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所以，真的没关系。”向以葵为了证明自己说得不假，还特意露出了一枚大大的笑容，眉眼笑得弯弯的，倒真似没什么在意。

  程墨凝视了向以葵几秒，表情认真地细想了一会儿，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只轻声说了一句：“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就回来。”

  “恩，好。”向以葵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喝着汤，温度正合适。

  这个结果多多少少没有太出乎她的预料范围，因为他是程墨，他对每个人都很好，对每个人都放心不下，更何况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的话，也不会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

  她现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计较夏楚楚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开心，但若这是程墨想去做的，她就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不让他在今天这个本该值得高兴的日子里，留下一丁点的遗憾或担忧。

  “慢慢吃，我很快就回来。”程墨起身穿上外套，走之前还不忘替向以葵点了一份饭后甜点，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向以葵一边嬉笑着说头发都要被揉乱了一边和程墨挥手道别，当门口被关上的那一刻，她垂着眼帘看着面前的汤碗，心里突然传来一阵闷闷的钝痛。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理由的预感，没有可信度却又偏偏让人忍不住去相信，而她现在就有这么一种预感，程墨应该不会回来了。

  没有为什么。

  向以葵一个人坐在雅间里，耐耐心心地把一碗汤喝了个精光，等到甜点端上来以后，又小口小口地用勺子吃着甜点，很甜很甜，甜味顺着喉咙进入身体里，几乎都快甜到了心底。

  直到桌上所剩的饭菜全都变凉，时间已经过了晚上九点，程墨没有回来。

  向以葵一直坐到九点半，才总算拿出手机给程墨打了个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无人接听，她没有说话，默默地继续拨了一个，还是没人接听。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褪散。

  将近十点左右，终于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向以葵急忙抬起头来，刚叫了一个“程……”字就止住了音，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询问着：“小姐，请问您是否还需要添茶？”

  坐了这么久，连那壶热气腾腾的茶都早已成了冰凉，向以葵看着走进来的服务员，有些仓促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站起身来，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她结了账，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头也不抬的往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被身后的服务员叫住：“小姐，你的东西忘了拿。”

  她没有什么东西没拿啊……向以葵迷茫地回过头一看，见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购物袋，隐约还能看见袋子里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形。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服务员又叫了她一遍，这才迟缓地伸出手将袋子接了过来，并说了声“谢谢”。