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3535
作者:秦灰      更新:2022-07-10 20:22      字数:12578
  月榕陪着老姜检查房子,里里外外的转了几个圈最后在厨房里停下了。

  “诶哟!这墙角上的墙皮怎么毁损的这么严重?诺,你看,墙皮掉了一大块。”老姜皱着眉头指着墙面说到。

  “那里啊?哦这个啊,我们住之前就有的啊,你忘了当时我还去找过你的,我说这个墙皮都掉了,想让你重新粉刷一下,你说‘墙皮掉就掉了吧又不影响居住,况且你又不是买房子你操这闲心干嘛?’呵呵,你仔细想想,我说的对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没有,没有。我没有说过这话。”老姜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到。

  “呵呵------你再想想。”

  “没有就是没有。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唉!好吧,那你听一下啊!我当时录了音了,你听。”月榕打开了手机。

  几秒钟的嗤嗤啦啦之后,手机里传出来月榕的声音,:“姜叔,那墙角的墙皮老往下掉,你看能不能抽时间把它粉刷一下?我们这才搬进去两天啊!”

  “墙皮掉就掉了吧又不影响居住,况且你又不是买房子你操这闲心干嘛?”是老姜的声音。

  “呵呵想起来了吧!”月榕笑着把手机放进包里。

  “嘿嘿遇见高手了哦!哼,好像是吧。”老姜瞪了月榕一眼不情愿的说到,他没有想到月榕这么精细居然留了后手。十多年里,在这里租住过的好几户人家都因为这块墙皮而损失掉了押金。

  “呵呵那把我的押金退给我吧,我刚装修了房子等着钱用呢。”

  “慌什么?还没检查完呢?”老姜凶巴巴的说到。

  “呵呵,这都检查了四五遍了还没有看够?呵呵--”月榕笑到,搬家时她特意把房间检查清扫了一遍,为的就是让老姜找不到任何克扣押金的借口。

  “没有。”老姜又到客厅检查了起来。玻璃完整门窗干净墙面地面也都擦的一尘不染。老姜不死心,他又回到了卧室里。

  “诶呀呀呀你看你看。这里这里这乱七八糟的贴的是什么啊?这可让别人怎么租住?”老姜指着床头上的几张小贴画说到。

  “哪里呀!喔,这个啊!嗯,这个是可以去掉的。”月榕用手去撕床头后面的小贴画。那是儿子贴上去的两张喜羊羊画片,很小的。每个不过一寸大小,又贴在床头后面,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唉呀,不要使劲扣,使劲会把墙皮刮掉的,这种贴画粘的很紧的,根本就清除不干净。”

  贴画确实粘的很牢,月榕怎么撕都撕不干净。

  “嘿嘿清除不干净吧!嘿嘿嘿唉!这可会影响别人租住的哟!月榕,你说怎么办吧?”老姜得意的笑到。

  “那这样吧老姜,我明天想想办法一定把它清除干净。”月榕说到。

  “嘿嘿嘿明天?嘿嘿嘿好啊,只要你肯出钱就行。嘿嘿嘿------”

  “什么钱啊?”

  “租金和误工损失费呀!你想想,你这样会耽误我对外出租吧,我这房子每一天都是要收钱的!还有诶,我一趟趟的陪着你检查房子这误工费也得你出吧!”

  “你哼,老姜啊,那你想要多少啊?”

  “2000吧!”

  “那要是不清除了这两张贴画你准备扣多少钱啊?”

  “都是熟人就不给你坐地起价了,还是2000。”

  “2000?呵呵,两张小贴画就扣2000块钱?老姜啊,你不怕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往后再没人敢来被你骗啦?”

  “嘿嘿嘿中国十几亿人呢,即便是每人只骗一次我这辈子都骗不完哪!嘿嘿嘿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嘿嘿嘿”老姜厚颜无耻的说到。他是铁了心的要吞掉那2000块钱的押金啊!

  “呵呵好,老姜!那2000块钱你就先替我保管几天吧,我们法院见!”月榕冷笑着说到。

  “法院见,好啊!在呷边镇还有人能管的了我啊!嘿嘿嘿,好我等着哩!”老姜不屑一顾。

  月榕气呼呼的回到家,板着脸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老泰接回小宝后正在做饭,见月榕哭丧着脸就问到,:“又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怎么啦?2000块钱押金被扣掉了吗,理由竟是小宝往墙上贴了两张小贴画!哼,姜仁义他就是个地痞无赖大流氓!我要上法院告他去。”月榕怒气冲冲的喊到。

  “嗨算了吧!2000块钱不值得闹上法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租住过他家房子的人也都没有要回押金啊。算了,和那种人渣打交道会污染心灵的。那2000就当是扶贫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呵呵,那要不我半夜去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诶,你就不能正经的拿个主意?都这个时候了还讲风凉话?唉”月榕气到。

  “那我支持你起诉他?诶,只怕到时候车船费诉讼费误工费不止2000啊!”

