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砸门
作者:锦鲤花了了      更新:2022-04-29 16:05      字数:2520
  “儿子觉得,这事儿无非也就是争储那些人在背后搞得鬼,上不了台面的一些算计。”顾溯说的轻松随意。

  安远侯斜了他一眼:“那你还这么容易的被人算计了去?如今倒是出尽了风头,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顾溯一噎:“……我也没有想到会拿了笔答成绩第一啊。”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道:“要是早知道这一届的举子们,都是这个样子的水平,我也就不冒这个险了。”

  原本只是想要试一试这法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能跟妹妹亲近几分关系。

  谁曾想到会一时失手……直接玩脱了,玩出来个第一名。

  不过,这法子似乎真的蛮有效。

  妹妹刚才可是夸他了呢。

  如此一想,这险冒的也值。

  安远侯只是瞅了他一眼,就差不多将他心里头寻思的那些小九九,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暴躁的在他身后踹了一脚,冷声道:“跟我到祠堂来!”

  顾溯浑身一个激灵,都顾不上去揉被踹的身后了。

  他蔫巴巴的跟在安远侯,小碎步磨磨蹭蹭。

  安远侯扭头看到跟自己距离越拉越远的儿子,黑着脸吼道:“你要是在磨蹭,我就让人把家法请出来,你在院子里受着,我看是谁更丢人现眼一点!”

  “来啦来啦!”

  顾溯不敢再磨蹭,忙不迭的小跑着追了上去。

  侯府里的事情,南宴不清楚。

  她正在杜府门口吃闭门羹。

  “姑娘,这杜家人不开门,咱们怎么办啊?”

  焦耳说着询问的话,脸上却满是想砸门的兴奋,眼底尽是跃跃欲试。

  “再去敲一遍。”

  南宴坐在廿九不知道从哪里淘弄来的黄花梨木椅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诶!”

  焦耳脆生生的应了,但明显能听得出来几分失落。

  没多一会儿,她就努力表现出失落,实则眼底满是兴奋的回来了。

  “姑娘,他们还是不开。”

  “让人去砸门。”南宴有些无奈的嗔瞪了她一眼:“让御卫去。”

  焦耳眼底的兴奋刚要溢出来,闻言又失落下去:“诶,知道了姑娘。”

  御卫何时干过砸人大门的事情?

  闻言都有几分为难,可有指挥使被圣上手谕贬斥降职在前,他们也不敢忤逆。

  又战术性的敲了敲门,给了杜家人充分反应的时间。

  毕竟他们说话这么大声,杜家门房里一直都是有人的,想不听见都难。

  御卫这么磨磨蹭蹭,焦耳瞧着可就不乐意了。

  她叉着腰上前:“你们是都没有吃饱饭吗?我家姑娘是让你们去砸门,不是让你们敲门!”

  御卫一脸尴尬,甚至都不敢去看南宴的脸色。

  好在是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杜家的大门开了。

  “南姑娘这是何意?”

  杜松华沉着脸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板着脸说教起来:“南姑娘贵为准太子妃,抛头露面的走在街上也就罢了,还如此行为不端庄,在街上就喝起茶来。如今更是过分的指使着人,要砸我家大门,老夫倒是要请问一句,南姑娘的家教在哪里?”

  南宴细细打量了杜松华一眼。

  “杜祭酒当真要在这里与我说话?”她淡淡的开口。

  杜松华一噎,竟然莫名有些被她身上的气势给吓住。

  他动了动嘴角,想说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话到了嘴边,他又胆怂的咽了回去。

  “南姑娘府里头请吧。”

  杜松华说着,让开了位置,请人进去。

  南宴刚一起身,鱼尧廿九等人就要跟着一起。

  杜松华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们,对南宴道:“杜府庙小,怕是容不下南姑娘这么大的阵仗。”

  说完,又好像会被南宴给拒绝一样,努力让自己硬气的挤出来一句:“若是南姑娘执意要带这些人,那就恕杜某拒不招待了!”

  南宴看着杜祭酒逐渐抖动起来的袖子,略笑了笑,回头对焦耳等人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同杜祭酒说几句话。”

  说完,她还很是轻松的对焦耳道:“这儿附近有家凉皮卖的不错,你去打听打听看看,等下咱们过去吃。”

  “是,姑娘。”

  杜松华见她如此,心下松了两分,做了个请的手势:“南姑娘请。”

  “有劳杜祭酒引路了。”

  两个人这一路上倒也客气。

  等进了杜家待客的花厅,杜家的仆人奉了差点下去后,南宴也没拐弯抹角的耽搁,直接问道:“杜祭酒为什么会给了我大哥越级考的名额?难道杜祭酒不知道我大哥不曾考过秀才功名吗?”

  “老夫自然是知晓的。”

  杜松华没想到南宴会如此的直接。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这件事的意思,听到他问,自然就如实的说了。

  “只不过是有人吩咐老夫如此,且老夫也确实觉得令兄有足够越级考的资格。”

  南宴没想到杜松华会如此的爽快,一时间倒是有些意外。

  她略挑了挑眉:“那不知是谁吩咐杜祭酒的呢?”

  杜松华看了她一眼,打量的目光里,明显带着挑剔与不满。

  他哼了一声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谁?”

  南宴此刻是真的很意外……这事儿,司予白竟然也参与在其中?

  她目光中的打量与怀疑,杜松华没有错过。

  “南姑娘若是不信任老夫所说,就没有必要再问老夫什么了。”

  他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善。

  “那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杜祭酒如此做呢?”

  南宴轻笑了笑:“倒也不是我想怀疑杜祭酒,相反,我正是时常听人说起杜祭酒的清贵之名,想来杜祭酒也是不屑于说假话诓骗我的。”

  杜松华:……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意做什么清贵的。

  比起清贵,他更想做亲贵。

  “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岂是老夫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能知晓的。”

  杜松华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只知道,想要一家老少安好,就得对权贵的命令服从,南姑娘说是不是?”

  南宴笑了笑,站起身来:“既然杜祭酒如此说,那我便先告辞了。”

  她走了几步又扭过身子,淡笑着看杜松华:“只是等下恐怕要劳烦杜祭酒,往衙门里头走一趟了。”

  杜松华一愣,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宴见他如此表情,好心解释了一句:“毕竟,诽谤太子殿下,可是不小的罪名!我身为殿下的未婚妻,自然是得维护好未婚夫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