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作者:白沙塘      更新:2022-08-06 10:12      字数:2504
  (20)苍天不饶人

  因为确定是被黑__道泥参会盯上,&nbp;&nbp;再加上山岸荣还是个顺杆上爬,圆滑圆融的人,我没反应过来,&nbp;&nbp;冲野洋子以我的小表妹身份临时住进了警校附近的公寓。

  警校对教职员工安排的住宿都是有考虑家属的,&nbp;&nbp;因此,&nbp;&nbp;附近公寓也是主要开放给警察,我申请的话,冲野洋子也可以半价入住,&nbp;&nbp;对她这种还不能赚那么多钱的未出道小偶像来说,&nbp;&nbp;比住筒子楼一样的住宅楼要更便宜还更安全。毕竟,这楼上楼下不是警察,&nbp;&nbp;就是教官。

  安排住宿自然不是问题。

  可安排了,&nbp;&nbp;以我这种事事亲力亲为的性格,我就不可能放养。

  于是,&nbp;&nbp;我又发现了。

  在一件未结的案子里面,&nbp;&nbp;若是招惹上麻烦,&nbp;&nbp;就会像是魔术师藏在袖子里面的一长串小彩旗,一旦被牵引出来就得等到表演结束。

  你不知道是表演时间先结束呢

  还是袖子里面的小彩旗先被拉完?

  当然有些人会觉得是旗子先用完,表演就结束完了。

  然而,&nbp;&nbp;事实是,&nbp;&nbp;有经验的人永远都不会等着结果自己走来,&nbp;&nbp;一开始就会计算好时间和结局。从中,我学到的道理是,我也得计算我的用时,&nbp;&nbp;否则我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围绕着冲野洋子绕的男妈妈。

  我既要关心她的饮食,&nbp;&nbp;也要关心她上课学业(对,&nbp;&nbp;她还要上课,&nbp;&nbp;我麻了),还要关心她的精神状态,这其实还只是一小部分。最重要的是,当她占据了我的生活一部分的同时,其他人也理所应当地闯进了我的生活了,带给我很大的“痛苦”。

  这里,我要说一件我差点减寿十年的事情。

  我不是闲时喜欢刷论坛吗?

  因为最近一直都在关注漫画新角色林疋和「ojiiki&nbp;&nbp;taka」的情况。我虽然理性上还是相信那个角色和我无关(这要我怎么理解我会成为漫画上的角色),但是我就是无法解释这种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心情。结果,搜索的多了。论坛算法把我记住了,大数据上总是把和他相关的同人图和同人文也都推送到我的面前。

  我本着知己知彼的态度,就点开来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我这里要讲的事是与林疋和和诸伏景光,全文不到四千字的同人文有关。

  简单讲,故事其实走了原著线,线里面把那个脚步声由降谷零换成了林疋和的。

  大致背景就是酒厂查卧底的风声紧,负责这件事的是据说琴酒都得退让两分的读心师,顿时人人自危。用原文一句话描述,就是“恐惧如同等不到天明的无尽黑夜一样铺天盖地地笼罩在所有人心头。”

  诸伏景光也发现有人在调查他,因为在无意间做任务时他暴露了和日本公安联系的迹象,并被组织的莱伊(fbi赤井秀一)发现。就在诸伏景光寻思不告知降谷零,不连累他的情况下,如何全身而退的同时,他收到了组织上层的短信,要他在废弃大楼的天台上见面。如果不到,直接视为卧底处置。

  不得已,诸伏景光便硬着头皮赴约,结果遇到的是莱伊。以他的角度,他自然认为莱伊就是安在小队里面的监视其他人动静的人员。因这个误会,他们还要花时间来回说,浪费时间。诸伏景光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完全相信对方,只能当做对方是来对口供的,现在和自己搭话不过是想要自己放下警戒。

  另一方面,废弃的高楼外置着锈迹斑斑的楼梯,走到某处的时候声音会奇响无比,就像是心脏阵痛一样,响起的脚步声与心脏跳动频率一致,猛地一响,就如抽痛一般。声音幻化成有形的痛楚似的,带起来的寒意、惊惧和麻痹瞬间在身体内的四肢百骸炸开。

  诸伏景光自认自己是在坐以待毙,趁莱伊被声音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直接对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开了一枪。

  这个作者笔力无法形容,太强了。

  我直接从文字上幻听到了那穿越黑暗与寂静,如同要点亮世间的灯的枪声,明亮又决绝得不可思议,在枪声消失的时候,逆卷的风声中整栋楼宇似乎也在跟着瑟瑟发抖,楼梯间的脚步声也跟着急促起来,哒哒哒一声比一声响,间杂着对方踩空楼梯时摔倒的声音。

  这样慌张的声音在这种对峙卧底的时刻,实在太奇异,太古怪,又太叫人心惊。

  来的人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

  来的人也许是自己想见的人。

  诸伏景光原本已经是等死,却因为这突兀的声音二不甘心合眼,非强忍着疼痛,逼着自己看上一眼。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那么困,睁个眼睛都像是要拼尽全身力气与全世界打斗一样。

  睁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

  视线越来越暗,视角越来越窄。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终于看到那个跑得身形狼狈,气喘吁吁连一口气都顺不下来的人赶到自己面前拼命地捂着自己胸口止血。

  此刻的诸伏景光脑袋里面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了,没有思考立场、逻辑、对错之类的复杂问题。这个人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是走马灯,可以把所有色彩明亮干净的记忆重新带回来。

  诸伏景光突然想笑,却发现自己喉咙又渴又痒。还没开口,他自己就忍不住咳了起来,现在的他只有出气的力。近在咫尺的声音如同隔着水一样模糊又空洞。他抓不住所有的字眼,只觉得对方在叫自己的名字。

  对方越是心急,他越是觉得这有什么好心急的,越是想笑,越是想说点其他的话,想让对方心安。可他知道他能说的话不多了,不能叙旧,不能说笑。

  诸伏景光该说什么呢

  他又不想什么都不说。否则他会如此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就接受这荒唐的局面。

  好不容易才又见上面,怎么又能只是看着就不说话呢?

  (林疋和。)

  (阿和。)

  诸伏景光反复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低头看见跪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的青年膝盖处蒙着灰尘,血污透过衣服透了出来,他忍不住张了张嘴。于是,林疋和心慌地凑到他的耳边:“什么?你不要说话,你暂时不要说话,我们先想办法,一定会有救的。”但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读心师在说着世界上最拙劣的谎言。

  诸伏景光的手抬了抬,只有指尖抬了起来,但连方向也不对。

  他放弃了。

  他垂着眼,轻声道:“…那么多人里面,你一直是叫我最担心的……”

  看不见也担心。

  看得见也担心。

  林疋和的热泪随着泛起的心潮湮灭了全部的视野。紧跟着,往事回忆随着平静又忧伤的背景乐也跟着流淌了出来。

  ……

  我认为大部分人都应该经历过内心的声音ternal&nbp;&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