  “这算是什么主意啊!唉!”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嗨!真不好伺候啊!”老泰说着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月榕懒得搭腔,到底想要老泰怎么样做才满意呢?能解决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比如考公的事;比如房贷的事;再比如押金的事。凡此种种,好像很多很多。

  小宝拿着作业跑过来问到,:“妈妈,这道题怎么做呀?”

  “一会再说。唉,你没事往墙上乱贴什么啊!”月榕没好气的说到。

  小宝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怯生生的又回屋写作业了。

  休息了几天六和就回公司上班了,一进大门,六和就觉的工友们眼神异样,走过去总觉的身后有嘀嘀咕咕的议论声。“六和,廖总说你来了就到他办公室一趟。”小尹说到。“哦。”六和磨磨蹭蹭的走到廖文远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

  “什么事啊?”六和站在门口问到。

  “坐下再说。”

  “哦。”六和拘束的坐到了沙发上。

  “好些了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呢?”

  “已经不疼了,不影响上班。”

  “喔,呵,你看清楚那个人了吧?把具体情况再复述一遍。”

  “啊?我?”六和犹豫着该怎样说。听他的口气好像也知道真相了。他怎么会知道呢?在保卫科姗姗不是一口咬定是误会的吗?难道他也和月榕一样是推断出来的?

  “姗姗已经告诉我了。说吧,你看清楚了吗?”

  “哦,告诉你了啊!嗯没有。他跑的太快了,里面没灯外面又黑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就觉的一个东西撞到我身上把我撞倒了。”六和说到,她想着姗姗已经和领导坦白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嗯,也是,他跑的时候用厂服蒙了头你自然看不清楚。不过可以断定他是车间的工人。”

  “真是车间的工人哪!你看监控了?”六和问到,她原以为她和姗姗咬定是误会以后保卫的人就不会再追查了。现在连廖文远都知道了,难道是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姗姗改变了主意想要追查了?

  “嗯,我看了五遍呢。”

  “是要立案调查了吗?我可以做目击证人。他还掉落了一个盒子呢,大概是那种装首饰的小盒子吧,我在姗姗的衣服下面找到的。”

  “噢?是吗?那个盒子还在你那里吗?”

  “没有,姗姗拿回去了。”

  “拿走了?哦嗯我知道了。唉,算了,你没事就好,既然她想自己处理就让她自己处理吧,反正马上要调走了。六和啊,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接替姗姗的工作。”

  “接替姗姗?我啊?呵呵呵我可以吗?”六和吃了一惊,心里觉的有些好笑,自己这般无能能接替得了姗姗吗?

  “可以!完全可以。呵呵呵你就是再不济也比姗姗光耍嘴皮子要强啊!就这样说定了啊,明天你就上任吧。”廖文远笑到。

  “诶!嗯那那我就试一下,要是不行我就还做我原先的工作好了。”

  “呵呵呵随便你了。”

  六和心里面喜忧参半,她想着月榕素来有主见,就跑到财务想找月榕商量一下看看往后该怎么做工作,毕竟自己从来没有当过领导啊。

  月榕不在办公室,房间里只有金箔在做报表。

  心有嫌隙自然无话可说。六和扭头想回去,金箔喊到,:“等等六和。”

  六和站住了问到,:“什么事?”

  金箔走上前来小声问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六和不解的问到。

  “你,你,那个那个那天晚上的事,想开点儿就好了,前两天我还一直想去你家里看你哩!唉!谁知道公司还有这样的人啊!啧啧啧。”

  “什么事啊?噢我知道了,呵呵呵别担心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什么事都没有。”六和想起月榕说的话知道金箔肯定也是误信了传言。

  “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呵呵呵上次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啊,我也是没办法,那时我刚进财务不想树敌,况且邢会计后台硬我也惹不起啊!所以廖总问我时就说了谎。不过事后我一直后悔呢,想找你道歉吧又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遇见了正好我们把话说开就好了,往后我们还是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一定尽力。呵呵呵。”金箔小声说到。上次税票的事情他是既听见也看见的,但考虑到利害关系他站到了邢会计的一边。事后他也的确很内疚,几次想找六和道歉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六和刚好来了,办公室里面正好没有其他人,偷偷的道个歉让彼此的心里都能好受些。

  “呵呵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我们也早已不是朋友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跟我道歉。再见。”六和酸涩的说到。一想到金箔在关键时刻袖手旁观六和就很难过,她心里早已没有了怨恨,但也没有了友谊。

  假惺惺的维持着这种虚情假意的友谊还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想浪费时间?还是因为害怕孤独?

