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墨问。

  向以葵暗自摇摇头，有些调皮地应道：“没什么，谢谢呀，难怪我说安教授最近这么好说话，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呢。”

  她的印象里程墨总是那么容易就能温暖人心，如果从一开始见到他的第一眼只是想要单纯做朋友的话……也许她会觉得更能接受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个人难受吧？

  “这有什么好谢的。”程墨轻笑了一声，又问：“对了小葵，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一块出来吃个饭吧。”

  向以葵眨眨眼，声音很轻地应：“有。”

  “那吃禾唐好不好？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那里的菜。”

  程墨格外照顾她的情绪，那温柔的嗓音传进向以葵的耳朵，就像是听见了他曾经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有一次是如现在这样耐心地询问她的，他说饿了吗？你想吃些什么？

  她当时有些矜持羞涩地瞄了一眼身旁不远处的饭店，语气软软的说：“……禾唐吧。”

  然后那天他们就真的去了禾唐，不过只是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她跟在他身后，眼神雀跃的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才刚看了区区几秒，程墨就转过身来朝她招了一下手，柔声提醒道：“车比较多，你走我旁边会比较安全。”

  她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后来在吃饭的时候，她吃到中途更是手一抖，被滚烫的油溅到了眼睛，坐在对面的程墨还用纸巾为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

  对，那是她和他这辈子第一次单独吃饭……就是在禾唐吃的，因为那次吃饭，他们之间还曾被误以为是一段三角恋。

  向以葵垂了垂眼帘，声音仍旧很轻地应了一句：“好，我会按时到的。”

  等到程墨挂了电话以后她才挂断，把屏幕已经变暗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她又静静地在桌前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衣穿上，下楼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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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木刚回到公司，就看见白唐从会议室走出来，身后跟了一群同样散会的精英员工，一个个垂头丧气神情恹恹，看得出来又是被白唐毫不留情地挑剔了一番。

  凌木紧跟上白唐的脚步，语调平稳地开口：“白总，您需要的文件我已经拿来了。”

  “恩。”白唐眉眼未抬。

  凌木想了想，大着胆子又说：“我刚才去书房的时候，看见向小姐也在里面。”

  白唐走进办公室的脚步缓了缓，慢吞吞的掀起眼皮看向凌木。

  他的眼底没什么情绪流露出来，但这个细微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有在听，凌木立刻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开口：“向小姐在书房里查资料好像查了蛮久，一直都站在书架边，我和她聊了几句，发现她今天的心情不错。”

  对于该怎样去讨好白唐，凌木显然很有眼力，当说出心情不错这几个字后，他清楚看见白唐冷敛的眸光微微动容，于是他反应很快的话锋一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