿楼和霞儿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我是大夫,在我眼里只有病人。”女巫医见此笑着说:“我听说岳姑娘中蛊至今只发作过两次是吗?”

  霞儿点了点头说是。

  女巫医奇怪道:“按理说求欢蛊第一次发作是为了认主,但七少爷是寸步不离你,怎么还有第二次发作的机会呢?”

  花聿楼捕捉到了关键字眼,说:“你的意思是说这蛊只有要刚服下时会发作,日后若是中蛊者心仪之人日夜陪伴便不会发作是吗?”

  女巫医点点头,道:“是的,这蛊发作一次后如果记住第一次亲近之人的味道便会认主,日后若是感觉到主人的气息便会自动沉睡,但一旦离主人远了便会躁动不安。”

  花聿楼道:“第二次蛊毒发作时我确实和霞儿不在一处,所以她当晚便发作了一次,在此之前以及到勐泐的这段路上不再发作。”

  “这就对了。”女巫医说完叹了口气,说:“这本是秘戏宗男女成亲时服用的定情蛊,没想到渐渐成了害人的东西,好在这蛊十分常见,解决的办法也很容易,只需要认主男子足量的元阳便可杀死。”

  好家伙,女巫医一说完,连花聿楼的脸都红了。

  女巫医见惯不怪的说:“你们别害羞啊,这是真的,这蛊下在女子身上不过是让女子离不开男子,所以男子的元阳就是它的杀器,不过一旦有了夫妻之实,女子离不开男子,男子同样也不可变心,不然会遭到蛊毒反噬。”

  “所以我的蛊毒之所以发作的少是因为……”

  后面的话霞儿说不下去了,但女巫医却听得懂,点头说:“你的蛊毒发作的少是因为七少爷的陪伴多,而你的蛊毒一直没有根除也是因为七少爷虽然陪伴的多但并没有完全给你,如果在你第一次蛊毒发作后求欢的时候七少爷把足量的元阳给你,你便不需要来勐泐找我了。”

  花聿楼和霞儿不知道怎么从巫医馆出来的,只知道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庞还是滚烫的,晚上花聿楼去找唐百草说霞儿中的蛊时唐百草却愁眉不展。

  “师叔,你这是怎么了?”花聿楼问。

  唐百草叹了口气,说:“七童,如果你是普通男子这蛊容易除,但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有癫蛊的子蛊,你的情绪一向要平和,现在癫蛊不发作是因为母蛊在圣地沉睡了,如果因为求欢蛊而苏醒了,我和族长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癫蛊是蛊,求欢蛊也是蛊,常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不知道花聿楼的身体撑不撑得住。

  花聿楼说:“没事,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要去试试。”

  “我不同意!”

  说话的是站在门外的霞儿,本来花聿楼也想带她过来的,但她害羞便不来了,没想到花聿楼才离开一会她又想他想得紧,于是偷偷来到唐百草的竹楼了,没想到人还没进来就听到花聿楼和唐百草的对话。

  花聿楼惊讶地问道:“霞儿,你怎么来了?”

  霞儿看着他目光幽幽,说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不要命了。”

  花聿楼迎着她的目光有些心虚,道:“师叔只是夸大其词而已,我会没事的。”

  “我是不是夸大其词我难道不知道?霞儿你来的正好,你劝劝他。”唐百草知道现在能劝花聿楼的可能只剩霞儿一个人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吧。

  霞儿福了一礼,道:“师叔这么晚打搅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几天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唐百草摆摆手表示不介意,道:“没事,你们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和我说。”

  唐百草说完霞儿又福了一下身子才转身离开,在此期间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花聿楼,这让花聿楼十分慌神,霞儿从未对他有过如此冷待。

  回去的路上天黑路杂,但霞儿宁愿伸手摸索也不让花聿楼扶她,从未被人如此忽略的花七公子不禁有些委屈的跟在霞儿身边,打算在她快摔倒的时候扶她一下。

  两人就这么回到了竹楼,霞儿坐在位子上不去看花聿楼如何赔罪示好,只是低声啜泣,这可让花聿楼急得团团转,他不明白好好的怎么霞儿就去找他了,还当场撞破这件事,让他连瞒得机会都没有。

  “你这坏人。”哭了一会霞儿才哑着嗓子问:“我若是不去,是不是就真打算拿命帮我除蛊?”

  见霞儿终于理会自己了花聿楼心中十分高兴,但她下一句却也让自己无地自容。

  花聿楼抱着她劝慰道:“那只是师叔的猜测,并没有实际根据,而且巫医大人也说了你的蛊不过是常见的定情蛊,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对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霞儿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脱,才放弃道:“要真无事为什么唐师叔会那样说,你身上的蛊一直是他负责的,他可能比你更了解它,七哥,答应我不要做让自己有危险的事好不好?况且我这个蛊也不是非除不可,只要、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不会发作了。”

  霞儿到底没有把那露骨的话说出来,只是含含糊糊说了一句,但这一句也让花聿楼心生荡漾,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因为蛊虫认主的关系霞儿本就对花聿楼的触碰敏感,之前她不知道求欢蛊的作用,只以为自己是依赖花聿楼的怀抱才如此主动,如今知道了不禁有些又羞又臊,心中骂自己不争气。

