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

  安尼克打着哈欠，回到他忠诚的第九课科办公室。

  “早，怎么你们两的脸色不太好看。”

  梅林手中拿着一封信，眉头紧皱，至于诺尔贝在他身边不停地踏步，显得十分不安。

  “给，科长，我不太能接受。”

  梅林信递了过来，安尼克还面带轻松说道：“最糟糕情况无非就是我们第九科集体被裁撤，你们没地方去的话，和我一起造汽车去吧。”

  梅林没出声，还是指着自己手中的信。

  安尼克看他的表现，知道肯定不是丢工作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连忙看连来。

  信上的字迹工整，自己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玛修亲笔写下的。

  花了大概一两分钟扫视完了内容，安尼克不太敢想象自己的眼睛，然后揉了揉下，再看了一遍。

  “玛修要辞职不对，是已经辞职，还要搬离艾格斯堡你们什么时候收到的”

  “就在今早，她昨天回了次里奥家族的城堡后，今早就回来下了决定，亲笔写下的信让我们转交给你。”

  诺尔贝有点不满说道，他又小声嘀咕着什么富贵忘记本心，势利一些词。

  “停，理由勒，她有说嘛”

  安尼克还是不相信这是玛修能做的出的事情，总有隐情吧。

  “要继承她父亲的爵位，并且说这是她父母的遗愿，她不得不去做。”

  梅林进行了解释，然后叹了口气。

  “不对，她的母亲早年就没了，父亲也一直意志消沉，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女儿还能找的回来。不对劲，玛修本人的表现勒，会不会是假冒或者被人催眠了。”

  安尼克想到帕克队长这样心灵系超凡者肯定能控制人的心智，做出一点异常行为。

  “你看我这袖子吧，这么大一块划口，就是玛修一剑刺出来的，想追问她，结果就得到这个。”

  诺尔贝展示了下他的衣服，上面有一处巨大长条形的破洞。

  “不像，准确说玛修像是和玛琳合而为一了，性格和说话语气上，至于控制，我看了下，她瞳孔和神色，完全自主，没有被人控制对样子。”

  听了梅林的话，安尼克拍了脑袋。

  “所以这是精神分裂突然好了玛修对我们有依恋，但是玛琳就没有。现在控制身体主导人格是玛琳了嘛”

  “可能你的判断是对的，我们还要去找下玛修劝她回来吗”

  梅林试探性问道。

  “等她冷静几天吧，就当放几天假。下周我们一起去试试能不能挽留回来，顺带，这封辞职信我不认的，格式写的不对，我给她补上一封休假信。”

  安尼克说完把信塞到自己抽屉里，然后做出了决定。

  “这样也行，起码三个人一起挽留希望更大点，对了，要喝红茶嘛科长。”

  “来一杯吧。”

  安尼克揉了揉脑袋，最近他在忙于汽车还有追查十字玫瑰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第九可这几人的事情。

  深夜里，艾格斯堡北区的街道大部分已经关闭了灯火，几辆马车慢慢行驶在空旷的路上。

  每辆车上车厢内都坐着几个身穿黑色披风，带着面具的男子。

  这支小型车队最终在北区的市民广场停下，马车围成一个小型的圆环车阵。

  “咔。”

  最中心的一辆马车被打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身穿土褐色军服的男人走下马车，他手捧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

  他抬头看了下天空，两轮月亮一起挂在天幕之上，周围的广场上一片寂静。

  旁边的侍从拿来了一个水桶，里面装满了清澈的井水。

  “为了我们的自由，为了建立一个人人都能成神的时代，不再受制在旧神之下，向他们发起华丽的叛逆吧。”

  白发男子说完，打开了银白色的盒子，拿出关在其中的一小顶古朴的王冠。

  他输入魔力后，王冠散发出炫目的光芒。男子小心翼翼把王冠泡在了水桶里，一股阴凉死亡的气息从其中散发出来。

  渐渐的，透明的井水慢慢变成如同宝石般的淡蓝色，泡在其中的王冠也慢慢失去了光芒。

  围在他身边的人们急忙拿出带软木塞的玻璃瓶，把水桶内的水分别装在其中。

  “行动吧。”

  男子取回了王冠，然后挥一挥手。

  车队随后四散而开，朝着北区各个地方散开而去。

  两轮明月月光就静静这样洒在大地之上，一蓝一红的圆月高高挂在天上，悲悯看着这一切。

  次日，北区黑教堂。

  老流浪汉又成功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眼睛，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半截香烟，放在鼻子上问了下。

  “那个年轻人给的烟只剩这么点了嘛。”

  他苦笑着，然后把它用残存的余烬点燃，猛吸了一口。

  “真是舒服啊。”

  环顾起四周，平时聚集在一起的流浪汉少了几个。

  一部分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已经被教会派出的收尸人用平板车拉走，草草一起烧了。

  剩余的人有早起去码头或者工厂试试能不能找到工作的，还有部分和自己一样，年老体衰只能寄希望有没有好心人施舍一点的。

  “老头，醒了啊，还有烟嘛，给我一口呗。”

  “老鬼，就这么点了。”

  边上的老伙计拿走自己手中的半截香烟顺带送来一块饼干，他轻轻一笑，准备就着井水当做今天的早餐了。

  他拿起一个空着的罐头盒子，准备把井水倒入其中再放在灰烬中加热。

  “听说河水有毒，上面不让去河边取水了。市民水龙头那排队又那么长，哎，只能喝井水凑了。”

  老头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同伴倒上温热的水。

  “谢谢，不知道那天我们是不是也会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真希望我走在你前面，这样就不用我去教会那喊收尸人了。”

  同伴取走他那份，然后找出黑乎乎的劣质茶叶粉末加进去。

  “不对啊，怎么今天还有七八个还没醒”

  老流浪汉简单看了教堂内部，还有七八个人躺在地上没有醒来，而太阳已经透过屋顶的漏洞撒入了阳光。

  “不知道，或许有几个再也醒不来了”

  同伴说完，就着勉强能叫做热茶的液体，吃起了饼干。

  老流浪汉没想太多，他端起罐头盒子，将里面的温热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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