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对此也就淡淡瞄了一眼，什么评价都没有，更没有一句振奋人心的鼓励。

  累得大脑几近瘫痪的凌木趴在会议室办公桌上残喘延息，人事部经理则是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并发自内心地总结道这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工作压力，早知如此还不如乖乖留在公司混一混财务部经理，非要往自家总裁身边蹭。现在好了吧，还是赶紧先给自己找块好地吧，趁着墓园最近正在促销跳楼价，不买太亏。

  凌木先是在纸上简单算了一通，然后纠正道这跳楼价其实比原价还贵上那么一点，又认认真真地劝阻了一句，千万不要上当。

  人事部经理脸上清楚写着：I服了U。

  看来能在白总身边常待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太可怕。

  就比如白唐前脚刚推开办公室大门，下一秒就见凌木以光箭的速度噌地一下迅速从会议室飙了出去，极其狗腿的以满脸笑容看着自家总裁，并流利地汇报接下来的行程。

  “白总，金盛荆总约您见面是下午三点，现在过去正好合适。”

  白唐眉眼不抬一下，“走吧。”

  “好的，白总。”凌木一路小跑，身份自然而然过渡成为随行司机。

  人事部经理默默飘走，一旁办公间里的总裁秘书更是默默低头继续工作，最近开始有多余时间化妆洗澡吃饭了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可总有一种仿佛被凌木抢走自己饭碗的错觉。

  楼下司机也是同感，感觉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职业看车员，每天也就只有在停车场里散散步的份。

  这么大一个公司，怎么工作就这么闲呢？领工资都觉得惭愧。

  白唐直到上车以后才总算觉得有些饿了，在半路中将车停靠在路旁，让凌木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一份速食面包。

  指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难得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然而凌木还没回来，他却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一个在这种时候以为不会遇见的人。

  那个男人站在马路对面和一个中年男子交流着，侧脸一如曾经的温润柔和，五官看不出有什么太大变化，神情认真专注，手里则撑着一把奶白的素色雨伞。

  似是交谈得很愉快，那男人在离开之前还与那中年男子握了握手，直到对方先行离开，他这才转身接着往前走。

  一抹白色渐渐离去，与雨幕融合在一起，毫不突兀。

  白唐微眯起眼，在想程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凌木买完面包，撑着伞迅速跑回车里，还没来得及将手里的购物袋递到后座，就听见白唐清冷的嗓音淡淡传来：“把行程推掉，掉头。”

  凌木意料之中怔了一下，非常想不通自家总裁这又是怎么了，不过短短两分钟的时间而已，难不成是看到他在雨中撑伞奔跑的姿势不合心意，所以就发怒了？

  “白总，这……”凌木一如既往的先打算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