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全宁一面笑着摸摸她的头，一面回头看着高雄：“我会手语，以前···”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但是随即又笑着，看着小姑娘，没有说话。

  “高雄小姐！”

  似乎听到动静，一个老尼姑匆匆忙忙从庙里跑了出来。

  “这位是？”

  她先看到的自然是全宁，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男人的不凡，光是这般英俊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就已经足够说明情况了。

  “这是我们的丈夫全宁，土婆婆。”

  高雄笑笑说。

  “你们···？”

  土婆婆明显愣了一下，但是还是笑着看向全宁：“全宁先生，您好！我是土婆婆，这也不是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是庙里收留的孤儿，以前大家都叫我阿土，后来大了之后就叫我土婆婆了。”

  “你好，土婆婆。”

  全宁点点头：“我们进去吧，之前高雄应该也告诉您了，我回来了，她们也要回到我那边了，但是她们还放不下这边，所以我带她们来了一趟。”

  “好好好！这边请。”

  之后全宁简单了解了情况，正如他所想，这里都是一些身体有缺陷但是不算大的女孩，没有男孩。

  “也不是没有男孩···以前有，但男孩比较好找人家收养···”

  重樱这个国家的人，普通家庭中重男轻女的观念并不算严重，但是社会中有重男轻女的现象，特别是某些特殊的职业，比如从政。

  不过放大到这些孩子本身就有身体问题并且是孤儿，这种现象就严重许多了，毕竟收养孩子都是希望继承家业的···

  全宁安排了人（还是假人，但是已经完全没有区别了），至于钱则完全不是问题，趁着爱宕和土婆婆聊天的时候，全宁把高雄拉到了一边。

  “提督有什么事？”

  高雄有些不解提督为什么鬼鬼祟祟的把自己拉到一边说话。

  全宁的表情很严肃：“那个茶茶，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茶茶···您不是知道了吗？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她不会说话，但是很善良，这些小姑娘都很善良。”

  全宁从刚才，就一直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怒火，此刻他阴沉着脸：“茶茶不是天生的哑巴，她是后天产生的···”

  高雄吓了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浮现。

  “我刚才把所有小姑娘都检查了一遍···她们有三分之一都是人为造成伤残的。”

  “怎···怎么可能会？”

  高雄脸色一白，浑身颤抖。

  全宁脸上没了表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总是有这种事情找上我，不过既然遇到了···我就不可能当做没有看到。”

  “需要我做什么？”

  高雄深吸一口气，直直盯着全宁。

  全宁缓缓的摇摇头：“什么都不需要做，交给我就好了。”

  “是。”

  虽然很担心，但是高雄还是点头答应了，这也是全宁叫她的原因，和爱宕相比，高雄的古板和尊卑观念有时候也是好事，至少在大事的决断上，她不会提出异议。

  “你们不适合介入人类的事情。”

  要是自己不在也就算了，有自己在，自己又有这个能力，全宁不会让她们沾染这些东西。

  ——

  傍晚的斜阳照在大地上，这个季节还有些春寒，所以街上的人不算特别多。

  “真没想到，你会叫我出来。”

  跟在全宁身后的，是个清秀的男孩，怀里抱着一把长剑。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是比人贩子还要令人厌恶的行径。”

  全宁没有看他，走到街边的角落，这里趴着一个双腿残疾的孩子，面前放着一个碗。

  全宁眼中火光一闪，然后伸手摸出一张钞票，他刚刚从银行取的。

  “谢谢！谢谢！”

  孩子不停的磕着头，全宁身后的男孩眼中闪着噬人的光：“你有时候也不那么讨厌。”

  “我会给你一份名单，除了上面的人，都不能作为你的艺术品。”

  全宁回过头，冷眼看着他。

  “嘿嘿~嘿嘿~我知道了。”

  男孩发出怪笑。

  全宁带着他，在小巷中穿行，走着走着，忽然驻足，看着幽深黑暗的巷子。

  “去吧。”

  “嘿嘿~嘿嘿~”

  男孩清秀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身体一抽一抽的，慢慢走入黑暗之中。

  过了没多久。

  踏~踏~

  “久等了，大人~”

  脸上带着愉悦的潮红，男孩的表情有些病态。

  全宁看了眼他的嘴角，轻轻哼了一声。

  “啊！”男孩颤抖了一下：“对不起！对不起！”他伸出猩红的舌头，将那一滴鲜血舔进自己的嘴里。

  全宁皱着眉，有些后悔自己把这个疯子叫出来了，虽然杀的是个人渣，但是还是会引起人的生理不适。

  “不是的！不是的！这群人绝对超乎您的想象。”

  男孩拿出一张纸，上面按着一个血手印。

  全宁拿过来看了一眼，火焰将纸片化为灰烬。

  “继续，我不需要证据。”

  偷孩子，玩乐，然后把他们弄残，然后让他们乞讨，年纪大些，器官就发挥作用了。

  “真是充分利用啊~”

  男孩啧啧的说，全宁冷冷看了他一眼。

  “没事了，阁下。”

  “带路。”

  全宁冷着脸，男孩讪笑一声，在前面带路。

  两人最终来到一栋大楼之前，全宁抬头看了一眼，回头看看男孩。

  “名单给你了，无关的人我不希望少一根头发。”

  “要的。”

  男孩点头哈腰，转身抱着剑就要进入大楼。

  “什么人？有预约么？不能带刀具！”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男孩无奈回头看向全宁。

  “把他带到门里面。”

  全宁双手抱胸，闭上了眼睛。

  夜色渐渐降临，大楼里灯火通明，但是诡异的没有一丝声响，来往的路人也好想看不到这里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全宁忽然睁开了眼，满是震惊的看向不远处的街道。

  那是一个紫色长发的绝美女人，完美的侧颜在路灯下无瑕而动人，她的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和服。

  此时女人正一脸困惑的看着静寂的大楼，还有明明只是相隔几十米，但是完全没人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