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当今圣上身边那位贤妃的侄女吗？”有人听过冯家名号，说了出来。

  说书人点头，说：“不错，正是那位，此事也不是空穴来风，冯家地位不低，且出了一位贤妃，冯家大小姐又是才名在外的美人，你说说，京中哪位贵女能争得过？”

  下面听的人也觉得有道理，确实是冯家女胜算最大。

  说书人又说了一通，饮了一壶茶才离开。

  说书人四处瞄了瞄，拐进一条巷子，巷子里带着斗笠的女子听到动静，转身。

  “散出去了？”

  说书人连忙点头：“都散出去了。”

  女子递给说书人一个盒子，哗啦哗啦的银子声让人动心。

  “这是酬劳，也是封口费，若是让人知道你露了口风，那位能让你不得好死。”

  说书人后脖颈凉了凉，连连答应，抱着银子跑了。

  女子一个闪身，不过须臾，就溜进了皇宫，拿着令牌，门口的守卫放了行。

  女子来到承华宫，毕恭毕敬地跪下。

  “贤妃娘娘，事都办妥了。”

  “很好。”贤妃拨开珠帘，瞧着跪在地上的人，让她起身。

  “散地越快越好，毕竟凌王也马上到京了。”贤妃将花瓶里的一枝花拿出来，折断枝条，掷在地上，“本宫收到消息这几日特地没让本宫那侄女来，就是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心。”

  “娘娘苦心筹算，冯小姐定不会辜负娘娘心意。”

  “本宫的侄女，要么当了这凌王妃，要么就当太子妃，两者，她必须夺一个。”贤妃猛地握紧了手，“你进宫门时，没让人看到你的容貌吧？”

  “没有，奴婢做的很谨慎，没让人看到。”

  贤妃微微颔首，目光看向门外。先前程皇后和萧贵妃处处压她一头，若是她那侄女争气，她就能翻身压死她们。

  未央宫内，程皇后和萧贵妃在下棋。

  “晟儿要选妃了？”程皇后忽然问道，抬眼看向萧贵妃。

  萧贵妃颔首说是。

  “是皇上亲口说的，本来还未提上日程，等着晟儿回来再说，却不知怎么的泄露出去，外头越传越厉害。”萧贵妃有些烦恼。

  程皇后凤眸微眯，嗤笑一声：“你到底是把这件事看的太轻了，你闲着，承华宫那位未必会闲着，这几日外头的风言风语，都是在传冯家大小姐要选凌王妃，冯家那个，不就是贤妃的侄女。”

  “这臣妾倒是不知道了。”萧贵妃呐呐地说，“瞧着贤妃这几日安分不少。”

  程皇后摇了摇头，说：“往日贤妃焦躁，被我们打压不少，心中怨念颇多，如今外头的传言，多半是与她有关，本宫的宫女还瞧见，贤妃那贴身宫女出了两次宫门，拿着德妃的令牌，虽然带着斗笠，可那练过武功的身板岂是藏的住的，德妃那傻子，估计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令牌丢了。”

  “那这贤妃倒真是居心叵测。”

  “她真担不起贤字，她没有皇子伴身，低人一头，唯有一个女儿，还是脾气大的，不愿意听她的，与她关系不好，怕是把这手伸到咱们面前来了，就是怕她的目的不止是凌王妃，就怕琳琅这边太子妃的位置，也被她惦记上了。”程皇后分析地头头是道。

  萧贵妃也被她说的慌了神。

  “那该如何是好？”萧贵妃问道。

  “静观其变，本宫倒是要看看，那冯家大小姐能出什么招。”

  “也只能如此了。”萧贵妃叹道，身为皇家，就是身不由己。

  程皇后放下棋子，净了手，拿起一颗葡萄。

  “从一开始，皇上就没想过再让萧家女入皇室了。”

  萧贵妃点点头：“臣妾晓得，虽然臣妾却有看好的旁支，但臣妾知道，皇上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