  六和头也不回的走了,金箔怅然若失的看着六和的背影很久很久。他原以为六和一贯懦弱良善,只要自己道个歉她就会继续和他做朋友的。

  晚上十点多,六和爸才微醺着回来。一进门他就对着六和妈骂到,:“你看看你生的这个好女儿,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只字不提?要气死我啊!唉!”

  “什么事啊这么生气?”六和妈迷茫的问到。

  “什么事!哼!气死我了,这个死丫头在公司被人!唉!要不是老姜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六和爸涨红了脸吼到。他在老姜家里喝酒时老姜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他家六和被人侮辱了,全公司的人都在传呢。

  “啊?真的?哇哇哇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六和六和,你怎么越大越糊涂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呜呜呜。”六和妈哭着拍打着六和的房门。

  六和已经睡下了,听见外面妈妈的哭喊声以为爸妈又打架了,她赶紧起来打开房门。“妈怎么啦?人家刚睡下!”六和揉着眼睛问到。

  “你这个死丫头,唉!谁?是谁啊?谁把你侮辱了?这可怎么办啊?往后可怎么给你介绍对象?呜呜呜。”

  “啊呀妈,你听谁瞎说的?没有的事,他们都是瞎传的,你不要相信啊!我除了被撞了个包外一点儿事都没有。唉呀!这谣言飘来散去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就是一个过路的,打酱油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主角了?唉呀!真是没办法呀!”

  “全公司的人都这样说还能有假?连你姜叔叔都知道了啊!呜呜呜才被遂高甩了又出了这档子事,这样一来谁还敢娶你呀?呜呜呜。”

  “唉我也是一头雾水呀!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我要睡觉了。”

  “都这样了你还能睡的下?呜呜呜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糊涂虫呢?呜呜呜。”

  自从吵过以后鄣廊爸就很少去医院了,鄣廊妈心里抑郁病情一度恶化。鄣廊也颇为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一时冲动。

  “大哥,大妈病情严重我给爸爸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过来,到时候你记得给爸爸陪个不是啊!”得康小声对鄣廊说到。

  “就是,一定记住呀,毕竟是长辈,你不能说话太冲。你看看,阿姨现在都急成什么样子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长此下去怎么得了?那是你爸爸,你陪个不是又能怎么样呢?”李明洋也劝到。

  “唉知道知道我记住了。唉。”鄣廊长吁短叹的抱着头坐在一边。

  “廊廊,廊廊--”鄣廊妈虚弱的喊到。她这些天寝食难安,整日里昏昏沉沉头痛胸闷的一吃饭就想吐。“噢妈,我在呢,你想吃点儿什么?”鄣廊见妈妈睁开了眼睛,赶紧走上前去问到。

  “廊啊,你不要和你爸爸置气。唉,你不懂啊,当初让你改姓鄣他是逼不得已的,那是他的耻辱啊!唉一想起过去我就头痛啊!”鄣廊妈无奈的说到。

  “知道知道,妈,你不要说了,我改还不行吗?唉!你吃饭吧,我改,我现在就去把户籍改过来。”鄣廊说到,妈妈都这样了,他只能妥协。

  “真的?你现在就去改?”鄣廊妈眼睛里闪现出了希望。

  “唉,当然是真的。诺,你喝了这碗鸡汤我就去。”

  “呵呵我喝我喝,我还真有些饿了呢。”鄣廊妈接过鄣廊递过来的鸡汤一饮而尽。

  “再喝一点儿吧,阿姨。”李明洋又盛了一小碗。

  “呵呵呵好,呵呵呵廊廊,你现在就要去啊!”

