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不是，不是的，可这短短几个字却像是卡在喉咙般怎么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说出来了，在对方眼里看来也不过只是在拼命掩饰。

  她或许可以骗得了这世上所有的人，却唯独在这方面骗不了白唐。

  甚至现在她还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白唐接下来到底还会说些什么。

  就好比上一次她也本没有要刻意提起，可他却还是当着她的面清楚地说出了那个名字，然后又狠狠地将她心里的伤疤残忍揭露。

  她是怕的，怕的是白唐的不留情面，怕的是白唐的明嘲暗讽，那种无法反驳又痛到心间发疼的滋味她经历过第一次就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所以她及时止住了话题，她不想在白唐面前再度提起，却没想到还是事与愿违。

  向以葵的反应太过于明显，无声的证明了程墨在她心里的重要性，白唐抿紧薄唇，指甲重重地掐进手心里留下道道血痕，然后冷笑着故作不屑的轻声开口：“哦，我差点都忘了……你喜欢他。”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他就可以遵循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好好地对待她，好好地疼她、保护她。

  哪怕他的真心被践踏丢弃都没有关系，哪怕被拒绝被冷落被嘲笑也没有关系，总好过现在他不能说，不能看，不能靠近，还要和她相互折磨痛苦，一遍又一遍亲手撕碎自己的心。

  眼前的女子惊吓得连睫毛都在微微颤抖，在听见“你喜欢他”这四个字的时候更是整个人身体一僵。

  她是喜欢程墨没错，可这话从白唐嘴里说出来她只会觉得浑身发冷，偏偏他还执意继续刚才的话题，将那句话不耐其烦地在她耳旁重复道：“如果今天出现在那里的人是程墨，你会怎样？”

  他的嗓音很低很沉，仿佛不带有任何温度，同时又从骨子里透着一种不容反抗的威严，让人无法逃避，同样也无处遁形。

  向以葵无路可逃，被他冷厉的眼神和突如其来的提问逼得越发透不过气来，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嵌进墙里面去，至少这样她还会觉得有点安全感。

  最后只得一咬牙，管他什么该说不该说，管他会不会揍她，通通一嗓子直接吼了出来：“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今天要真是程墨的话，我就会……唔……”

  接下来的话全堵在了突然压在她唇上的那张薄唇之间。

  向以葵瞪大眼眸，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张放大数倍的脸，大脑在这一瞬间一片空白。

  白唐漂亮得宛如精致画卷般的眉眼此时轻微蹙起，蛮横而又狠戾地撬开她的唇，与她细滑柔软的小舌厮磨纠缠。

  他抵在墙上的手也渐渐挪到她的肩膀两侧，用力地扣住她让其不得动弹，力度霸道炙热，像是要用尽全身心的力气，生生把她揉碎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微凉的薄唇在亲吻中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