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姐姐才不可能呢
作者:槿色暗淡      更新:2022-06-09 02:51      字数:2233
  “能查到周商陆去了哪里吗?”沈槐衣坐在铜镜前,一边拿起那支桃粉的发簪往头上试一边问道,眼睛里有些漫不经心。

  于她而言,只要周商陆不在将军府中就好,毕竟只有那个男人离开了自己的姐姐方才安生。

  苔芗将小姑娘的翠绿衣衫找了出来,看见她手中的发簪便是微微一愣,快步走了上去:“前些天周公子才离开的,坊主说想知道关于他的消息估计得要些时间才行,不过大小姐和周公子的事情坊主说已经得知了,如果二小姐知道的话奴婢这就告诉您……小姐您自己说要穿绿色的衣服怎么能试红色的头饰呢?”

  小丫鬟不由分说的将沈槐衣头上的桃红发簪取了下来,眉头紧紧的皱了皱:“今日可是尚书府家夫人的生辰,您前些天可是答应的好好今日一定会去。”

  红配绿,也亏的她们家小姐乐意。

  平时在家小姑娘随意些可就算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同去的人里可还有二姨娘呢,她家小姐怎么能被比了下去。

  小姑娘眉眼干净温柔,抿唇笑着的时候又仿佛弱柳扶风,当真是一朵迎风瑟瑟发抖的小娇花。

  沈槐衣一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边这么想着,末了微微啧了声,“本小姐天生丽质,红配绿也很好看。”

  小丫鬟自从知道她和常小溟之间已经没了隔阂之后越发肆无忌惮了,从前对沈槐衣还是一副您说什么奴婢就听什么,其他的您爱做不做,而现在管天管地嚣张的很,沈槐衣觉得自己的天性已经被压制了。

  苔芗已经再一次无视了小姑娘眸中的幽怨,再次开口问道:“大小姐的事情二小姐您准备怎么处理,若是想知道她和周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坊里已经有消息了,奴婢可以告诉您。”

  “姐姐和周商陆?”沈槐衣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许久之后,她才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必了,我自己清楚,日后这件事不用再提起了。”

  沈知星那么干净温婉的一个女子能被周商陆逼到不得不对自己的小妹动手,可见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小姐是不想知道吧,您害怕若是你知道了完整的前因后果,会忍不住对二姨娘提前动手的。”苔芗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将小姑娘如墨的长发绾起来,她声音很轻,却又一针见血。

  沈槐衣对此不置可否,偏头笑了笑,“被苔芗发现了啊,我们苔芗可真是聪明机智啊。”

  她不想知道的原因的确和周氏脱不了干系,反正沈槐衣和周氏之间的梁子也结的不少,她们迟早将这些一起了结。

  “二小姐知道当初大小姐在世安宛放的异香究竟是什么吗?”苔芗自动过滤了小姑娘漫不经心的调戏,将一只白玉朱钗戴到小姑娘的发间,身上的衣衫在其的衬托下便也鲜活了起来。

  沈槐衣目光扫过铜镜,和里面面容姣好的少女对视了一眼,勾唇扬了扬下巴,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从她猜到异香来自沈知星以后对这件事情沈槐衣便心知肚明了,只不过之前她还不怎么确定,但和周商陆做了那一场交易之后沈槐衣便大体明白了。

  周商陆说那是他精心调制的寒毒,不出意外的话沈槐衣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会化成一滩血水寻无踪迹。

  “槐衣若是害怕了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就伸手救你了呢。”周商陆说着,咧嘴笑了笑:“但是我调配出来的毒从来没有解药,最多就是让槐衣多活几个月罢了,槐衣要怪也不要怪我,那毒可是你姐姐知星亲自投到世安宛去的,怎么?槐衣是不想相信吗?”

  相信,沈槐衣怎么可能不信。

  除了沈知星没有人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到世安宛,但是沈槐衣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每个人都想杀了她,也只有沈知星不会那么。

  她宁愿是自己去死,都不愿意动沈槐衣一个手指头。

  哦,还有常小溟不会,不过那个男人大概只会躲在暗地里保护她的。

  阎王爷,是一个很可爱很温柔的人啊。

  “小姐知道了?”苔芗有些诧异,她还以为小姑娘并不知情。

  “虽然闻起来是一股子异香,但是同寒毒是完全不一样的啊。”沈槐衣轻声呢喃着,眼睫微微颤了颤,低着头继续说:“那是姐姐亲手调的寒草香,同寒毒本质上就不一样。”

  一个是寒草,温文尔雅,一个是寒毒,见血封喉。

  不过是沈知星为了糊弄周商陆的手段罢了,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沈槐衣。她依稀记得在穿书之前外公教她认过寒草,威逼利诱的让沈槐衣将寒草的味道熟记于心,所以在当初世安宛里突然冒出来那个味道的时候沈槐衣便明白了那是什么。

  只是当时她不太确定是不是沈知星做的,便先去找了周氏,从她着急否认的态度里沈槐衣才察觉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然后她就去了沉香榭,结果看见了周商陆。

  他自称舅舅,可是织鹤没有兄弟姐妹在,便只能是周氏的兄弟了。

  “大小姐调配的寒草香?”苔芗愣了愣,轻轻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是奴婢从前误会大小姐了。”

  她一直以为大小姐是真的在帮助周商陆对付她们家小姐的,还为此打抱不平了许久。

  “姐姐怎么可能伤害我。”沈槐衣轻声说道,抬起头任由苔芗用朱砂在她眉间点花钿,想了想开口问道:“近些天未曾见到陆苒姣了,她没有在府上了吗?”

  按道理说在真正攀附上权贵之前,陆苒姣能够倚仗的就只有周氏而已,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在周氏面前出现,也没有在沈槐衣身边蹦跶的话,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听玉清小筑里的婢女们说,陆小姐是回家去了,好像是家中出了什么事。”苔芗用细细的毛笔沾了些许朱砂,指尖打着旋儿,在小姑娘的眉间点下了一抹樱花。

  颜色朱红,她面前的主子也是唇红齿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