  “唉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得康明洋姐你们要仔细照顾啊,我一会儿就回来。”鄣廊无可奈何的出了门。

  医院是个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鄣廊尤其不喜欢医院里的那种气氛,他穿过草坪快步往外走。

  “6666?哦!爸爸来了?”鄣廊看见了自家的车停在门诊大楼下面。他看见车里有个戴墨镜的女人坐在里面,他的心里立刻揪了起来。是迟姗姗,确实是迟姗姗,她应该是在车里等爸爸。“居然带着她来看望妈妈,现在就好到难舍难分的境地了吗?”鄣廊压在心里的愤怒又被撩拨了起来,他恼恨的掉头就走。

  十月一日是国庆节,也是月榕和老泰的结婚纪念日。早上起来,月榕精心打扮了一番,老泰和小宝也起来了,三人收拾妥当就坐了公交车准备到市里逛逛。

  因为是国庆节吗,各大商场都在搞活动,月榕和老泰带着小宝溜溜达达转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有买。走到一家珠宝行的门口时小宝停下来说到,:“妈妈,我不想逛街了。”

  “为什么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市里玩吗?”月榕问到。

  “唉!我想吃冰激凌吧你说会肚子疼;想要辆遥控汽车吧你说会耽误学习;我们就是一直走走走看看看什么都不买,唉没意思,我饿了我想回家。”小宝像个小大人一般的唠叨到。

  “呵呵呵你才这么大点儿的人还抱怨上了,呵呵。”老泰笑到。

  “诶呵呵,饿了啊?好,我们最后再到这家珠宝行看一看就去吃饭好吗?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月榕苦涩的笑到。

  “真的啊?我要吃德克士。”

  “好啊!呵呵呵。”月榕笑到。虽然囊中羞涩,但吃个饭还是吃得起的。

  珠宝行门口铺了红色的地毯,门口站了两个漂亮的迎宾小姐。里面张灯结彩的搞的喜气洋洋。橱柜里的珠宝或高贵典雅,或美轮美奂,或熠熠生辉,或经典永恒。月榕看的心里痒痒的。

  “老泰,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月榕扭着脸小声问到。

  “什么日子?国庆节呗!这还能忘了?”老泰声如洪钟的说到,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因为他从来就不会小声说话。

  “嚷什么?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唉!国庆节国庆节,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你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这国庆节就国庆节呗还能是什么日子啊?”

  “唉纪念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唉。”

  “噢!结婚纪念日啊!呵呵嗨!这天天累的像狗一样,我哪有时间记这个呀!”

  “唉!你不是没有时间,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诶,看吧,快看吧,看完了我们好去吃饭。”

  “诶,那你看这条项链好看不好看。”月榕问到。其实她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钱买。只是因为太喜欢了才忍不住的想问一下。

  “唉呀好看有什么用啊?我们又没有钱买。走吧走吧过过眼瘾就行了。”老泰嚷嚷到,服务员和旁边的顾客听着他夫妻两个的对话都笑了起来。月榕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贫贱夫妻百事哀。月榕心里冷的能结成冰。

  六和被强暴的谣言传来传去传的整个呷边镇都知道了。六和妈整日里愁眉不展埋怨六和多管闲事,六和爸则一醉酒就站在院子里把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通通骂上一遍。日子一长,左邻右舍吓的都不敢来串门了。六和心里也百思不得其解--这明明是姗姗的事,怎么把自己给搅合进去了。下午下了班,六和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家,她给月榕打了电话想约月榕出去吃饭。可是月榕没有接,她只好站在公司门口等。

  眼见着公司里稀稀拉拉的不剩几个人了,月榕才匆匆忙忙的走出来。

  “月榕,你怎么总是不接我电话啊?”六和问到。她给月榕打过很多电话,可每次月榕不是不接就是说没时间。

  “哦,你还没走啊?呵呵我刚才上洗手间了没带手机。”月榕敷衍的笑到。她一直在躲避六和,不想和她再有过多的交往。

  “唉,你看看你现在忙的,连见个面都这么难!走吧,我们吃饭去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吃过饭了。”

  “那好吧。”月榕勉为其难的说到。这几天她和老泰正在置气,心里面也不想回家。

  “呵呵呵我们去吃小火锅吧!我上班时路过北大街看见那里新开了一家呢,这几天正搞活动有优惠呢。”六和说到。

  “呵,你现在都坐在风口浪尖上了居然还惦记着吃?真服了你了。”月榕笑到。公司现在都在传六和的闲话呢,说她对外三缄其口其实是想保护那个强暴她的男人。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管的住吗?唉!我也郁闷哪,我原本是个帮忙的过路的,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就变成这件事情的主角了?我都解释过好几次了,可是没有人相信我。唉不说了走吧!先吃个火锅补一下好了。”六和说到,她心里也很烦恼,因为这件事爸爸妈妈都变的神神叨叨的了。

  “就记得吃,你这种人啊,诶!想和你生气都生不出来了。走吧。”月榕有感而发,她揣测改档案的事是六和无意间透露给姗姗的,所以心里对她一直有嫌怨。

  “嗨!呵呵呵生气也得先吃饱啊!快走吧!”

