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之所以会在真凶的问题上加一个问题，是为了防止陈实明说谎，或者是故意隐瞒些什么。

  虽然凌飞认为现在证据确凿，陈实明已经没有什么必要说假话了，但是像陈实明这种狡猾的人，凌飞觉得要做好防备，以防万一。

  如果直接就问陈实明是不是杀害何白红的真凶，这样一来就会让陈实明，知道警方对他进行二次审讯的目的是什么？

  这种时候，如果陈实明想说假话，那么之后无论警方如何绕弯子，也不会让陈实明在是否伤害何白红这件问题上，给警方一个正确答案。

  因为这个问题很有可能警方也不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所以凌飞第一个问题也是别有用心。

  陈实明选择被害人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在一群人里面选一个出来，这就可以解释得通，为什么陈实明会搞一个封闭区和开放区。

  很有可能封闭区里面的病人，就是他选中的，而开放区的就是备选的。

  还有一点就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何白红会在开放区外面被杀。

  但是如果陈实明并没有什么备选人这种说法，那也就证明何白红绝对不是他杀的。

  陈实明如果没有选择一群人当中，弄一个出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他只是会在每次行凶之前，随机选择一名精神病人。

  既然只选择一名精神病人，那么他对这名精神病人的杀害手段应该是很残忍的。

  肯定是在行凶之后，用某种秘密的手段把尸体给处理了。

  这样一来的话，何白红就没有可能会死在开放区之内，因为死在开放区，如果何白红的尸检报告有问题的话，那么就足以证明陈实明也有问题。

  而凌飞所以还会问第二个问题，完全是想在第一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后，做一个确认。

  左全和房祖新明白了凌飞的意思之后，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二人直接一同前往审讯室，亲自审讯陈实明去了。

  左全和房祖新，一个是江南刑侦队的大队长，一个是警局的局长。

  他们两个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必要亲自去审讯犯罪嫌疑人。

  但是这陈实明可是个杀人魔头，所以凌飞才会交代让他们亲自去审讯。

  不过凌飞这边也没有闲着，刚才他让他们两个人去做的，也只是调查一下，何白红到底是不是陈实明杀的。

  现在对于朵朵和老太太设的那个局，凌飞仍然没有搞清楚。

  不过对于这个局，目前在凌飞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只不过这个猜测的结论，需要他们去审讯陈实明之后，凌飞才能够做最后的确定。

  “这样吧，王虎，我需要你去帮我执行一个任务。”

  因为在何白红被害一案的后续的调查当中，牵扯出了一些新的案件，所以现在警方要做一些调查上面的调整。

  “凌飞，你现在是队长，你有什么事你就说。”

  王虎过去多年，一直跟在左全身边，所以很多事情左全让他去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所以王虎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的执行能力很强，他不擅长推理案件，但是他去做事情稳妥的做得很好。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面，王虎跟在凌飞身边，需要绞尽脑汁的思考问题，这让他还有点不适应。

  所以当他听到凌飞说有一个任务，需要他去做的时候，他立马点头答应了。

  他很乐意去做这样的事情。

  凌飞立马说道：“王虎，我们之前那个高架桥案件，当中那个果园你还记得吧，也就是老太太的那个果园，你知道具体位置的吧？”

  听到这么问，王虎神色微微一动，开始回忆起前几天他们去过的那个果园。

  “记得，我能够找到。”

  因为当时老太太长得太恐怖了，所以那个地方给王虎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只是经过短暂的回忆之后，他便想起来了那个果园的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好的，王警官，我需要你弄几个人过去监视那个老太太，还有老太太的孙女，切记你们一定不能够被发现。”

  “监视的目的就是，防止他们两个人消失或者是潜逃，其二，监视的过程当中，着重注意一下那个朵朵的行为举止，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精神病这边，陈实明还有一些线索，已经被警方控制了是不会消失的。

  但凌飞想到的是，老太太和她孙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很有可能她们会潜逃。

  陈实明的罪行已经败露，而她们的目的也达到，万一消失了，那么后面的案子就没办法查下去。

  “放心吧，凌飞，这一切包在我的身上。”

  揭示嫌疑人这种工作，王虎经常做，而且也很有经验，做起来也很轻松。

  这份工作，现在可以让他出去透透风，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脑细胞。

  于是王虎立马带上几个同事，按照他记忆中的路线，开着车就朝着老太太的那个果园去了。

  虽然推理案情比较费脑，但是太枯燥了，王虎还是不太喜欢这种事儿。

  只不过在路上的时候，王虎也在想，陈实明很有可能不是伤害何白红的凶手。

  既然不是陈实明的话，那么杀害何白红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真正的嫌疑人，难道真的是老太太和她孙女吗？

  不过，虽然陈实明的罪行暴露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老太太和设计的，但是也不能够准确的说明，何白红就是她们两个杀的。

  这精神病医院管理很严格，又不让随便走动，更不要说杀死一个大活人了。

  想要在精神病院里面杀人，老太太肯定是做不到，必须要让她孙女来动手。

  虽然何白红有精神问题，但是何白红身体不差，纵使何白红有精神问题，但是当他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应该也是会反抗的。

  所以王虎认为，面对拼死抵抗的何白红，朵朵这样瘦弱的小女生并不能把他给杀掉。

  而何白红的是根据法医的检测，没有任何外力致他死亡，这在王虎看来，朵朵很难做到，真的。

  另外王虎还想到，虽然老太太和朵朵不太像杀人凶手，但他们两个的嫌疑却是最大的。

  所以王虎觉得这个杀害何白红的凶手真的很可怕。

  如果老太太和朵朵是凶手的话，那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人看起来人畜无害，没有任何攻击力，但是一旦动起手来就会凶残无比。

  所以王虎认为他这一次的监视任务看似简单，但实际上还是挺危险的。

  万一朵朵和老太太的身后还有别人，那他将面对的是一个全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