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卿一直安静听完，转身就要走，被江严正叫住。

  “站着！”江严正看着他的背影，“你干什么去？”

  “去把菀菀接回来。”江玉卿捏着拳头。

  “你现在去，只会让人家倒打一耙，还会坏了菀菀的清誉。”江严正叹道。

  “那我也不能看着菀菀受苦！”江玉卿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莫方明抓到眼前往死里揍。

  “他莫方明既去了烟花楼，那是什么地方？去了还能安然回来不成？”江玉卿气急，恨不得现在就去莫家闹一场。

  “华之，你的行为会影响到菀菀。”江严正再劝。

  “我知道了。”江玉卿松开手。

  江嘉筠扯了扯江玉卿的袖子，轻声道：“柔姐姐会没事的。”

  江严正坐在椅子上，文如兰醒过来，茫然看着头顶，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是我害了菀菀。”文如兰呜呜哭着。

  江严正听到声响，走了进去，握住文如兰的手，轻叹一声。

  “夫君，将菀菀接回来吧，我实在看不得菀菀一个人受苦了。”文如兰挣扎着要起来。

  江严正按住她，说道：“话是这样说，我都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理由去，菀菀又对莫家那小子有情，上次阿谨去，菀菀将阿谨劝了出来。”

  文如兰又是一叹，哭诉道：“我是把菀菀送进了牢笼啊。”

  “怎能是你的错呢。”江严正眼圈微红。

  江嘉筠看着眼前，忽然也有些茫然了。

  江玉卿抬手揉了揉江嘉筠的脑袋。

  “回去休息吧，你也刚从洛城回来，肯定累坏了。”

  江嘉筠点了点头。

  江婉柔卧在床上，听到响动，转过头。

  “菀菀。”莫方明神色迷离，凑到床边，“今日可好些了？”

  江婉柔嗅到一丝酒气，鼻尖一酸。

  “方明，我想回家了。”江婉柔攥着被子，温声开口。

  莫方明失神，手指抚上江婉柔的脸，被江婉柔避开。

  “菀菀，你是不是生气了？”

  “方明，我累了。”江婉柔闭上眼。

  莫方明看着江婉柔的脸，心尖颤了颤，良久，离开了房间，江婉柔睁开眼睛，一片清明。

  几滴泪洒落在被子里，不知踪迹。

  莫方明倚着门，酒意还未散去，红着一张脸看着夜空，忽明忽灭的星辰，忽然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

  芳兰就是此时来的，看着莫方明，温声笑道：“少爷，回屋吧，奴扶您。”

  莫方明任由芳兰扶着，身影沉入夜色中。

  夜凉如水，春寒还未散去，鹊上枝头，小声叫着。

  “咳咳。”江婉柔咳嗽了几声，丫鬟上前，扶着江婉柔。

  “夫人怎么样了？”丫鬟关切问道。

  “还好。”江婉柔压下喉中痒意，“明日替我送封书信给一个人。”

  “好。”丫鬟连忙答应下来。

  一早，江嘉筠就收到了江婉柔的书信。

  “夫人说要听到您的答复才能走。”丫鬟站在门外，一双眼睛就那样瞧着江嘉筠。

  江嘉筠快速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好，告诉柔姐姐，过两日我就去。”

  “是，奴这就回去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