  火锅店新开张,进店有礼前一百名顾客还打八折。

  “啊呀,你怎么盛这么多?能吃得完吗?”月榕看着满桌子的食物问到。

  “能,我们慢慢吃,多吃一点儿。我中午饭还没有吃了。”六和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把丸子和香菇放了进去。

  “现在还用你加班啊?你不是也成了副科了吗?”月榕问到。

  “不是,我中午不想回家。一到家我妈就连哭带唠叨,哭的我根本就没法吃饭。唉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到底是谁在背后散布的谣言啊?”

  “自作自受活该!当初保卫科询问你时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话。还找借口说什么你没看清楚把姗姗当成坏人了,呵呵,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你也不想想,你头上和胳膊上的伤怎么解释?姗姗身体脱虚衣冠不整怎么解释?况且还有监控拍着呢。自作聪明!保卫科不深究是因为他们懒得管不想多事。明白吗?”

  “唉!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觉的既然答应姗姗了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你呀糊涂!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件事情的主角呢?嗯?你知道为什么别人会这样议论吗?呵呵有个摄像头拍到一个蒙着头的男人赤膊着上身跑进小树林,而卫生间只有你和姗姗,你受了伤,询问你时你又支支吾吾欲盖弥彰的这怎么不让人产生遐想?啊!是不是这个理!”

  “可这谣言也传的太快了吧!这才几天啊整个呷边镇就都传遍了。唉!一不小心我就成为‘名人’了。呵呵烦恼啊!”六和说着又往锅里放了些粉丝和鸭血。

  “烦恼你还吃这么多?诶!我要是你这会儿肯定还窝在床上生闷气呢。你呀!心态真好,无论境遇多么糟糕你都能泰然处之。我就不行,我和老泰一生气就吃不好睡不着的整天头疼。唉!”月榕说到。

  “老泰现在多顾家啊你怎么还和他生气呢?我在街上遇见他好多次了,每次他不是去接送小宝就是去买菜,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还不知足呢?”六和问到。

  “唉!他现在是比以前好多了。做饭洗碗带孩子什么都干。可-可是,唉他心上没有我呀!”月榕把心里压抑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工资上缴家务全包这还不够啊?呵呵贪心不足啊!”六和又往碟子上加了点儿辣椒。

  “唉!你没有结婚你不懂,唉!我觉的我不被重视,我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爱。他从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连结婚纪念日他都能忘了!呵。”月榕摇了摇头说到。因为买项链的事她和老泰还冷战着呢。

  “呵呵那你想让他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

  “怎么做?嗯打个比方吧!我想他能请请客送送礼把我考公的事情摆平;想办法从姜仁义的手里要回押金;买给我想要的项链,即使是先给我一个承诺也好;嗯还有就是”

  “打住打住打住!快别说了,呵呵呵我知道了,你想让他变成有钱有势的人,解决你解决不了的事情!对吧!呵呵呵归根结底你是在嫌弃他没本事呀!”

  “什么啊?你想那里去了?我什么时候嫌弃他没本事了?”

  “呵呵呵难道不是吗?他要是州长,还用为了档案那点儿小事投机钻营请客送礼吗?老姜敢扣着你的押金不给吗?你至于为了一条项链和他生气吗?”

  “唉也是,我确实期望他能解决掉我所有的烦恼。唉!即便如此,他还是让我太失望了。”

  “嗯,老泰只是个普通人,你不要期望的太高了。依我说,老泰其实很爱你的,他虽然粗糙不会甜言蜜语,但踏实能干啊!这年头,这样的男人应该珍惜才对啊!怎么着还不比光会撒嘴皮子的男人要好吗?”

  “呵呵他还爱我啊?呵呵呵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怎么不爱了?你想想,你在车间做工人时他嫌弃过你没有啊?”

  “没有,这倒没有,他说我做什么工作都好,从来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就是对了,无论你怎样他都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这难道还不是爱吗?陪伴就是最好的爱呀!”

