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一点的说，提起曹民更像是提起了一个敌人。

  因为有些搞不清楚，所以凌飞也没有下判断，所以他让王虎按兵不动，让他静观其变。

  “老人家，那我们方不方便去你们农村的屋子看看？”

  凌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说实话，自从知道曹民已经死了之后，对于接下来的案情，凌飞也没有很明确的方向。

  既然没有方向的话，那不如围绕着曹民进行调查。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因为凌飞感觉曹民的死，肯定有问题。

  如果曹民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要自杀呢？

  其实也可以说是，因为他杀了这么多人，感觉很愧疚很自责，但是又有点解释不通，就好一个连续制造了这么多起恶性杀人案的凶手，会自责内疚吗？谁相信呀？

  如果曹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才不会自杀呢！

  所以其中的问题，得好好的推敲一番。

  凌飞决定接下来，要去曹民当年自杀的地方调查一下，总感觉在那个地方，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这位警察，你的意思是说，我家老头子当年没有自杀吗？”

  即使马依依这样的一个老人，在和凌飞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也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早就说过了，他应该不会自杀的，我们家老头子怎么可能会自杀？”

  “这老头子怎么可能，会丢下我们，自杀呢？”

  “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伤害我们家老头子了？”

  虽然马依依不知道这案件的前因后果，但是她通过自己的判断，已经开始盲目的判断她的老头子，当年肯定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同时听到马依依的话之后，凌飞也终于明白，刚才他对马依依谈到曹民的时候，从她的话语当中，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情况。

  应该是马依依对曹民自杀，并且丢下他们孤儿寡女这件事，感觉到心痛。

  “老人家，先不要激动嘛，具体的事我们也在调查，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

  “对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老家在哪里，我们可以尽快破案。”

  看到马依依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沈莉莉赶忙安抚她。

  同时为了让马依依配合调查，沈莉莉趁热打铁，说出了他们的需求。

  “唉，我年纪大了没办法带你们去了，这样吧，我让我女儿带你们去，她就住在这附近，你们等等，我给她打个电话。”

  马依依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沈莉莉让她给地址，她却以为是让他带着沈莉莉他们去。

  对于马依依这个提议，凌飞也没有反驳，能够有曹民的亲人带路，找起来很方便，而且可以了解一下，曹民生前做过的事。

  或许能有更重要的线索，也说不一定。

  所以加上曹民的女儿曹雪韩，他们一共五个人，把五座的轿车挤得满满的。

  然后在曹雪韩的指引下，王虎直奔曹民的老家。

  路上凌飞从曹雪韩的口中，了解到了很多关于曹民生前的事。

  据曹雪韩所说，曹民其实接触木偶戏的时间特别早，恐怕在小的时候，五六岁的时候吧，就跟着村子里面的戏剧师傅，学习木偶戏。

  曹民二十岁左右，就接替了他的师傅，成为了木偶戏的主角，

  可以说曹民这一辈子的时间，都在搞木偶戏。

  对于他来说，木偶戏就如同生命一样。

  而且曹雪韩还透露了一条消息，那就是曹民年轻的时候，手和腿都受过伤。

  当时医生建议他不要再搞木偶戏表演了，尽快的恢复身体，可曹民却仍然坚持着。

  这就表示着，曹民对于木偶戏非常的痴迷。

  所以当他得知戏剧团要关闭的时候，他就很生气。

  因为他就会没事可做，而且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嘴里面神神叨叨的在念叨着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因为一直没有放下木偶戏，他们城里面买的房子，空间比较小，所以曹民不顾家人的劝阻，在戏剧团倒闭后，他就带着各种表演用的道具，回到农村老家，一天都在老家的屋子里面摆弄着他的木偶。

  因为一家人，都在城里或者是外地工作，不可能天天陪着他，所以曹民回到农村的时间特别长，而且老家只有他一个。

  正因为是种种的原因，掺杂在一起，所以当时的曹民心灰意冷，直接上吊而亡，而且这还是村子里面的一个伯伯，打电话告诉曹雪韩他们的。

  据说发现曹民的时候，他的身体都已经腐烂了，浑身上下长满了蛆，特别恐怖。

  曹雪韩当时还在外面，那个时候他和自己老爸的交流，也没有那么多，而且她回来曹民的尸体早就火化了。

  她暂时了解的情况，也只有这么多。

  虽然曹雪韩说的特别笼统，但是凌飞却发现了很重要的信息。

  首先就是作案动机，通过之前那篇报道，对于曹民就只有一句话。

  可是那一句话，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

  现在经过了曹雪韩的确认，凌飞知道确实曹民对木偶戏非常痴迷，而且戏剧团关闭之后，他也是很生气。

  这就是杀人动机。

  其次曹民还有杀人时间，他自己一个人在农村，而且又很少串门，又不和亲人联系，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他每天晚上在家里面，也没有人会发现他吧！

  其次就是曹民杀人条件，在农村每天摆弄着这幕，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保持手感，不让他的记忆退步，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更流畅的操控受害人。

  而且在农村因为是一个人，空间又特别大，所以杀人之后，进行分尸也很适合。

  如此想想，凌飞对于这个案件的异样，感觉就少了许多。

  这个曹民在各种方面，都符合嫌疑人的特征。

  说得具体一点，百分之九十九，曹民就是杀人犯。

  当凌飞和曹雪韩谈话结束之后，王虎也开车到了目的地。

  “对了，警官，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爸是不是那一年的杀人案的凶手？”

  曹雪韩忐忑的问凌飞，最后刚刚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凌飞就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说了。

  毕竟作为曹民的女儿，她也有权利知道这些。

  只不过在了解到这一切之后，纵使是曹雪韩这样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她整个人也感觉有些惊慌失措。

  对于曹雪韩想要知道，她老爸是不是凶手这个问题，其实凌飞并没有回答，如果他能知道是不是凶手的话，今天就没必要跑到曹雪韩的老家来调查了。

  所以凌飞并不能很明确的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