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

  “别跟我说好久不见，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不联系我，你压根儿就没有把我当朋友。”

  乔帆气愤地看着他，不带一任何一点感情。

  顾凌低头专心致志地喝酒，也不打算出声解释，一杯喝完又接着一杯，反复如此。

  他不止给自己倒，还要给乔帆倒。

  “我不喝，不用。”

  他无视乔帆拒绝，还是给他倒满。

  乔帆觉得他到了现在还没长大，依然幼稚的索性由他倒，自己不理会就是了。

  顾凌大约喝了十来杯，开始有点微醺，眼神迷离，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

  “你怎么不叫她来？”

  “你说小林啊？她累了，在休息。”

  他垂着脑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只香烟，许久过后，他才弱声说出几个字：“你好好待她。”

  “我的女人不用你操心。”

  乔帆不停地看手表，表现得很匆忙，因沈君洋给他发了消息，他正打算去赴约。

  “你有其他事吗？若是叫我来买醉，我就不奉陪了。”

  他心急如焚，一刻钟都坐不下去。

  “你去忙。”顾凌眼神冷冽，大口大口地喝着红酒，语气中没有半点温度。

  乔帆丢下“少喝点”三个字便匆匆走了，幸好来得及，在约定的时间内赶上了。

  “来了。”

  “嗯，请坐，我给你点了黑咖啡。”

  “可以。”

  沈君洋一点不拖泥带水，天马行空地开始讲述自己即将创业的构想，“我想开一家饮料公司，去银行贷款获得本金，盘下即将倒闭的工厂，再重新打造品牌，更新包装和口味，通过电话和实体店同步销售。”

  这个年代，通过这种方式获得成功的有很多，但赚的都是快钱，公司都不长久，没有做几年就倒闭了。

  “还有其他想法吗？我觉得你还能想到更好的。”

  乔帆这话算是全盘否定了他的构想，他微微表现出了失落。

  “我总结了同类型失败的原因，首先是国外进口的产品知名度实在太高，对本土产品碾压式压倒，面对这种情况没有做出针对性的改变和创新，其次是产品一般不太注重品牌塑造，难以深入人心。我只要在这两方面下功夫，就能避免失败。”

  乔帆摇摇头再次否定他的想法，“那些是其中之一，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技术太落后，而又没有足够的资金更新，这才是关键。

  你说你贷款，若是创业成功还好，创业失败了呢？”

  乔帆抛给他一个难题，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恰恰是最难解决的。

  不过在他看来的难题，在林珊月看来却很简单。

  “公司选址有了吗？”

  “还没。”

  “公司logo，企业定位，经营业务等等有吗？”

  “还在构想中。”

  他把自己的构想和林珊月说了一遍，林珊，先是对他进行了一番夸奖，而后委婉地指出不足。

  “现在市面上做成功的有多少家？”

  “三四个吧，市场空间还是有的。”

  “有是有，但是呢，你觉得自己有多大胜算能够超越已经做成功的？另外，你自己没有配方这方面有什么竞争力呢？”

  沈君洋想做饮料，是因为他喜欢喝，也看中这方面的市场还有很大的空间。尤其在口味、包装等方面上大发挥很大。

  但是听了林珊月一番话，他又觉得自己考虑得不是很周全。

  “君洋，我有这么一个想法，你考虑考虑。去开投资公司吧，公司选址我免费提供给你，刚好我在城中心有一个门面。公司LOGO我来设计，公司创业启动资金我借给你，按照银行利率算利息。其他的，就是你自己来了。”

  “……”

  沈君洋学的是金融专业，倒有一点点对口，不过他对市场动向拿不准，心中不免有些顾虑。

  “我愿意提这些帮助，需要你满足我一个要求，聘请我当投资顾问，工资你看着给。”

  他还是下不定决心，心里很没底。

  林珊月继续道：“担心都差不多，何不试试？如果成功了，再去开饮料公司也不迟。”

  林珊月满脸坚定，给了他足够的信心，他咬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投资公司名称也定在下来了，就叫林沈投资公司。是沈君洋定的，林珊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兰兰嚷着要应聘，并且免费工作，只要能给她一个工作的机会。

  公司是创业初期很难招到人，兰兰是名校学生，人又聪明伶俐，招她进来正合适。

  “我拍板了，兰兰，你来吧，每个月给500生活费。”

  “姐~她来能干什么？”沈君洋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冷冷看着兰兰，心里很不舒服。

  “人家可是跟你一个学校的，君洋，你不要有偏见哦。”

  沈君洋白白眼，不与他说话。

  “谢谢你，月姐姐，中午我请你吃饭吧，你可一定得答应我啊，给我一次请你吃饭的机会。”

  “好~答应答应。”

  饭桌上，兰兰很是殷勤，又是拉凳子又是加菜添饭的，全程都在为她服务，自己连碗都没有动过。

  一般这种动作是有求于人的表现，林珊月尴尬地享受她的“服务”，把所有心思放在吃饭上，聊天也是聊的平常事。

  有心事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女孩子。

  兰兰扭扭捏捏作态到用餐时间尾后，终于憋不住了。

  “月姐姐，你觉得我怎么样？”

  “挺好啊，可可爱爱的，特招人喜欢。”

  “真的？”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又表露出来了，“那也做沈君洋的女朋友怎么样？”

  “啊？”林珊月含在嘴里的饭差点吐出来，这也太直白了。

  她尴尬地拿过纸巾又是擦嘴巴，又是擦桌子板凳的，手忙脚乱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我倒是没有意见的，就看君洋他怎么想了。”

  “他不喜欢我我就追他，一定把他追到手。月姐姐，只要你支持我，我就大胆主动出击了。”

  “我怎么支持你啊？”

  “你不阻止就行了，适当为我说几句好话。”

  “可以可以。”

  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林珊月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丫头真是会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