  “可我要的不是这个。”

  “哪你想要什么呢?”

  “我--我--唉!我也说不清楚。嗯--”月榕低下头喝了一口白水,六和的话戳在了她的心上,结婚以后,生活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难以忍受,她像是掉进大海里的盲人一样精疲力竭的找不着靠岸。

  “吃香菇,这个好吃。”六和往自己碟子上捞了两个香菇,又给月榕捞了两个。

  “你比以前更能吃了。呵呵,也聪明了许多。呵呵呵--”

  “是吗?呵呵吃一亏长一智,吃的亏多了慢慢就变成聪明人了。呵呵呵再吃点儿羊肉卷,”六和又捞了些羊肉卷出来。

  “呵呵啊呀,我吃的都快撑死了,你还没吃饱啊?”月榕把筷子放了下来。

  “快了,快了,再吃一会儿就饱了,”

  吃完饭两人又到附近的商场逛了好久才各自回家。六和在路上慢慢走着,想着无论如何也得磨蹭到爸爸妈妈都睡下了才能回去。

  “唰--”一辆汽车从六和身边疾驰而过,水洼里的积水飞溅了六和一身。

  “喂?没看见人吗?你会不会开车啊?唉!”六和冲着车尾高声喊到。

  汽车在不远处竟停下了了。

  “六和,没事吧?”姗姗摇下车玻璃问到。

  六和走近了看见车里还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老男人。看年纪应该是姗姗的爸爸吧。:“哦是你呀姗姗,没事没事,回家换件衣服就行了,你现在在那里上班啊?”

  “呵呵,我在电视台上班呢,这不刚录完节目准备回家呢。”

  “哦!真的调到电视台了呀!呵呵嗯,嗯你,那个,嗯呵呵--。”六和本想问问姗姗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看一下。可看见车里还坐着个陌生男人就止住了。

  “呵呵!六和,没事我就先走了啊!我还有事。“

  ”没事没事你忙吧!呵呵呵拜拜-“六和摆了摆手笑到。

  姗姗一踩油门唰的一下又开走了。

  六和开了院门轻手轻脚的往自己房间里走去。

  “怎么才回来啊?都等你两小时了。来,快进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六和妈在门口喊到。

  “噢!怎么还没有睡啊!唉!“六和不情愿的走了进去。

  “坐,你先坐下,我有事要和你说。”六和妈拉着六和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啊?”

  “诶!也算好事吧!嗯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出嫁了,嗯嗯--你觉的你姜叔叔,噢,不是,唉!姜仁义,你觉的他怎么样?”

  “姜仁义?哼哼!他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唉!是这样,你那个,你以前和遂高的事咱就不说了,就说现在,现在镇里到处都在传你的闲话,我和你爸想着不能再拖了,你得赶紧把婚结了才行。正好你姜叔叔离了婚,他想问问”

  “不用问直接告诉他别做梦了。诶,他那么老你们怎么也不想想我和他站在一起般配吗?唉--”

  “嘭怎么不般配了?啊?老姜他有公司有房产钱多的没地方花怎么还配不上你了?你也不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啊?被遂高那小子甩了又摊上这档子破事。唉,现在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整天糊里糊涂的瞎忙,从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六和爸一脚踢开了里屋的房门走出来说到,他根本就没有睡,一直在里屋听着呢。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活的心安理得没觉的有什么不好。姜仁义再有钱也是个人渣,我根本就不稀罕。”六和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六和不要冲动你再好好想想,你爸说的也有道理啊!”六和妈拽着六和的手赶紧劝到。

  “你真是个糊涂虫。你管他人渣不人渣?只要能吃穿不愁花钱随意不就行了。呷边镇多少大姑娘想攀都还攀不上哩!别不识好歹了。”六和爸大声骂到。

  “谁愿意嫁给他谁就嫁给他好了,反正别在我跟前提他就行。”六和倔强的说到。

  “六和,你不要气你爸爸好不好。想想,你再多想想,老姜除了年纪大一点儿以外,其他各方面都蛮好的啊!”六和妈说到。

  “年龄大一点儿多好啊?有经济实力还会体贴人。你张姨家的二姑娘不是就嫁了个六十多的男人吗,整天保姆伺候着车接车送的多舒坦哪!大一点儿好,最起码不用为钱发愁。”六和爸接着说到。

  “我不喜欢。不要再说他了。”

  “不喜欢?那你喜欢谁啊?遂高?哼,人家早就结婚生子了,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现实点儿吧!我的傻姑娘,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你就嫁给他吧!”六和爸说到。

  “不嫁,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咣当---”六和一摔门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生的这个糊涂虫,啊!说一句顶一句越大越犟,气死我了,唉!这可怎么办?彩礼都收了。”六和爸在房间里骂骂咧咧的好半天。

  鄣廊走到病房门口,听见妈妈说到,:“廊廊去派出所改户籍了,呵呵呵他知道自己错了就是嘴犟,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啊!”