  花聿楼知道自己的亲近可以安抚蛊虫后那事的主动权又拿回了手里,压着霞儿又试了一些新花样才让人休息。

  女巫医不知道花聿楼体内癫蛊的情况所以才说了那个办法,在知道后她又一头扎进古籍里找新的办法了,其实霞儿说的办法也没错,只要两人一直在一起,磨磨蹭蹭的边缘x行为可以预防蛊毒发作,只要不越雷池花聿楼体内的子蛊就没有失控的危险。

  但常年看得到吃不先别说花聿楼能不能控制住,就说霞儿因为体内蛊虫日渐加深的需求始终得不到解决也是一个问题,这本是一个成人之美的定情蛊,结果中间却出了这样的岔子,可让一帮人头秃不已。

  “我在古籍上找到新的方法了,只要把癫蛊的母蛊放到岳姑娘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担心七少爷的子蛊发狂失控了。”女巫医在古籍医典里翻了三天后终于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把圣地里沉睡的母蛊移进霞儿的身体里,这样就不用担心花聿楼在给霞儿解蛊时体内的子蛊失控了,这样霞儿身体里的求欢蛊会除去,花聿楼也不会因为子蛊苏醒而蛊毒发作。

  “不行,我不同意!”她一提出来霞儿马上同意,花聿楼却坚决反对,这情形和三天前唐百草竹楼里调转了一下。

  花聿楼不知道母蛊放到霞儿身体里会对她有什么危害,但花聿楼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所以他坚决不允许自己让霞儿陷入新的危险里。

  “啊,这……”女巫医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抢了白也不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岳姑娘现在中得这个求欢蛊并不厉害,甚至可以说是一些厉害的蛊虫养料,即便把沉睡的癫蛊母蛊放到她的体内也不会有二者打架的现象,可能母蛊一下子就把求欢蛊吃了。”

  花聿楼反问道:“万一吃不掉呢?霞儿体内有两种蛊虫,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就算母蛊能把求欢蛊吃了,那你能保证有了新养料的母蛊还会继续沉睡下去吗?”

  女巫医被花聿楼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确实,有了新养料的母蛊是否甘心继续沉睡是个问题,于是除蛊的事情又陷入了双方的僵持里。

  从巫医馆回去的路上霞儿一点也不惧怕花聿楼的冷峻脸色,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即便被甩开了也不伤心,继续又拉上去,一来二去的,花聿楼最后还是让她成功得逞拉了手。

  一拉上手霞儿就不客气地说道:“巫医大人为了我们废了那么多心血和时间,你却在这里生什么气,还对巫医大人那么没有礼貌,七哥,你的君子风度呢?”

  花聿楼理亏不愿和她说话,但又不舍得甩开她的手,只好闷闷地往前走着。

  霞儿见此又说道:“我和你说话你又不看我,又不搭理我,我就知道你心里早嫌我烦,嫌我不温柔体贴了。”

  “你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嫌我太啰嗦了,那好回去我就搬到巫医大人的巫医馆去,反正她说了她随时欢迎我去找她。”

  像是不怕花聿楼会生气一样,霞儿使劲说着让他不开心的话,但花聿楼充耳不闻,拉着她的手径自走回去,回到屋里终于不再忍耐将人摁在门上粗暴地亲了起来,力气大的让霞儿有些动弹不得。

  霞儿知道花聿楼心里有苦闷说不出来,所以并没有挣扎反抗,而是温顺地任他为所欲为。

  过了好一会花聿楼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眶也有些赤红,看着她娇嫩红肿的唇瓣,花聿楼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以后还乱说话吗?你怎么总学不乖要用言语刺激我。”

  霞儿虚虚地搂着他的脖子,倚靠着他握在自己腰间的双臂,轻声喘息着:“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如果生气你还可以惩罚我,我不会反抗的,真的。”

  霞儿这话无疑是在邀请,花聿楼险些就把持不住,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久才把火压下去,再睁开眼睛时眼中的神色已经平静了不少,他抱着霞儿回到了房间,打算在这个不容易被人打扰的地方和她说一些悄悄话。

  “三天前知道我要替你解蛊的话身体可能承受不住你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一把霞儿放下来花聿楼就开门见山问道。

  霞儿搂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放手,说:“那是因为我担心你,怕你做傻事。”

  花聿楼亲昵地抵了抵她的额头,问道:“那你明白刚刚我为什么生气吗?”

  霞儿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知道一点了,但巫医大人也说了要是我的身体合适,母蛊在我的身体里和在圣地没什么区别。”

  花聿楼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允许。”

  “那怎么办,我想要你,我也想要你抱我,每次都半途停下你不难受吗?”也许是空间的隐蔽性让霞儿胆子大了不少,她彻底抛开了女子的矜持,向花聿楼大胆的表达自己的渴望。

  花聿楼也没想到霞儿会和他说这个,一时语塞。

  霞儿不忍为难他,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和眉宇,十分轻快地说到:“别担心,事情不是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吗,你现在陪在我身边我都很满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不一心想着除蛊,花聿楼和霞儿一下子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他也记得当初和霞儿说好的带她领略勐泐风光。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当初在这住了几年的花七少爷回来了,不仅如此还带了一位中原的美娇娘,两人出现在一处时总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十分恩爱。

  那位中原的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性子也十分柔和,每每见人便是三分笑,所以寨子里的阿妈们都特别喜欢她,还会将自家酿的米酒、果子拿出一些赠予她,每当这时姑娘便笑出两个小梨涡,轻声说谢谢,那样子真是乖巧到不行,难怪七少爷那么稀罕她,寸步不离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