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谣言的威力有目共睹。

  就连军事打仗，谣言也时常被利用，经典案例数不胜数。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谣言能把一个好人活活逼死。

  担心玉玲珑蒙受不白之冤，陈牧决定重惩造谣之人。

  “再有人造谣、传谣，抓起来就打。”陈牧愤愤道：“玉玲珑的怀孕时间，应该是两个月之前，那个时候她还不认识顾长松呢。”

  小环刁钻道：“两个月以前张有田还在打古兰呢。”

  “我们是五月十五出发，现在是七月下旬。这没什么问题。”陈牧笃定道：“他们老夫老妻就不允许生活了吗？再说玉玲珑年纪也不是很大。临走的时候正好赶上张邯夫人生产。见到孩子他们也喜欢，所以就要了呗。”

  小环摇头晃脑不说话。

  陈牧又道：“以后你听到这些谣言，就及时告诉我，但不要再传播给别人。”

  说着，陈牧从抽屉里挑选出一块官制银锭来：“喏，给你一两银子，你去给我找传播谣言的人。”

  一两银子就是1000钱，小环20天的工资。

  小环喜滋滋走开，估计是跑去她的谣言圈子里释放危急信息去了。

  ——

  此时瘸子身上的担子很重，数一数他的官名头衔，就是很长一串。

  为了给瘸子减轻压力，陈牧约谈老伙计，二人坐在客厅里闲聊。

  含香在一旁伺候茶水。

  瘸子说：“巡城司交给文褚吧，就是上次被张邯训斥过的那个调兵都尉。”

  陈牧在低头裁纸：“文褚的关系在十六师吧？”

  瘸子嗯了一声。

  陈牧抓了一把宽草叶，用手碾碎：“以后让十六师第二旅进驻东城。老城区巡城司还是要交给第八师才好。”

  说着话，陈牧把一堆晒干的草叶碾碎，卷在一片长方形纸里，然后点燃，抽了一口。

  结果呛得直咳嗽，含香连忙递茶过来。

  瘸子好奇：“你在干什么，想把自己呛死？哪有自己给自己点香的道理。”

  陈牧把烟掐灭，摇了摇头：“你不懂……咳咳……这种草不太…咳咳…不太合适。我会继续寻找。如果这个成功了，将来是一笔超级大的收入。”

  陈牧的新点子很多，但并不是所有点子都能实现，瘸子也没深究这件事，继续道：“现在你手里的兵多了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派下去？”

  陈牧放下茶杯：“首先要等门阀特派官员检查一下，然后再开工建设东城。”

  含香把茶杯递过来，瘸子接过茶杯：“李冼和蒋巍呢？他们都是都尉长了。”

  陈牧道：“暂四旅有八个团，都是四百人左右的小团，我让李冼蒋巍带工兵去，主要是把盖楼的技术和一些机器带过去。至于劳力，还是需要他们在当地开发。虽然敦煌建设得越来越好，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离开故土。所以总不能因为扩建敦煌，就不建设其它城市。”

  瘸子点了点头：“鲁汉那边弄了不少硫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送过来。”

  陈牧说：“先等等吧。”

  瘸子捻了捻胡子：“想要制造合格的炮筒，我看不能指望史进冲那边了。而且他也不会为你保密。”

  陈牧摇了摇头：“他本来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制造那些桶。他还以为我在私存铜锭。现在看来，还是把那些铜还给他，让他生产钱币去吧。”

  瘸子靠近道：“让鲁汉把铁锭送过来一些，我主抓这件事，秘密打造炮筒。”

  陈牧点了点头。

  ——

  陈牧试验了许多种草叶，结果都失败了，于是心中的卷烟厂就此告终。

  现在他又开始琢磨造酒，可粮食是命脉作物，市面上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陈牧有些不忍心用粮食造酒。

  “粟特那边是不是有很多葡萄？”陈牧来到小美的办公室。

  “是呀。”小美说：“将军想吃葡萄了？”

  “你喝过葡萄酒吗？”陈牧一笑地问。

  “喝过呀。”

  “你父亲会造酒吗？”

  “会。”

  “好，让他来见我。”

  ——

  “敦煌城西街南三条巷”地皮拍卖会。

  这三条巷的占地面积，约有敦煌城的十二分之一。

  开始拍卖之前，陈牧把含香和韩娇娘叫过来，教她们一些拍卖技巧。

  拍卖会预定八月初一辰正（上午九点）开始，距离辰正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一位衣冠楚楚的商人大踏步走进拍卖大厅。

  屋里已经做了几名富商，冷眼一看，都是与神策军有些关系的人。

  当这名与神策军没什么交际的陌生人走进来时，大家都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他，可他却不为众人的目光所动，豪迈地坐在了第一排，挺直腰板，仰着头，颇显傲慢。

  当这个人进来以后，含香与韩娇娘对视一眼。

  辰正，拍卖会正式开始。

  宣读相关土地使用政策和本次拍卖规则用了一些时间，随后便进入正式拍卖环节。

  “自由起拍，不设底价，上不封顶。”韩娇娘站到台前一笑说道。

  “我出五万两。”孔雀楼老板焦郓第一个举手。

  “我出五万一千两。”马商巴特尔声音低沉。

  “我出六万。”粮商谭龚慵懒地说了一声。

  “我出六万五千两。”水果商人申群嘿嘿一笑。

  一开始竞价声很密集，可是到了十二万两时，却停了下来。

  喊出十二万价格的，是孔雀楼老板焦郓，当时他似乎是有些火了，站起来高声竞价。

  这时其他老板都显得犹豫。

  韩娇娘鼓动了几次，依然没人竞价，这时她举起一个小木锤（陈牧让她这样做的）喊道：“十二万两一次。”

  视线环顾一周，依然没人应声。

  “十二万两两次。”

  韩娇娘微微举起小锤。

  “十二万两……”

  “我出二十万两。”衣冠楚楚的神秘商人站起身，傲然道：“怎么样，各位还有想与我争的吗？”

  “我出二十一万！”孔雀楼老板焦郓愤然喊道。

  “二十五万！”神秘商人豪横道。

  焦郓瞪大眼睛，盯着神秘商人，努力了两次，可他没能再喊出来。

  神秘商人嘿嘿一笑，甩给韩娇娘一个眼色。

  韩娇娘一锤定音，竞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