  “唉!-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事都不懂!“鄣廊爸说到。

  鄣廊阴沉着脸走了进去。

  “咦?大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户籍改了?”得康正在给爸爸泡茶,见鄣廊回来了觉的很好奇。

  “没有。不去了。”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为什么呢?又有其他事情了?”李明洋问到。

  “不为什么,不想去。”鄣廊没好气的说到。

  “不去了?啊呀!廊廊,怎么不去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鄣廊妈坐起来吃惊的问到。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鄣廊搪塞到。

  鄣廊爸扭头看了鄣廊一眼说到,:“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整天萎靡不振的板着个脸,好像别人都亏欠你了什么似的?你就不能学学得康?多少做出一点儿成绩来?唉!看见你就烦哪!”

  “我就这样。呵,我虽然碌碌无为,但总比那些道貌岸然为老不尊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你?你说谁道貌岸然为老不尊?”听的鄣廊话里有话,鄣廊爸陡然变了脸。

  “廊廊你又胡说什么呢?快快给你爸陪个不是。”鄣廊妈吓的脸都变了色。

  “大哥,这好好的你干嘛啊?”得康劝到。

  “快陪个不是,快---”李明洋拽着鄣廊的胳膊说到。

  “谁道貌岸然我就说谁!”鄣廊面不改色的说到。

  “反了你了!啪---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啊?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鄣廊爸气的甩手就给了鄣廊一巴掌。

  “滚就滚,我也不想见到你。”鄣廊答到,他挣脱李明洋的手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你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你们要是敢再给他一分钱立马都给我滚蛋。”鄣廊爸恼羞成怒的骂到。

  廖文远记得在办公室里放了一条项链,但忘记具体是那个抽屉了。他把几个抽屉翻了个遍才在抽屉的最里面找到那条项链。“嗯诶哟!总算找到了!呵看着好像还不错哩!”廖文远用湿布把盒子擦了一下。他本想送给金箔的,也觉得这女士样式的金箔戴着不合适。

  月亮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

  廖文远看了看表拿出手机给月榕发了一条信息,:“还在发奋图强么?”

  “没有,准备回家了。”月榕回到。

  “哦,那能帮个忙吗?”

  “?”月榕回了一个问号。

  “肚子饿了,你陪我吃个饭?”

  “嗯。”

  “公司大门往西一百米左转角等我。”

  “嗯。”

  过了片刻,廖文远拿起首饰盒走了出去。

  秋天的夜晚是最美的。月光皎白,云层暗蓝,晚风习习,暗香浮动。

  月榕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上车吧!”廖文远打开了车门。

  月榕上了车,坐在了驾驶座后面。

  “你为什么每次都坐在后面呢?不喜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吗?”廖文远好奇的问到。

  “不是,呵呵我随便坐的。”月榕说到,其实她是故意的,车窗玻璃的后半个侧面都是贴了膜的,坐在里面没人能看得见。但坐在副驾驶上是可以被人看得见的。

  “哦!呵呵我以为你是为了安全起见呢!驾驶座后面的位置安全系数要高一些。”

  “呵呵我哪懂那个啊!”

  “呵呵还有你不懂的东西啊?这般的勤奋、博学、睿智、脱俗、见识深刻。诶!和你谈话感觉很舒服啊!”廖文远赞到。同一高度的人交流起来更方便顺畅。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被你这么一夸,我骄傲的都要飘上云端了!呵呵---”

  “怎么没有?呵呵呵你这么优秀你家老泰和你聊天的时候没有赞美过你吗?”

