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扬一向随心所欲，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唯独他和白唐的约定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弱点，沉默半晌，问道：“非她不可？”

  白唐半眯起眼，一字一顿：“非她不可。”

  话音刚落，他似是又记起了些什么，不急不缓道：“另外，母亲现在一定很伤心，为了避免让她因为我的婚事气坏身体，你去劝劝她到国外度个假，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放松心情。”

  白扬诧异地抬眸瞥了白唐一眼。

  度假休养什么的他远比白唐更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毕竟白家现在当家做主的人仍旧还是他们的父亲，他没想到白唐居然这么快就说了出来。

  说也就算了，连个时机也不好好挑选一下，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都没沾边。

  比起现在，再往后拖几年显然更好。

  各方面汹涌而来的巨大压力白扬以前不是没经历过，哪怕之后将这个摊子丢给了白唐，他偶尔回想起那段日子都还觉得身心疲惫。

  白唐顶着压力之所以会这么去做的原因，白扬不用多想也猜到了八九成，遂缓缓点头：“我明白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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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以葵很少做梦，但最近却经常做梦。

  从白宅回去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放空了整个大脑让自己什么都别去想，然而梦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直到天色微亮快要醒来的时候，才有个低低的声音在梦里不断萦绕回荡……

  “他们两个在三年前曾经签下过一份不平等协议……那份协议里的内容是：白唐将会替代白扬成为白家的继承人，而白扬则会尽自己所能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无条件帮助白唐任何事情。”

  “这份协议看似公平公等，实际上得益的人是白扬，对于他来说继承人的位子就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监狱，为了得到自由，他自然是巴不得白唐赶快接手这个烂摊子。”

  “一个毫无经商基础的人如果要成为像白家这样庞大集团的继承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根本想象不出来……白唐又不傻，吃力不讨好的事一般人谁会乐意去做，可他还是答应了白扬的条件，因为他除了留在白家以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知道吗？白唐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三年前你们所发生的那件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包括你说的那句你再也不想看见他……多可笑啊，就因为你当时的那一句话，就因为你那一句再也不想看见他，他就决定了要离开N市留在白家。”

  “三年前的确是白唐对不起你……但说起来，也是你让白唐最后下定了决心，这句谢谢，你担当得起。”

  渊告诉她，白唐是因为她的话而选择离开的，三年前的那件事间接性地成为了如今他与夏楚楚订婚的导火线。

  向以葵第一次听电话里听到这些话时，她当时的心情是愤怒的，又觉得难以理解，像一块发闷的石头堵在自己心间，让人不得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