  “老泰?噢他很忙的。”月榕想起了老泰心情立刻黯然了下来。

  “忙什么啊?忙的连和老婆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不爱你吗?”这话说的有点过线了。

  “那倒不是。我们是意见不合。我想出人头地有所成就,他却想我平凡简单相夫教子就可以了。”

  “人活着怎么可以没有梦想?你和他多多沟通一下不就好了?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不通情理的。”

  “呵--”月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把脸扭向了窗外去看外面那模糊不清的景色。

  老泰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她不能信口胡说去诋毁他的美誉。她觉的即使她感觉不到他的爱也不能那样去说他。

  “呵呵快到了,待会儿你尝尝这家的清蒸鲈鱼,那味道啧啧啧美得很呐!”廖文远看月榕欲言又止的样子,想着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就岔开了话题。

  廖文远和月榕的关系日渐亲密,不知不觉的,两人吃饭的地点也从大庭广众变成幽静偏僻。这家餐厅在市北郊的一个旮旯里,距离公司足有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喝红酒吧!美容养颜还能放松心情。”廖文远说到。

  “呵呵好。”月榕轻轻的回答到。

  “你生活的太紧张了,每天不是学习就是工作我见你很少有放松的时刻!你得学会自我调节才行,神经也不能总是绷着,那会累坏的。”

  “呵呵习惯了我不觉的累。谢谢你。”月榕看了廖文远一眼感激的说到。她一直觉的自己在孤军奋战,廖文远的话让她觉的很温暖。

  “你这般的坚韧不拨一定会心想事成的。呵呵呵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话啊,我一定会尽力的。”

  “呵谢谢。”

  “我把你当知己你怎么对我老是这么客气?谢谢谢谢谢我什么啊?不就是陪你吃了顿饭聊了会天?”

  “陪伴就是最好的。唉!前途渺茫看不到希望。一直一来我就像是个孤独的行者一样,没人理解更没人支持,我付出的比别人多却得不到我想要的。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悲伤,想说给老泰吧他却总是说要我安于现状。可,可,唉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生啊!”

  “你和六和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经常和她聊聊天呢?”

  “六和?唉!她心智单纯说话总是随心所欲的,和她说多了我怕会节外生枝。”

  “嗯也是,她说话做事确实稍欠考虑。”廖文远不由得想起六和引荐金箔的事来。

  “呵呵那你可以跟我说呀!打电话发信息我保证随传随到。呵呵呵你放心,即使地球人都背弃了你我也会站在你一边的。你就是昨天的我,我完全理解你的所思所想。”

  “呵呵谢谢你。”

  “看看看又来了,不要说谢,说谢就见外了啊!”

  “呵呵呵呵---”两人忘了时间越聊越开心,饭店老板都要打烊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廖文远把月榕送到小区门口。

  “路上小心慢点开啊!”月榕叮嘱到。

  “没事。呵呵噢!差点忘了,诺给你买的。”廖文远把首饰盒塞到了月榕的手里。

  “这是什么啊?”

  “呵呵没人的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呵呵呵再见啊!”廖文远一溜烟的开走了。

  月榕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她看看前后无人,就走到路灯下面把盒子打开一看,:“啊!项链?哦天啊这么贵?啊呀!”月榕的心跳的更厉害了。她急忙把首饰盒放到提包里,走了两步仍然不放心,她又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想着放在那里比较安全。时已深秋,她穿着一件紧身的灰色毛呢套裙,浑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想要藏起来也确实没地方。犹豫了一下,她又把首饰盒放回了原处,内心忐忑的往家里走去。

  老泰正在阳台上晾晒衣服,听见门开了就出来问到,:“打你电话也不接,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都要睡觉了。”

  “我没听见。”月榕拎着提包往卧室走去,她想趁老泰洗漱之际把项链藏起来。

  “咦?你怎么回屋了?不用刷牙洗脸吗?呵呵!”

  月榕把门关上,飞快的从提包里把首饰盒拿了出来放到了工装的口袋里。这东西太贵重了,若是老泰看见势必无法解释,先放进工装里明天再带到公司去就安全了。

  老泰刷了牙走了进来。:“唉,依我说啊,你往后不要做这无用功了。一会儿考公一会儿考会计一会儿又要考律师,学学学你还能学出个什么成绩出来呀?”

  “你就会扯我的后退,我现在趁着还年轻努力一下有什么不好?难道你要我碌碌无为的过这一生?”

  “我怎么扯你后腿啦?你现在除了上班就是学习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我说过你什么吗?我只是想劝你凡事都要适可为止才好。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妻子更是一个母亲,你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我怎么不管不顾了?为了多赚钱我每天累的都要散架了。唉!你就是不理解我呀!”“哼!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管过什么呢?我变成了家庭妇男,小宝也快不认识你了。唉!你考试都考的走火入魔了!”老泰叹息到。

  “你---”老泰的话噎的月榕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